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打开门出去,就在门关上的下一秒,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一呼一吸间器官好像在生拉硬拽,疼的她几乎站不稳。屋里的一群人还在狂欢,贺澜琛瞥见玄关处碍眼的头盔,放下酒杯后他拿起头盔推开了门,刚出去,有团柔软倒在了他怀里。“温晚,你醒醒……”他精瘦的单臂搂住呼吸困难的她。门外的动静吸引了乔依依的注意力,她快速跑出去查看,果然是坚果过敏。“阿琛,她应该是过敏了,快送她去医院。”乔依依跑到电梯的方向迅速按了按键。
贺澜琛的唇角轻勾,唇线好看的薄唇扯出一道弧度,“顾客至上这点要求理该做到。”
“可是我……”坚果过敏,温晚眼眸低垂。
乔依依看到男人的态度,脸上划过微不可查的松懈,她听说过温晚的名字,也知道这人是贺澜琛的妻子。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从小到大还没得不到的,包括眼前这位芝兰玉树,气质绝然的男人。
温晚端着蛋糕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絮,这款蛋糕里面添加了坚果,她一旦吃下肚就会过敏。真可悲啊,和贺澜琛结婚三年,他对她的个人喜好一无所知。
他们往好听了说是夫妻关系,说不好听还不如街上的陌生行人。
有个短发女孩轻轻勾住乔依依的臂弯,朝着温晚的方向瞄了一眼,“依依,你好心邀请她吃蛋糕,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你诶。”
乔依依对着温晚露出尴尬的笑容,“小姐姐,是我唐突了,蛋糕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扔掉。”
“这不是你每一年的生日规矩吗?”贺澜琛阴郁的黑眸深深地睨着站在不远处的温晚。
他字字不提她,却用一句话压制了她无声的拒绝与反抗。
乔依依连忙摆手,身体自然的朝着贺澜琛的方向靠近,“阿琛,没事呢!今年我可以破例一次的。”
此时人群里有人起哄,“这样吧!既然寿星每年过生日有这个仪式,那为了图个吉利我愿意给小姐姐发个送蛋糕的红包,就当是这个祝福向她买的。”
说话的男人走到桌前,拿起蛋糕包装盒上那张属于温晚的个人名片,扫描后他发了一个红包。
“您的十万转账已成功支付。”
男人收回手机,对着温晚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这块蛋糕,她不吃也得吃了,十万的红包,足够支付妹妹一个月的医药费。
贺澜琛冷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温晚,她举起叉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直到吃完她把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乔依依同样在打量温晚,她不但讨厌这个女人抢走贺澜琛,更讨厌这个女人长得和她的养母有几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像了十成十。
当确定温晚吃了放了坚果的蛋糕,乔依依对她的试探很满意。
温晚打开门出去,就在门关上的下一秒,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一呼一吸间器官好像在生拉硬拽,疼的她几乎站不稳。
屋里的一群人还在狂欢,贺澜琛瞥见玄关处碍眼的头盔,放下酒杯后他拿起头盔推开了门,刚出去,有团柔软倒在了他怀里。
“温晚,你醒醒……”
他精瘦的单臂搂住呼吸困难的她。
门外的动静吸引了乔依依的注意力,她快速跑出去查看,果然是坚果过敏。
“阿琛,她应该是过敏了,快送她去医院。”
乔依依跑到电梯的方向迅速按了按键。
贺澜琛一听温晚过敏,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跑向电梯。
医院急诊室。
医生给温晚洗了胃,顺便叮嘱贺澜琛关于过敏的注意事项。
等医生离开后,温晚躺在床上,十分平静的开了口,“刚才谢谢你,我没事了。”
“就这么爱钱吗?为了钱,你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哪怕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贺澜琛那张英俊的俊庞染了几分薄怒,冷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炸响。
温晚这才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为了钱连身体都能出卖的女人,突然她明白他每次换不同的花样折磨自己,原来把她当成了做皮肉生意的玩物。
她的手指用力的捏住被子,心跟着呼吸不断的抽痛着。
“贺少不懂一分钱掰成两分花的苦楚,我是我重病的妹妹的依靠。”
温晚脸上带着笑容,水雾荡漾在眼眶里泪水随时要掉落。
她的话让贺澜琛的呼吸微微一滞,他们结婚三年,他从来不会主动去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理由是他对她不感兴趣。
“如果你没怀孕,我去和母亲说不关你的事……”他想起温晚提过怀孕一事。
留在贺家,总比她无依无靠来得强。
贺澜琛这句话不但没有改善温晚的处境,反而让她变得可怜又可笑。
她不但是为了钱可以和他结婚,现在还多了一条生育机器的名目。
也难怪她入不了他的眼,他们相识的机遇就是错误的。
温晚摇头轻笑,“不必了,你心目中的妻子人选从来不是我。”
这三年她努力过,也尝试过,依旧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在乔依依面前,贺澜琛才像个鲜活的人,他不是没情绪,而是对她没有。
“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说。”贺澜琛不耐烦的打断她。
结婚,他没准备;离婚,他说什么都得率先提。
温晚还想说什么,推开的门打断了他们。
乔依依探头望着贺澜琛,晃了晃拿在手里的手机,“阿琛,家里那边的生日派对不能少了我们,他们催了。”
“嗯,我们是该回去了。”
贺澜琛脚步朝着门口的方向。
温晚听见“我们”二字,索性陷入了沉默。
乔依依不肯离开,贺澜琛对温晚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病房,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后,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就在温晚陷入沉思时,医生拿着化验单脚步匆匆的走到病床前,“你的血检显示有妊娠反应,最好挂个妇产科详细做个检查。”
温晚听见“妊娠反应”四个字,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能的,她的身体明明一切正常,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谢谢医生。”温晚面无表情的向医生道谢。
怀孕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她妹妹的医药费就此有了着落。如果雪球没闯入贺澜琛的书房,她没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那该有多好?
想到贺澜琛没听见关于她怀孕的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对这段婚姻深感痛恶,那么宝宝的存在就没有必要让贺家知道。
她的手轻轻的覆上平摊的小腹,第一次做妈妈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相反只有无奈和怅惘。
这个宝宝恐怕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