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顿了下,在距离几米的长桌拐角处停下,就倚在那里,偏暖色的灯光下,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新倒好的一支酒,有一下没一下慢悠悠地晃着。周围的一些低声细语也悉数飘入耳内。“那位就是梁小姐?”“不是裴家的吗,怎么姓梁?”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女声:“嗐,听说其实是裴家早几年收养的女儿。”“这样啊。”又是一道恍然的女声。离得不远,梁晚多多少少也听到一点,垂下眼睫,并未有多大反应,反正这
他脚步顿了下,在距离几米的长桌拐角处停下,就倚在那里,偏暖色的灯光下,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新倒好的一支酒,有一下没一下慢悠悠地晃着。
周围的一些低声细语也悉数飘入耳内。
“那位就是梁小姐?”
“不是裴家的吗,怎么姓梁?”
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女声:“嗐,听说其实是裴家早几年收养的女儿。”
“这样啊。”又是一道恍然的女声。
离得不远,梁晚多多少少也听到一点,垂下眼睫,并未有多大反应,反正这些年,也习惯了别人这样议论。她清楚她们或许不是出于恶意,只是单纯地因为好奇,想要知道一件新奇的事情。
“怎么了?”见她有片刻的发愣,秦煜问。
梁晚回过神来,“啊,没什么。”
只因动作的僵硬,一个不留神,便将杯中的液体洒了些到礼服上。
这衣服是之前裴延川精心挑选的,丝质面料都是极精贵的,看着上面很快晕染开的暗黄痕迹,梁晚多少有些懊恼。
便在这时,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梁晚。”
熟悉的声音。
梁晚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向出现在眼前的人。
和其他人隆重的正装不同,他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皮夹克,领口竖着,半遮住突出锋利的喉结,短发干净利落,光照下面庞轮廓流畅,鼻梁高挺,眼底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梁晚愣了几秒,还是周溯先微笑着朝她伸出手,“不认识了?”
梁晚同他握手,“周溯。”
秦煜看看周溯,又看看梁晚,“这位是……”
梁晚介绍道:“校友。”
“大学同学,一个校区的。”周溯补充道。
似乎有意无意,将他们的关系说得更加亲密一点。
秦煜审时度势,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笑笑:“行,你们先聊。”
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梁晚还在意着被弄脏的衣服,想去洗手间收拾一下,有所察觉地抬起头,发现周溯跟她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周溯没往她这边看,话却是问她的,“你怎么在这儿?”
梁晚:“跟家里人一起来的。”
周溯也不知听没听见,他没再说话。
梁晚进了洗手间,拍开水龙头,拿纸巾擦了擦被弄脏的地方。
周溯就倚着墙站在门外,点了一支烟,脑袋往后靠,下巴抬着,扯出利落的喉结,那些淡白色的烟雾缭绕。
梁晚出来时,他还在外面,梁晚不可避免地被呛得咳嗽了声,周溯闻声侧过头,掐灭了手中的烟,“熏着你了?”
梁晚清了清嗓子,“还好。”
她可能拿水拍了拍脸,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鼻尖红红的,嘴唇上也有些未擦干的水粒,亮晶晶的。
周溯眯了眯眼,眼眸看她像是看电影慢镜头一样。
女孩细软的发丝挽到耳后,化了淡妆的眉眼更显精致,唇形像饱满艷丽的玫瑰花瓣。
该是一件造物主精心打磨过的作品。
周溯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气氛中的那些微小因子,挑眉道:“你心情不好?”
梁晚没否认,“有点儿。”
他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说:“那想不想心情变好点儿?”
梁晚不解地抬眼。
周溯:“想不想坐赛车?”
16.“不会把你卖了。”
梁晚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一下,她想起之前坐在周溯车后那种在疾风中驰骋的感觉,一开始的确紧张,后来又慢慢享受那种自由的、无拘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