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速的向西而行,轩辕景曜拿起水囊,细心的抜出了瓶塞,给旁边的杯子倒满了水。“桑桑,再喝点水,你的嘴唇又有些干了。”扶桑放下手中的《西北记事》,自然而然的接过杯子,轻啜了起来。这本书是轩辕景曜怕她路上无聊,用来给她打发时间的。自从答应和这男人试试,扶桑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也乐得当条咸鱼。只是那种微妙的暖意顺着心口慢慢上沿,被人呵护,关怀备至,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一定会记住今天的屈辱,轩辕景曜我与你不死不休!还有徐扶桑,本王一定会让你跪在本王身边一次次的求饶。
看来那个计划他不得不同意了,轩辕景曜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既然能在战场上要了你半条命,那么就能有第二次。
届时等轩辕景曜死了,徐扶桑一介女子还不任他拿捏,顶多多废些手段罢了。
威武侯府
章明意被小厮小心翼翼的抬进了府院,尽管双腿之间已止过血了,但身上沾上的血渍依旧是触目惊心。
“我的儿啊!是谁让你变成这样?”
章母感觉心脏被人用刀尖一刀一刀的凌迟,心疼的滴血,恨不得将那个害她儿子的人千刀万剐。
小厮支支吾吾的,说完全部过程。
章母的表情逐渐僵硬,晴天霹雳的往后退了两步,指尖掐住掌心用力到发白。
她儿子不仅永远失去了声音,就连做为男人的资本都没了!
这是要她威武侯府断子绝孙啊!
随即章母怒不可遏,那么多人出去花天酒地,为什么唯独她儿子出了事?
“来人,将这些护主不利的东西全部拉出去杖毙。”
“饶命啊,夫人!”
“饶命啊!”
小厮们纷纷跪地求饶,以头抢地。
章母熟悉如睹,心硬如铁,七八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得到消息的威武侯匆匆赶来,看到一地求饶的小厮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下去。
章母一见到威武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老爷你可一定要替意儿报仇啊,我要徐扶桑那个贱人死。
“不不不,那太便宜徐扶桑了,既然她害的我儿断子绝孙,又哑口不能言,就让她过来伺候我儿。”
不得不说章母与章明意不愧是母子脑回路都到一块去了。
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折磨着苟延残喘的章明意,他眼底的惊恐久久不能散出,他想叫住想为他报仇的章母。
不要去,徐扶桑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神,哪怕是章明意现在回想起来,也忍不住浑身发颤。
章母以为章明意情绪激动,想要报仇心切。
她轻轻抚摸着章明意因疼痛而皱着的眉头。
“放心,娘一定会不惜代价给你报仇。”章母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即便是曜王妃,她也有办法让人废了。
可章明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着急的只能“吱呀吱呀”的如漏了风的破风箱。
威武侯脸色十分铁青,虽然他有很多庶子,但嫡子只有章明意一根独苗,现在彻底废了,让他情何以堪?
若是咽下这口浊气,又如何在帝都立足?
他本来就一直在暗中支持二皇子,与曜王殿下本是死敌,若是能除了曜王妃,也能借机给意儿报仇,还能让曜王名声受损。
心思百转千回,威武候决定先去金銮殿拿曜王开刀。
再逼着曜王妃亲自来府中向我儿道歉,届时曜王妃到了府中还不是由夫人拿捏。
就算东窗事发,一个被毁了名声的曜王妃,怎能与手握十万兵权的威武候相提并论?
威武候刚走出院门,就有小厮过来禀报,说圣旨到了。
他面上脸色不变,心道肯定是圣上过来抚慰他们一家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威武候私铸兵器,暗吞军响,其野心昭然若揭,即刻起,全府上下全都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李公公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在威武候耳边响起,像一道惊雷炸得他尸骨无存。
他表情空茫茫,似乎不知道为何东窗事发了?二皇子明明许诺过他,事成之后封王拜相,如今事发却被弃车保帅!
风光了几十年的威武候府,塌了!
暗卫向轩辕景临禀报这件事时,轩辕景临怒而摔碎了几块御赐的砚台。
“轩辕景曜,你果然隐藏的够深,一品军候说废就废!”
且不论二皇子有多么的气愤,帝都最近被两个消息席卷了全都,一是威武候私铸兵器,贪墨军响,意图谋反,被当今圣上打入天牢,不日问斩。
至于威武候世子调戏曜王妃反被其废了事情,到是没有传播出去。
显然是轩辕景曜为了维护心尖上的某人,故意遏制住不利于她的流言,甚至对茶馆的店小二都挨家挨户的付上封口费。
除了那日茶馆几个知情的公子哥,在见到威武候府的下场之后,个个三缄其口,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就怕被曜王殿下盯住。
另一消息则是曜王殿下已整顿完毕,大军蓄势即发。
三国交界地处西北,越往北走黄沙越多,天气也越来越热。
颇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场景。
大部分兵马还在后方行驶,轩辕景曜一行人需提前赶去边关主持大局,是以先行一步。
马车快速的向西而行,轩辕景曜拿起水囊,细心的抜出了瓶塞,给旁边的杯子倒满了水。
“桑桑,再喝点水,你的嘴唇又有些干了。”
扶桑放下手中的《西北记事》,自然而然的接过杯子,轻啜了起来。
这本书是轩辕景曜怕她路上无聊,用来给她打发时间的。
自从答应和这男人试试,扶桑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也乐得当条咸鱼。
只是那种微妙的暖意顺着心口慢慢上沿,被人呵护,关怀备至,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神当太久太久了,久到众神作古,诸神时代早已成了洪荒历史,扶桑已经很久很久没感受过被人关心的感觉了。
“桑桑是不是有点饿了,先吃点心垫垫肚子,马上就能吃晚饭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拈住一块水晶糕,放到扶桑的面前。
许是近来被轩辕景曜投喂习惯了,扶桑殷红润泽的唇瓣微张,就着男人喂过来的点心直接咬了一口。
微热的呼吸靠近,喷洒在轩辕景曜颈侧,几乎是贴着他的颈边。
修长的手指无意中碰到润泽饱满的唇瓣,男人眼底暗色翻涌。
他感觉到自己和桑桑之间的距离似乎近了一点,不再是那么镜花水月,若有若无,遥不可及了。
苏沐阳轻啧了一声,果然他不应该待在马车上,而是待在马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