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宋可欣一脸正义地说:“你是帮凶。”陆屿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那你这个主犯还挺有正义感的。”“那你告诉哥哥,为什么要等清洁工。”“因为只有清洁工才有清洁工具啊,你是不是傻,没有工具我怎么清理。”“哦~原来是这样。”陆屿白说:“刚才那个很吵的大叔也有工具,哥哥叫那位大叔出来清理干净,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宋可欣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地点了下头:“这样好,他就不会吵到里面的人了。”
“好,哥哥开玩笑的。”陆屿白轻轻捏了捏她红扑扑气鼓鼓的脸蛋:“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宋可欣定定地看着他:“回谁的家?”
陆屿白对上她的视线:“我们的家。”
我们?
.
后半夜的居酒屋开始变了味,不再出餐,逐渐变成了纯酒场,人潮拥挤。
陆屿白抱着宋可欣从人群中出来。
黑沉沉的夜,街上静谧无比。
宋可欣忽觉胃里在翻滚,捂住嘴巴,连忙道:“快放我下来。”
脚刚落地,胃里翻滚着的恶心抑制不住地般的涌了上来,吐了一地。
陆屿白自觉的帮她顺顺背,直至完全吐干净,她才舒服了些。
缓缓直起身子,似是又清醒了些,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垂下脑袋,怯生生道:“对不起。”
陆屿白不知从哪掏出的手帕,俯首给她擦了擦嘴巴,“还知道自己闯祸了?”
宋可欣不吭声,模样又怂又倔强。
“喝酒了就像个小流氓一样,天不怕地不怕。”陆屿白刮了刮她的鼻梁,“下次不许喝酒了,要是实在想喝的话,跟我说,哥哥陪你喝。”
宋可欣乖乖的点头。
“那我们回家?”
宋可欣摇头,视线停在那滩污秽物上,声音带着鼻音:“地上脏了怎么办?”
陆屿白饶有兴致看着她:“是哦,那怎么办呢?”
“现在几点了?”
“11点。”
宋可欣看了眼时间,低着脑袋,掰着手指头,自顾自地数着数:“现在11点,还有12、13、14、15、17,还有17个小时清洁工才会来。”
陆屿白被气笑:“那你想在这等17个小时?”
宋可欣坚定的“嗯”了一声。
“那哥哥也要陪你等吗?”
“要。”宋可欣一脸正义地说:“你是帮凶。”
陆屿白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那你这个主犯还挺有正义感的。”
“那你告诉哥哥,为什么要等清洁工。”
“因为只有清洁工才有清洁工具啊,你是不是傻,没有工具我怎么清理。”
“哦~原来是这样。”陆屿白说:“刚才那个很吵的大叔也有工具,哥哥叫那位大叔出来清理干净,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宋可欣定定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地点了下头:“这样好,他就不会吵到里面的人了。”
“你这小酒鬼还有自己一套逻辑。”陆屿白扶着她的腰:“那走吧,车就在前面一点。”
感受到腰间的温热,宋可欣躯壳一震。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借着他的力走。
无比紧凑的距离,陆屿白也有点恍惚了,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
依稀记得多年前,她也还只是个身高刚刚及他胸膛的小女孩,这会儿已经碰的着他的下巴了。
性格也有些变化,似乎比以前更加真实,更像是原本的她。
穿衣打扮成熟了不少,五官也长开了,化了点淡妆,让原本精致的五官又多了几分妩媚,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具诱惑的女性魅力。
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上车后,宋可欣就睡着了。
陆屿白依旧住在原来的别墅。
到家后,陆屿白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回房间。
后背刚碰到床,宋可欣就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喜欢你?”
“嗯?”陆屿白动作一顿,“你喜欢谁?”
“.......”宋可欣没有回应。
陆屿白将她缓缓放下:“今晚喝了这么多就是因为他?”
“嗯。”宋可欣又开始醉言醉语,迷迷糊糊地,眼睛都没睁开,眼泪就噼里啪啦不停地流:“我想忘记你的,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怎么办....”
声音逐渐变弱,呼吸渐沉,
宋可欣又睡着了。
没有开灯的房间,仅有香薰蜡烛的微微光亮,斜照在陆屿白侧脸上,轮廓清晰又清冽。
眼睫低垂,又浓又密的眼睫毛倒映在眼下,衬得那双黑眸越发深邃,让人窥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陆屿白嗓音低沉,像是想动用长辈的权威一般,正色道:“忘不掉也要忘。”
愣了几秒。
陆屿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睡眠香薰的清檀香蔓延至整个房间各个角落,陆屿白才起身,将蜡烛吹灭,而后走出房间,关上门。
回到自己房间里,点了一支烟。
他很少抽烟,只有在极度烦闷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究竟什么样的男人,困扰她这么多年。
第二天清晨。
宋可欣醒来,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接着胃里强大的空荡感席卷而来。
此时,特别渴望一碗热汤暖肚。
缓缓起身,才意识到自己不在宿舍。
这是,陆屿白的家。
她为什么会在陆屿白的家?
她揉按着太阳穴,使劲地回想着,只记得她在喝酒,其他的完全不记得了。
也不记得见过陆屿白。
她讷讷地下床,刚起身那几步还有些踉跄,她满脸疑惑的走下楼。
听到到厨房里的动静了,莫名有种时光穿越的感觉,她捏了捏眉心,以为自己梦回多年前。
陆屿白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他没有穿围裙的习惯,衣服却能始终保持干净,每次煮东西案台上都是干净整洁的,动作说不上行云流水,但能保持有条不紊。
这么多年,除了多了一份成熟感,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记。
他还是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独特矜贵的气场。
“睡醒了?”
就连清晨的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温润地像山间的清泉。
对上他的眼神,宋可欣脸瞬间有点发烫,尴尬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屿白扭头看着她,勾着唇说:“不记得了?”
宋可欣“嗯”了一声。
“不记得也好。”陆屿白问:“胃会不会难受?”
宋可欣拉开餐椅坐下,“有一点。”
陆屿白把粥端了上来,先盛了一碗给她:“粥好了,先过来喝点热的。”
是小米粥。
宋可欣温吞地吃了一口,糯糯地问了句:“我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