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榆想找个东西挡下自己的胸口,在汽车内部就翻找起来。
傅景言指了下副驾驶抽屉说:“这里面好像有件反光背心。”
沈思榆顺着指引,拿到了一件黄色反光背心,她立刻套在了身上。
她转过头时,看到傅景言正在端详自己。
沈思榆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她明眸皓齿,眼神灵动,肤白貌美,曲线玲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你看什么?”沈思榆笑嘻嘻地问。
傅景言挑了下眉毛,眼神里带着侵略,似乎在说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沈思榆假装不懂他目光的含义,说了句:“我们搞不好都要感冒。”
“先去我家换件衣服吧,离这一公里不到。”傅景言边说边开出了停车场。
沈思榆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家离这有二十公里远,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就默认了。
然而沈思榆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即使傅景言给她了男士T恤,她也没有裤子可换。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脱下来我帮你去烘干机烘干,不然你就拿电吹风对着自己吹干。”傅景言给了个建议。
沈思榆选择了用电吹风,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家里脱得光溜溜的。
傅景言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主动接过了电吹风:“背后我帮你吹吧,你别把自己烫到了。”
吹着吹着,随着一阵阵温热的风,带来的气息,两人靠到了一起。
每当傅景言触碰到沈思榆的身体,她都下意识地往墙边躲过去。躲着躲着,傅景言突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
沈思榆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她虽然二十九岁了,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她可对什么一夜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觉得这风有点烫。”沈思榆找借口。
傅景言切换成了冷风模式:“现在呢?”
“有点冷。”沈思榆打了个哆嗦。
傅景言又切回了热风模式,手没有停下,热烈的目光也没停下。
很快,傅景言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沈思榆浑身发热,一动都不敢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
当傅景言伸手要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欲望,推开了他。
“我要回家了,我衣服没问题了。”沈思榆正色道。
她快步跑向了门外。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沈思榆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车厢里。
傅景言将沈思榆送到了楼下。沈思榆挥了挥手道别,就回了家。当心绪不宁的沈思榆一踏入家门,郭丽平就上前教训起她来。
“这么晚跑哪去了。白天不上班,大半夜的才回来,你是不是不学好。”郭丽平怒气冲冲。
“妈,我二十九岁了,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沈思榆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讨人嫌了。”郭丽平又好像要哭一样。
沈思榆一看这架势,不想再纠缠不清,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沈思榆暗暗做了个决定,她要搬出去自己住,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正如郭丽平所言,要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沈思榆投出去的简历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要约面试的,在电话里一问她大龄未婚,便不考虑再让她面试。
企业都很现实,谁也不想招一个人进来,没干几天就休婚假,再过几天就休产假。
沈思榆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脱,越是深陷其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亲许国兴,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适合的工作。
许国兴对她还是热情的,但是后妈庞薇薇每次都会给她脸色看。
“爸爸,我从银行辞职了,我想找个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的工作,你有朋友能帮忙吗?”沈思榆还是抱了些期望。
许国兴看了她一眼:“爸爸来问一问吧,有消息通知你。”
沈思榆本来还想坐一会儿,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许夕妍起床了,便不想再多呆,起身告别了许国兴。
虽然许夕妍的生活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对她很排斥,生怕她沈思榆会夺了自己的父爱。
沈思榆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接到了傅景言的电话。
“你今天还不来复诊吗?明天开始我要跟老师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你可就约不上我的门诊了。”傅景言在电话里说。
沈思榆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去复诊,最近她按傅景言的方案治疗,身体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又整天想着找工作,所以她都忘记了这事。
“我现在过来来得及吗?”沈思榆问。
“我等你。”
等沈思榆急匆匆跑进傅景言的诊室时,医院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了。
“不好意思,傅医生,我来晚了。”沈思榆跑得气喘吁吁的。
傅景言并未与她客套,问了她几个问题,给她开了张尿常规检查单。
“如果这次尿常规检查结果正常,那你就停药,以后不用来复诊了。”傅景言说。
“好的,谢谢。”沈思榆很开心,这个像噩梦一样缠着自己的疾病终于要结束了。
“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告知你。平常多喝水,别憋尿,不然会复发。另外注意经期卫生和性生活卫生。”傅景言一本正经地说。
沈思榆脸唰一下红了,热得发烫。她觉得这普通人跟医生真是没法比,他们医生说任何话好像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傅景言看出她很尴尬,故意说:“男女双方都要注意卫生。”
沈思榆用手摸着自己额头,缓解尴尬:“知道了,谢谢傅医生。”
因为之前两人在傅景言家差点擦枪走火,沈思榆更加注意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问诊一结束,她就急着要溜。
傅景言识破并立刻喊住了她。
“等我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一起去听个音乐会如何?”傅景言走过去靠近她。
沈思榆一边后退,一边拉开诊室门:“不听,我雅过敏,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庸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