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猛一咬牙,沈曼姝颤声应下。沈青窈面上爬满笑意,却瞧不见沈曼姝眼底隐隐露出的杀意。将江雪仪带回马车上,沈曼姝让人给江老夫人带了话,便先回护国公府。江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便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也要装得像个没事人一般,稳稳当当待到赏月结束。跟在江老夫人身边多年,何婉芸何以会看不出她在极力遮掩,愈加猜测自己心中所想是对的。江雪仪被方辞礼玷污,江凝又入不了江老夫人的眼,那往后江雪嫣岂不就成了江老夫人眼中的香饽饽?
街市上热闹依旧,许多百姓围在月湖边上放花灯,江凝与采荷穿过人群,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二楼尽头的雅间,待方辞礼身边的小厮将他从里面抬出来后,沈曼姝才急忙走进屋内,人一进屋屋门便快速合上。
床榻上的江雪仪,雪白的肌肤上布满被侵犯过的痕迹,唯有一张薄毯盖着。
“啪——”
沈曼姝转头就给沈青窈甩了一巴掌。
沈曼姝的眼神仿佛裹了刀片一般瞪着她,“好端端地,仪儿怎会中了那媚药?!”
沈曼姝深谙后宅的那些手段,听着凝香的诉说,还有江雪仪方才那一阵阵浪叫声,自然看出江雪仪是中了媚药,而那药本该用在江凝身上。
沈青窈用手掌心揉了揉被打肿的脸,迎上她犀利的目光,仿佛像换了个人似的笑了笑:“那药窈儿没下到六妹妹酒中。”
“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曼姝再抬起手,这回却被她用力抓住,她看着她震颤的瞳孔,一字一句道:“我要二房大少爷的正妻之位。”
沈曼姝想要压下这件事,就当江雪仪吃了个闷亏,回去喝了避子汤,将来寻个风光人家,照样能使些法子在洞房花烛夜将此事遮掩过去。
可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
“是那个小贱人给你支的招吧?”
走到如今这步,沈曼姝若是还瞧不出沈青窈与江凝站在一头,那她岂不是担不起这江家主母的名头?
“姑母还是先将心思放在仪表妹身上罢,外面人来人往的,窈儿还真怕不小心说漏嘴。”
沈青窈自以为拿捏住了沈曼姝,满是得意道。
沈曼姝转头看向床榻上的江雪仪,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她蜷缩成一团发抖着,身上被玷污的痕迹像把刀生生刺入沈曼姝眼中。
“我答应你——”
猛一咬牙,沈曼姝颤声应下。
沈青窈面上爬满笑意,却瞧不见沈曼姝眼底隐隐露出的杀意。
将江雪仪带回马车上,沈曼姝让人给江老夫人带了话,便先回护国公府。
江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便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也要装得像个没事人一般,稳稳当当待到赏月结束。
跟在江老夫人身边多年,何婉芸何以会看不出她在极力遮掩,愈加猜测自己心中所想是对的。
江雪仪被方辞礼玷污,江凝又入不了江老夫人的眼,那往后江雪嫣岂不就成了江老夫人眼中的香饽饽?
没准,江老夫人还会让沈曼姝将府中中馈交到自己手上。
何婉芸垂下眼睫,眼中精光烁烁。
这一夜,二房院里的灯彻夜未熄。
江雪仪惊恐的尖叫声一下下从栖云院里发出,听得整个江家的下人们头皮发麻。
隔日,张嬷嬷一早就带人闯进芙蓉院,将江凝带到福瑞堂。
厅堂内只有江老夫人和二房的人,整个福瑞堂里里外外都有江家护卫把守着,连只苍蝇想要从这飞出去都难。
“小贱人——”
见到江凝,沈曼姝像疯了似的扑上来,好在被采荷挡了一瞬。
江凝站在采荷身后,冷冷盯着被拦下的沈曼姝,她一夜未睡,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发丝凌乱,全然没了平日里端庄温婉的主母派头。
“二婶婶,避子汤可给大姐姐服下了?”
江凝像是问询一只乞怜的哈巴狗般问她。
“你——”
江凝却是勾唇一笑:“我若是二婶婶,就不会给大姐姐服下避子汤,毕竟母凭子贵嫁入方家,就算没了方大公子疼爱,还能得到方掌院与方夫人的疼惜。”
“可若是服过避子汤嘛...”
江凝瞧着她,无可奈何般摇了摇头。
此时的沈曼姝却仿佛如坠冰窟,面色苍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