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无法替我遮风挡雨。当夜幕降临,有风穿进稻草吹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耳边依旧传来猪哼、虫鸣,还有男人的呼噜声。
我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那些不应该袒露在世人面前的隐私。
尽管徒劳,可我还是要这样。因为我是许黎,我是大律师,我要尽可能维系自己的体面。
可我能做的太少,总会被轻易摧毁,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摧毁。
我害怕听到他趿拉着鞋子过来的声音,然后轻蔑的扔给我一个馒头,就恰好扔到我差一点就能够到但竭尽全力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然后在猪叫声中拨开我身前的稻草,就地进入我的身体。
我不是没想过反抗,可结果就是我差点被那铁链子勒死,差点被他打死。
我不能死,我已经坚持了七十五天,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再一次把我倒立吊起来后,他满意的收起拍摄手机。
“小表子,你可真带劲,就是这肚子不争气啊。”他说罢,还叹息着摇摇头:“不中用的玩意。”
然后把那馒头踹到我的面前,背着手离开。
也许是倒立了太久,我感觉头部充血,我想杀人。
只是想想而已,最后我能做的只有,一口口咬下那馒头,就像在啃咬他的血肉。
等吃完了馒头,我静静看着太阳落下,看到月亮高悬在天空,依旧月明星稀,那么静谧。
我似乎可以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恶臭,我比猪圈里的猪粪还要臭。
我已经七十五天没有洗澡了,也已经七十五天没有刷牙了,也许我现在比流浪汉还不如。
那就是个恶魔,似乎我越邋遢,他越兴奋,他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经过这么多他的蹂躏,我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
我不想去问,为什么他会对着这样臭不可闻的我有兴趣,我也不再向他求饶,我和他无法交流。
我只是固执地攒下一根又一根的稻草,整整七十五根,代表着我已经在这猪圈里活了七十五天,我依然没有放弃。
在经历过最初的撕扯后,我与自己和解,这不是我的错,我也不是老李头的婆娘,我是许黎。
我坚信着我总有再次见到光明的那一刻,尽管此刻的前路是如此的黑暗。
我看着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看着他一次次在我身上放纵着,又一次次咒骂着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最近他下手愈发狠厉了,甚至用那铁链抽打在我的头上,流出了鲜血,我感觉我的肋骨似乎被他踹断了。
似乎他已经放弃了让我给他生一个孩子,我如今唯一的作用只是作为他发泄的玩具。
每次完事后会得到的馒头,也慢慢变成了半个,变成了窝头,我在他这儿的“待遇”直线下降。
当在又一次殴打下,我以为我要死去时,我感受着他的脚踹向我的肋骨,似乎踹断了我。
我望着太阳,那阳光透过破洞的猪棚刺进我的眼睛,刺激得我流下眼泪。
是该流泪吧,我是不是已经死掉,我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
“许黎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