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红萝的气息。她听得屋内的哭声,连连敲门。“殿下,你怎么了?”她焦急问道。月惜抬手解开结界,心口的疼意依旧细密连绵。红萝跑进来,看到她蜷缩在墙角,神色落寞。“怎么了,可是煞气又发作了?”红萝担忧不已。月惜摇头,哭得更为宣泄。她抬手捂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和酸涩一并涌上,让她近乎窒息。“这里,好痛好痛……”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悲恸。
灏璟一顿,沉声道:“我既赠与你,这玉簪便属于你,与我再无瓜葛。”
月惜扯了扯嘴角,心底刚升起的荒唐念头碎成粉末。
“原来如此。”凄凉之意溢于言表。
灏璟薄唇微抿,把玉簪放至月惜手中。
“切莫再弄丢了,我不会每次都寻得到。”
莫再弄丢了——
我不会每次都寻得到——
依旧是淡漠的语气,落在月惜耳畔却觉得如雷鸣轰过。
疼意细密蔓延,让她心如刀绞。
“灏璟nmzl,我只问你一遍。”月惜看着他,嗓音不自觉发颤,“我陪你在梵净山的那些日子,你究竟只把我当弟子照顾,还是也曾对我红鸾星动过。”
音落,是冗长的沉默。
许久过后,灏璟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丝波动:“未曾。”
月惜的情绪骤然失控,眼泪刷的一下冲了出来。
“即是如此,这簪子你便不该寻回。”
月惜将玉簪还给灏璟,关上了门,并封上了厚实的结界。
倚靠着冰冷的门板,她腿软着瘫坐在地上,无声痛哭。
她已经将过去放下,为何此刻还是痛得撕心裂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红萝的气息。
她听得屋内的哭声,连连敲门。
“殿下,你怎么了?”她焦急问道。
月惜抬手解开结界,心口的疼意依旧细密连绵。
红萝跑进来,看到她蜷缩在墙角,神色落寞。
“怎么了,可是煞气又发作了?”红萝担忧不已。
月惜摇头,哭得更为宣泄。
她抬手捂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和酸涩一并涌上,让她近乎窒息。
“这里,好痛好痛……”
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悲恸。
“整整一万年的执念,换得他的一句未曾心动……即是如此,为何当初要让我遇见他?他又为何要对我那般好……”
红萝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宣泄,只觉心疼不已,但也爱莫能助,只能将其紧紧抱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抱一抱就不疼了……”她哽声道。
这一夜,注定不眠。
翌日。
红萝去找食神讨要胡萝卜,想给月惜做几道美味,哄她开心。
月惜独自一人在宫殿,觉得比往日更为冷清。
她正要闭目打坐,却见一个小仙官气喘吁吁跑来。
“月神,月桑上神快要神陨了,您快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碎玉宫。
月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只觉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发冷。
她站在殿门外,迟迟没有勇气抬步入内。
灏璟的身影倏地出现,他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儿,伸手将她冰凉的手包裹在大掌之中。
“别怕。”
沁透肌肤的暖意一阵阵传来,褪散了此刻近乎将她吞噬的寒冰。
两人一并走进寝宫之内。
一旁的几个仙者纷纷退下,给予他们空间。
月惜站在门口,看到前几天还安好的月桑躺在床榻上,面容枯槁,消瘦得不成人形。
她就那样怔怔看着,足底像被钉在了原地,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灏璟松开她的手,先行走进去。
“月桑上神。”他沉声唤道。
床榻上的月桑眼神已然浑浊,但还是支撑着起来,拂袖用结界屏蔽开月惜。
她看着灏璟,不由自主想起了过往之事。
“当年你是师父最后的闭门弟子,我身为师姐,协助师父将毕生功力传授于你和众师弟。”
“我与师父两情相悦,却让师父遭受神怒天谴而消陨……月惜的出生让我忘不了丧夫之痛,更清楚知道师徒之禁带来的惩罚。”
月桑说着,眼底满是忏悔过往的愧疚和悲恸。
天道轮回,发生在灏璟和月惜身上同样的师徒之禁,让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活着,比什么都总要。
月桑看着灏璟,虚声问道:“当年我竭力阻止你和惜儿……师弟,这些年你可怨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