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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话?”萧御辞抬手,不客气地揉了揉她触感柔滑的面颊,“被本王吓到了?”
  宋音书嫌恶般躲开他的触碰:“只是觉得誉王肮脏下流罢了。”
  萧御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不由哂笑出声:“小皇后挺牙尖嘴利啊……是得找个机会好好磨一磨了。”
  彼时宋音书还不知道这人口中的“磨一磨”是什么意思。
  直到是夜,她被男人捂住口鼻拥在怀里时,才幡然醒悟,自己惹上了一个多么恶劣的混蛋!
  “唔……你放开!不然本宫要喊人了!”
  “喊人?”萧御辞不屑地扬起眉梢,“喊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副放荡模样?”
  大掌抚过女人尚未褪去点点青紫的白嫩雪肤,他笑得肆意而张扬。
  宋音书被迫弓起细腰,布满春潮的眼尾染上一抹像被揉碎的红晕。
  “你先住tຊ手!”她急促地喘息道,“本宫有话问你!”
  “做完再问。”
  男人毫不犹豫地扯开她早已凌乱不堪的寝衣,俯身吻了下去。
  她别过头,躲避着男人的吻,恰巧看到男人血脉贲张的蜜色臂腕撑在自己细长的颈侧,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随后眸色渐暗,压住了她不断作乱的小腿。
  “今日原本想慢慢来的……可惜小皇后实在是不乖。”
  “唔!”
  剧痛再度传来,宋音书眸中涌出热泪,随着螓首的不断摇摆,洒落枕间。
  “娘娘,您怎么了?”
  呼痛的声音惊动了外间守夜的惜夏,急乱的脚步声停在内室门口。
  男人仍旧不肯从她身上下来,只贴在她耳畔恶劣地恐吓:“若你敢放她进来,本王就敢杀了她。”
  宋音书的贝齿几乎要被自己咬碎,只好尽可能地平缓着语气道:“没事,本宫不小心把茶水弄洒了……已经收拾好了,你不用进来。”
  “真不用奴婢进去打扫吗?”
  “不用……唔……你快回去睡吧。”
  若是惜夏细细听,会发现宋音书虽然竭力在克制,但说话气息却相当混乱,像是被什么不断撞击着一般。
  但毕竟凤栖宫大得很,内室和外室还隔着道厚重的木门,一切的呜咽低喘,都被彻底吞噬进了男人疯狂的掠夺之中……
  宋音书承受完这一切时,绣着牡丹花样的藕粉色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成了胭脂色。
  餍足后的男人倒是大发慈悲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床榻。
  “想问本王什么?”
  宋音书有气无力地瞄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会猜到昨夜……是本宫?”
  男人正在系着中衣带子,闻言笑了笑,索性敞开了白色中衣。
  宋音书望过去,见他精壮的胸膛和腰腹上竟深深浅浅地布满了指甲挠出的痕迹,有的颜色暗了,有的还是崭新的,道道触目惊心。
  “除了你,这后宫里头,还有谁敢这样对本王?”
  尹毓秀也不敢吗?
  宋音书在心里怼了一句。
  “誉王究竟是何意?往后就打算跟本宫这么厮混下去了?”
  萧御辞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听她这么问,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打算。
  只是初尝云雨,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罢了。
  “不会太久的。”萧御辞道,“本王腻了,自会收手。”
  说罢,他又俯下身,拉过被衾将过分妖娆的女人挡得越发严实一些:“你自己注意着点,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宋音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她也早已修书回宋家,请大哥帮忙给凌云山写信,安排一位得力的帮手过来。
  但眼下,她少不得要给男人添几句堵:“怎么?誉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本宫怀上你的野种?”
  萧御辞被她怼得面色发黑:“放肆!本王的种怎么会是野种?”
  宋音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本宫真怀上了,誉王当如何?给本宫安个秽乱后宫的罪名,然后赐本宫一尺白绫?”
  萧御辞被她略带讥诮的眼神看得莫名不舒服:“说的什么浑话!”
  “呵。”宋音书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本宫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这个狗男人。
  女人因为翻身,光洁圆润的肩头又露了出来,昨夜留下的痕迹尚未消除,又添了新的淤痕,衬得白嫩的雪肤越发刺目。
  想到她方才汹涌的泪,和死死咬住的下唇,萧御辞眼睑微垂,竟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前揽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从前任何一个。
  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眉梢。
  宋音书眉心微动,难得没有反抗。
  “今夜……是本王急躁了些。”她听见男人暗哑的声线道,“想要什么?本王送你?”
  想要你的命。
  宋音书在心里冷嗤。
  良久都得不到回应,男人叹息了一声,离开床榻:“本王今晚还有事,你若想好了要什么,叫你宫里的李德顺给本王传个话就行。”
  男人说完就走了。
  宋音书却久久未能入眠。
  跟萧御辞这样的男人硬斗,等于是以卵击石。
  除非……她肯效仿西施,辗转使用美人计。
  可是,这样的男人,当真会为女人折腰?
  她苦笑一声,只得告诉自己,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尹毓秀的事给弄清楚再说。
  翌日,宫中忽然传出消息,说誉王找到了当晚宠幸的那个宫女,已经带回王府做了侍妾。
  太后一高兴,赏了满满一匣金瓜子,下午便经由李德顺送到了宋音书手上。
  “王爷说,这只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您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奴才说。”
  削葱根似的手指在金瓜子里捞了一把,直接递给了李德顺:“你去回了誉王,就说本宫想要太医院行个方便,破格录用一个人。”
  李德顺欢天喜地地接了金瓜子,连声应是,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恰逢芷秋来添茶,见李德顺离开时笑成花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李公公几时跟娘娘这般亲近了?”
  宋音书探究地盯着芷秋,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宫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几时要跟你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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