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憎恶达到了顶峰。沈斯南盯着那双白蝴蝶拖鞋看了半晌,忽然把它顺着窗外扔了出去。他想,他可真他妈是个笑话。他什么都留不住。那个女人早就把他扔了,而他连她的痕迹都留不住。他想起七年前的姜晚意,湿漉漉地穿着他的T恤钻进他的房间,抱着他的枕头,理所当然地说:“斯南,以后这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不,可能会是唯一的家。”骗子。可是除了她骗他哄他的那些话,他什么都没有了。沈斯南在地板上咬牙切齿了半晌,站了起来
他心里的憎恶达到了顶峰。
沈斯南盯着那双白蝴蝶拖鞋看了半晌,忽然把它顺着窗外扔了出去。
他想,他可真他妈是个笑话。
他什么都留不住。那个女人早就把他扔了,而他连她的痕迹都留不住。
他想起七年前的姜晚意,湿漉漉地穿着他的T恤钻进他的房间,抱着他的枕头,理所当然地说:“斯南,以后这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不,可能会是唯一的家。”
骗子。
可是除了她骗他哄他的那些话,他什么都没有了。
沈斯南在地板上咬牙切齿了半晌,站了起来。
他决定去把那双鞋捡回来。
一拉开门,姜晚意怔怔站在门外,脚边放着捡回来的拖鞋。
四目相对。
姜晚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虽然你家住二楼,但是高空抛物还是违法的……”
话音未落,沈斯南已经伸手掐着她的后颈,生生将她拖进客厅,一把关上了门。
10
沈斯南把她甩在地上,眼底晦暗:“姜晚意,你现在是不是也在骗我?”
姜晚意:“……”
她轻声问:“我骗你什么?”
沈斯南最恨她这副样子。
他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你不问问她是谁?”
姜晚意半阖上眼:“我没立场。”
别说是沈斯南。
就是做陆太太的这七年,老陆在外面的无数只金丝雀,她也一句都没有问过。
沈斯南气笑了:“你他妈管过立场?你是根本不在乎!”
姜晚意眼睫颤了颤,正要说话,沈斯南已经把她推倒在地板上,一把撕开她的衣领,对着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她要出口的话变成了一声猫似的哀叫。
但她没有挣扎。
狼崽子自己把自己气狠了,扑倒她的时候,还记得用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
有那么一瞬间,姜晚意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又轻轻地一下一下捏着他的后颈。沈斯南动作顿了顿,看着雪色皮肤上那个发紫的牙印:“你不知道疼?”
“我疼的,”姜晚意眼里泛着水光,好声好气地哄他,“你轻点好不好。”
沈斯南神色却更冷了:“金主的待遇还真不一样。”
姜晚意默了默。
两人都想起了从前——8
“沈斯南你属狗的呀,再咬我我咬回去了!”
“敢给我留一点印,你别想再靠近我!”
就连姜晚意自己,都觉得曾经那个张牙舞爪的她有些陌生。
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斯南带着气,动作还是有些狠,一边在她锁骨处啃噬,另一只手顺着衣摆探了进去,发了狠地揉。
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姜晚意虽然后脑被垫着,肩背还是被硌得生疼,眼看着他就要在这里开始,慌了,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斯南,地板太硬了,别……”
沈斯南正在兴头上,眼底泛着红勉强听了进去,单手抱起她穿过客厅,直直拉开自己的房间门,要把她丢到床上。
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沈斯南是后知后觉。
姜晚意是终于明白了,之前沈斯南为什么不允许她进来睡。
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痕迹。
枕边放着的是她喜欢用来当睡衣的那件T恤,床头柜上是她的杯子和发绳。
他像守着一个标本一样,完整地保留了她七年前最后一次在这里过夜时,留下来的痕迹。
沈斯南僵在了原地。
姜晚意喉间发哽,揽着他的脖颈不知道说什么:“斯南……”
她丢下他的那天,上了老陆的车。她不敢回头看沈斯南,可她知道他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追到自己变成一个模糊的小黑点,追到再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