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让他喘不过气,重到让他失去一切。他再次拿起酒壶,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直至天亮。刘伯和卫青守在院门口心急如焚。陆竘昨晚将他们赶出来,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城主十五岁掌城,一直持重冷静,从未有过如此情形。正当两人思虑着要不要把梁小姐请来的时候,院门开了。陆竘一身玄衣,墨发高束,神情一如往常般淡漠,丝毫看不出宿醉的痕迹。“训练场。”陆竘冷冷的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卫青连忙跟了上去。头顶烈日灼灼,训练场内的人却依旧站定如松,动作丝毫没有松懈。
天色渐晚,宾客零零碎碎的也都散去,热闹的喧嚣声消失,偌大的府邸安静下来。
陆竘静静的站在院内已经一整天。
四处的红绸带和喜字在孤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寥落。
“城主,您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熬不住啊!”
刘伯端着一碟子饭菜,神色担忧。
窗前的人仍然不动,只有偶尔的风略过他的衣角。
“城主!”刘伯忍不住继续道。
陆竘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拿酒来!”
“您从来不喝酒的,更何况还没有吃饭……”刘伯皱着眉头。
“拿酒来!”陆竘大声的重复一遍。
刘伯听到陆竘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吩咐人拿酒上来。
遣尽众人,陆竘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一口入喉,三分啸成剑气,余下七分酿成醉意。
清冷的月色下,陆竘执剑而起,发随风动,招式依旧利落,却带着挥不去的醉意。
一直到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陆竘才停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倚在树边,手中的银月剑铛锒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剑乃是镇城之宝的天下第一剑,他一直爱若珍宝,从未觉得它竟然如此的沉重。
重到让他喘不过气,重到让他失去一切。
他再次拿起酒壶,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直至天亮。
刘伯和卫青守在院门口心急如焚。
陆竘昨晚将他们赶出来,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
城主十五岁掌城,一直持重冷静,从未有过如此情形。
正当两人思虑着要不要把梁小姐请来的时候,院门开了。
陆竘一身玄衣,墨发高束,神情一如往常般淡漠,丝毫看不出宿醉的痕迹。
“训练场。”陆竘冷冷的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
卫青连忙跟了上去。
头顶烈日灼灼,训练场内的人却依旧站定如松,动作丝毫没有松懈。
陆竘站在高处负手俯视着低下的人。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心口有些发慌,甚至流出了冷汗。
“城主,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卫青担忧道。
陆竘忍不住捂着胸口,点点头。
转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府中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过来。
“城主,不好了,小姐的花轿在无望崖……”
小厮话还未完,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待他和卫青赶到崖边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迎亲队伍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被撞翻在地的聘礼和嫁妆箱子上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
卫青上前查看,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剑毙命。
查看完现场,奇怪的是唯独不见宋姝烟和苏哲的踪迹。
“给我找!”
陆竘的眼睛几欲泣血,身上的寒气ⓨⓑγβ似乎能直接杀人。
一众人寻着踪迹,来到崖底,偶尔可见花轿的残迹和零落的鲜血。
陆竘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埋头寻找。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这里有人!”
陆竘赶过去,眼中的希冀瞬时破灭,随即又燃起。
他上前死死的抓住苏哲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问:“姝烟在哪里?”
可是眼前的苏哲已经满身是血,气若游丝,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只见苏哲费力的抬起手,指向了更深处的崖底,那里依旧可见殷红的血迹。
他嘴中不知道呢喃着什么。
陆竘靠近,听到的话却让他血液倒涌,浑身冰凉。
“姝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