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男人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掉落在枕头间,“没怎么,太血腥,不适合你们女孩子观看。”“我没事,我可以......”“听话,出去。”他的声音不容置喙。苏了了还想说什么,郝医生接腔了,“对啊,少夫人,您还在先出去吧,这种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夜里会做噩梦的。”“可是......”她想留下来。
倒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她又给他喂了一口。
谢寻诀吃的津津有味,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真不错,又香又甜。”
苏了了:“......”
怎么感觉她说的不是粥,而是其他......
一碗粥,苏了了比喂生病的大白还要累,胳膊都举酸了。
一直挂着营养剂,谢寻诀食量不高,一碗粥就饱了。
苏了了扶着他躺下,可能是刚才扯动了那一下,还是牵动到了伤口,他眉宇间隐隐有些不适的蹙着。
她的心好像被谁抓了一下,有些疼,没忍住出口问,“很疼?要不要给你吹一吹?”
声音娇娇软软的,如三月的暖风,像是能将人的心融化。
他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看她,眼底意味深长。
他的这个反应,苏了了再回想自己的话,立即意识到有些让人误会,立即解释,“我的意思是,大白手指偶尔受伤,让我帮他吹一吹就不疼了,就想着你要是疼,我也可以帮你......”
她话没说完,谢寻诀眸色渐深,定定的看她,“你很关心我?很怕我疼?”
他的嗓音,轻而沙哑,透着一股子别样的性感。
眼神,也带着一股子撩人心扉的灼灼华光。
咚——
谁的心波动了一下。
哦,她的。
此时,她的心尖颤抖的厉害。
当然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可在舌尖绕了一圈,又收住,咽回了喉咙里,气氛一瞬间凝滞了下来。
他挑眉,显然很希望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然后,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女人的声音ʝʂɠ。
就在他以为苏了了不会回答是,她点了点头,出生道,“当然会担心,毕竟你是因为救那些孩子,这可是伟大壮举,现在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着你了!你那些迷妹们,更是泪洒当场,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让所有人都放心。”
显然,他对着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眸子沉了沉,盯着她的眼睛,“除去那些外在,你呢?”
“我、我当然......”
“谢总,醒了?”
苏了了正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医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解救她于水火。
她屁股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看向医生,“郝医生你来了。”
“是啊,手术一结束就赶过来了。”
然后,照列问着谢寻诀身体情况。
没有听到答案,谢寻诀心情很不爽,沉着脸,不过,郝医生的询问还是一一回答了。
郝医生看了眼吃的干干净净的小米粥,笑着点头,“能吃下东西,说明身体就在恢复,也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伤口养好。”
苏了了立即张口问道,“我看他这伤口挺深的,会不会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会,只要静心修养,就没多大事。”
苏了了稍稍松口气,由衷的感谢,“多谢郝医生费心了。”
“都是应该的。”
接下来就是郝医生给谢寻诀做更为细致的检查,苏了了不好再在这,拿着空碗,出去了。
郝医生看着那抹纤细苗条的身影消失,轻笑着,“少夫人对谢总,还是很上心的。”
男人眉梢微挑,“是吗?”
“是啊。”郝医生如实说道,“昨晚少夫人看到你重伤昏迷的样子担心的神色溢于言表,又听说你没打麻药,硬生生挨了过去,心疼的更是眼泪差点掉下来。”
谢寻诀心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抬眸,“你说她担心我担心的掉眼泪?”
“对,要不是我跟陈助理在这,估计都要哭了。”
谢寻诀眼底的冷沉散去,唇角微微上扬。
苏了了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舅舅检查也做完了,犹豫着要不去下楼去看他时,郝医生的声音从病房里的传出。
她立即走过去,“郝医生是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是不需要的,但是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点了点头,“嗯,我要给谢总换药,需要一个帮手,陈助理不在这,您就帮我搭把手吧。”
“好,没问题。”
苏了了自然没意见。
“我在配药,你先帮谢总把扣子解开。”
苏了了应了一声,立即俯身去接谢寻诀的扣子。
其实她也没有多想,就只是想帮郝医生,结果一低头对上男人的漆黑漂亮的眸子,顿住了,咽了咽口水,解释道,“那个啥,我是为了帮郝医生给你上药。”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这么淡定,自己这般紧张,倒显得自己好像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她在心里说了几句‘我叫不紧张’,没敢去看他的眼睛,盯着那一排扣子,快速的全部解开了。
再一次看到那裹得厚重的纱布,苏了了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紧。
郝医生配好药,拿出剪刀一点点剪开男人身上的纱布。
因为他动来动去,比较底层的纱布染了血,甚至最后一层还黏在伤口上,鲜血染红了纱布,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还不是最让人难以直视的,随着纱布一层一层揭开,谢寻诀的往外翻的一道深入见骨的伤口映入苏了了眼底。
她瞳孔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淋淋的鲜血,深入见骨头又狰狞的伤口,都刺激着她的眼球。
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苏了了内心翻腾。
不是怕,而是心疼,一种没由来的心疼溢满整个心房。
疼的她一颤一颤的。
从揭开纱布那一刻,伤口的疼痛就钻入谢寻诀大脑皮层,疼得他直冒冷汗,可他还是分散着注意力在苏了了身上,想看看郝医生所说的担心是否出现在她脸上。
然而,在看到她这个反应,他再也不忍心她看下去,叫停了郝医生,“等一下。”
郝医生顿住了动作。
苏了了朝他看来。
谢寻诀迎上她的目光,颤声道,“苏了了你出去,叫个保镖进来。”
“怎么了吗?”
男人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掉落在枕头间,“没怎么,太血腥,不适合你们女孩子观看。”
“我没事,我可以......”
“听话,出去。”
他的声音不容置喙。
苏了了还想说什么,郝医生接腔了,“对啊,少夫人,您还在先出去吧,这种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夜里会做噩梦的。”
“可是......”
她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