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谢暮寒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曲轻栀……”次日,城南墓园。谢暮寒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不仅仅因为方林芝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谢暮寒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陈总。”唐鸣担心谢暮寒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谢暮寒不语,深锁的眉头下的目光一片落寞。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郑思岚从副驾驶上下来,刚帮方林芝打开后车门,瞥见一身黑衣的谢暮寒,脸色一变。
谢暮寒瞳孔骤然一缩:“您说什么?”
方林芝沉默了一会儿,说:“城南墓园,上午十点。”
电话被挂断,整个书房又恢复死寂。
“哐”的一声,手机摔落在地板上。
谢暮寒愣怔地站着,方林芝简短的话就好像把他的意识也带走了一样。
薇薇的葬礼?曲轻栀……死了?
“我要死了。”
“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曲轻栀的声音就像被无限放大后回荡在房间里,又如同响雷在谢暮寒脑中炸开。
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
谢暮寒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曲轻栀……”
次日,城南墓园。
谢暮寒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
不仅仅因为方林芝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谢暮寒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
“陈总。”唐鸣担心谢暮寒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
谢暮寒不语,深锁的眉头下的目光一片落寞。
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郑思岚从副驾驶上下来,刚帮方林芝打开后车门,瞥见一身黑衣的谢暮寒,脸色一变。
她突然朝谢暮寒跨步走去。
“啪——”
郑思岚狠狠地打了谢暮寒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
楚炀连忙拉住自家女朋友:“思岚,你冷静一下。”
唐鸣挡在谢暮寒身前,对着眼前暴怒的郑思岚冷了脸:“小姐,您的心情的理解,但请您理智一些。”
谢暮寒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唐鸣的肩,将他推到一边,直面郑思岚的怒火。
“谢暮寒,你的心让狗给吃了吗!?”郑思岚红着眼,破口大骂,“十年了,你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薇薇焐热了!”
“思岚。”楚炀又将她拽离谢暮寒几步,不愿郑思岚与他多说。
郑思岚推了楚炀一把,一双眼死死瞪着谢暮寒:“你不爱她当初就不要给她期望,也不要跟她结婚!你倒聪明,让薇薇伺候了你十年,你在她生病的时候出轨不说,居然有脸离婚,谢暮寒,我怎么不知道你心能黑到这种地步?”
“现在薇薇死了,你开心了,你可以把那个野女人带回家了,你们可以安心的过你们那恶心的日子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滚,别脏了薇薇的眼!”
如果不是方林芝告诉她,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最好的朋友在死前受了谢暮寒那么多委屈。
现在她只恨不得把谢暮寒的心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楚炀抱住大哭的郑思岚,心疼地安慰着。
面对郑思岚的责骂,谢暮寒一声不吭,他紧抿着有些泛白的薄唇,眸中没有半点神采。
郑思岚说的没错,他心是黑了……
“思岚,是我叫他来的。”方林芝缓缓开了口,满是血丝的眼睛淡漠地看着谢暮寒,“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十年的夫妻,他该来送送。”
十年夫妻。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榔头敲在谢暮寒心上,方林芝的每一个字都在讽刺他的无情无义。
他用他的温柔伤害了曲轻栀整整十年。
“宾礼。”方林芝目光停在手上曲轻栀的遗照上,“你爱薇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