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很确定,裴砚清不是一个博爱的男人。但他暧昧不明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女人是极大的杀伤性武器。太勾人了。也太扰乱心智了。怪不得都说,“我爱你”不迷人,“我要你”很迷人。越是要猜的,越是折磨。回到酒店,夏颜打了一盆清水,替裴砚清清洗伤口,程洵在楼下药房买了药膏和纱布,他接过那盆血水,用剪刀绞开男人的衬衣,扯动粘连,裴砚清咬了下牙根。夏颜一边包扎,一边触摸他体温,“你很烫。”她长发泻在床头,也环住他手臂,裴砚清嗓音沉凉,“吃一片退烧药就行。”
夏颜一瘸一拐从男人怀里钻出,手心一团潮湿,借着车灯的残光,她看清是血。
撕碎的挡风玻璃剐得裴砚清臂肘和后背鲜血淋漓,发黑的尘土黏在伤口,他气息犹存,却越来越弱。
“梁先生!”程洵爬起冲过去,男人双目紧闭,没有回音。
“可能肋骨遭了重击,不知道有没有内伤。”程洵的左腿也剐破了,他艰难支撑住裴砚清,“何小姐,打120。”
夏颜抱膝坐在地上,呆滞着发不出半点声。
“何小姐!”程洵大吼。
她猛然回过神,踉踉跄跄着摇晃裴砚清,喉咙哽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梁...”夏颜吃力喊,偏偏沙哑得不成样子。
好半晌,她在窒息的绝望中放声痛哭。
“别摇了。”始终没动静的男人睁开眼,带点笑,也带点倦,“我本来伤得不重,你摇晃得重了。”
夏颜像被点中了穴位,瞬间瘫倒,抽噎着掉泪。
“我喊你了,你故意不理...”
男人笑意更深,“这不是理了吗?”
她撕心裂肺,“我哭了你才理——”
“你哭什么。”
不提还好,他一提,眼泪愈发汹涌。
男人伸出手,示意她挨近,夏颜伏在他身边,他指腹抹掉泪痕,“到底哭什么。”
她断断续续的讲不连贯,“我害怕。”
“怕我死?”
夏颜点头,又摇头,“怕梁家秋后算账。”
“不怕我死吗。”裴砚清再度发笑,“没心肝的蠢女人。”
她握住他手,是温热的,盘桓着错杂干燥的掌纹,夏颜憋在心脏的所有恐惧这一刻如数发泄出来。
程洵解开裴砚清的衣扣,“您伤在哪了?要紧吗。”
碰得狠了,男人闷哼一声,“不要紧。”
夏颜匍匐着翻找手机,万幸只是甩飞数米,划了一道裂痕,没摔坏。
她正要打120,裴砚清摁住她,吩咐程洵,“先查清是谁干的。”
程洵看着他,“您不去医院吗?”
“我自己的伤,我有数。”
“万一有内伤...”
“好了——”裴砚清蹙眉警告,程洵见状,不敢再劝。
中洪高速距离市区15公里,出租车来往密集,很快,程洵拦了一辆,又通知保镖迅速到现场清理。
夏颜弯着膝盖蜷在后座,萎靡得很,裴砚清掀开长裙,“撞伤了?”
毛呢料的纤维摩擦,针扎似的,“擦破点皮。”
男人动作柔缓,按压了两下,没伤到筋骨,不过皮肉含着零零星星的血斑,夏颜的凝血功能差,肌肤又白,在床上趴得久了,也是青紫交加的,崔曼丽那拨人隔三差五发现她“带伤”,因此对于裴砚清“粗暴”的风评,着实是冤枉他了。
“其他地方伤了没?”
裙下裸着,只穿了黑丝裤,大开大合间,底露了。
她双腿倾斜,并住,“没伤。”
裴砚清将她双腿又分开,扔下车的时候,她是跪着翻滚的姿势,有伤也集中在下体。
他一寸寸认真的抚摸,表情正经,不轻浮。
夏颜很确定,裴砚清不是一个博爱的男人。
但他暧昧不明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女人是极大的杀伤性武器。
太勾人了。
也太扰乱心智了。
怪不得都说,“我爱你”不迷人,“我要你”很迷人。
越是要猜的,越是折磨。
回到酒店,夏颜打了一盆清水,替裴砚清清洗伤口,程洵在楼下药房买了药膏和纱布,他接过那盆血水,用剪刀绞开男人的衬衣,扯动粘连,裴砚清咬了下牙根。
夏颜一边包扎,一边触摸他体温,“你很烫。”
她长发泻在床头,也环住他手臂,裴砚清嗓音沉凉,“吃一片退烧药就行。”
她说,“要消炎。”
“你给我消。”
夏颜抿着唇角,“我不熟练。”
裴砚清倒体恤她,“弄疼了不赖你,弄舒服了奖励你。”
她小心翼翼吹着伤口,吹一下,涂一下,最后捏着纱布两角,对折系结,“疼吗?”
男人答,“舒服。”
他最开始也喜欢在亲密时问她,舒服吗?夏颜回答他,你力气太大了。
言下之意,不太舒服。
裴砚清智商高,情商也卓著,不超过三次便领会,她满意了,他再享受。
三十多岁的熟男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差距就体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