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怔怔地望着他:“您这样让傅大小姐怎么想?”说到傅云秋,萧玄恪的面色就冷淡许多。他语气寻常地道:“她有什么好想?太子妃之位,只会是她的,你做妾而已,她有什么不满意?”三言两语间,沈定珠已经摸清楚了萧玄恪的态度。怪不得他总是行事冲动,想到什么就要什么,要傅云秋做正妃还不够,又盯上了她。秋风吹来,头顶的枝叶摇晃,日光似揉碎了,落在沈定珠的眼里,只有一片清影。她声音平和:“承蒙太子殿下美意,但民女一人不许二夫,不愿背叛宁王殿下。”
沈定珠一双清澈的美眸顿起波澜,诧异地看了看萧玄恪。
“太子殿下,您别拿民女打趣,民女是宁王殿下的人了。”
“孤不嫌弃你。”他回答的果断,漆黑的眉宇飞扬,唇边挂着一丝马上要露出来的笑容。
沈定珠怔怔地望着他:“您这样让傅大小姐怎么想?”
说到傅云秋,萧玄恪的面色就冷淡许多。
他语气寻常地道:“她有什么好想?太子妃之位,只会是她的,你做妾而已,她有什么不满意?”
三言两语间,沈定珠已经摸清楚了萧玄恪的态度。
怪不得他总是行事冲动,想到什么就要什么,要傅云秋做正妃还不够,又盯上了她。
秋风吹来,头顶的枝叶摇晃,日光似揉碎了,落在沈定珠的眼里,只有一片清影。
她声音平和:“承蒙太子殿下美意,但民女一人不许二夫,不愿背叛宁王殿下。”
萧玄恪感到意外地扬眉,深黑的星目看她好久,才笑了一声。
“夫?你比孤想象的还要天真,如今你只是五弟身边的通房,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装着谁?”
沈定珠站在树下,恰好被一缕叶子里透进来的碎光笼罩。
她垂下眼睫,白瓷般的芙蓉面上,神色平平。
萧玄恪幽幽笑说:“知道他府中为什么没有娶妻纳妾吗?他喜欢的人,是傅云秋,即便留你在身边,也不过是个玩物。”
“你跟着他,和跟孤,难道有区别?我们二人,谁都不能做你的夫,但论宠爱,孤定然比他对你更好。”
沈定珠抿唇。
太子果然什么都知道,他看得出傅云秋和萧琅炎藕断丝连。
她笑了笑:“可是有一点不一样,民女喜欢宁王殿下。”
喜欢他将来一定会登基。
萧玄恪听后,黑沉沉的眼底掀起不悦的风暴。
区区一个罪女,竟敢不接受他的赏识?
“你别后悔。”萧玄恪撂下一句冷厉的言辞,甩袖就要走。
忽然,他想起什么,转过头来,掏出一瓶药膏扔来。
萧玄恪目光冰冷:“孤本就打算借口送药去看看你,谁知你竟是如此薄情之人。”说罢,他转身离开。
沈定珠看他远去,才松了口气,左右看看无人,顺着反方向的羊肠小道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却见萧琅炎高大的身影立在拐角。
沈定珠怔了怔:“王爷……”
他这么快就从傅云秋那里回来了?
沈定珠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方才她和太子的话,但见萧琅炎冷峻的面孔满是平静,猜想他刚到不久,应当是没听见。
她主动拿出药膏递去:“王爷来的正好,我正迷了路,不知怎么回去了。”
萧琅炎不应她这句话,只是忽然淡淡道:“明日应当就能回府了。”
沈定珠想问傅云秋的事,但又想到萧琅炎说的那句“记住自己的身份”,故而话到嘴边却咽下了,抬步跟上他的步伐。
次日,天气放晴,皇上下令回京。
萧琅炎要先去皇上那请安,沈定珠留在院子里等他。
正清点箱子里的那些首饰时,她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抬起头来,便见姨母赵夫人带着赵玉圆,脸色阴沉地快步走来。
刚到门口,就被萧琅炎的两名护卫拦住。
“没有王爷允准,不得入内。”
赵夫人真是气昏头了,差点忘了这是宁王的院子。
她匀了匀息,站在门口,阴森地盯着屋内那抹窈窕身影:“沈定珠,你已经与我们赵家恩断义绝,为何在外宣扬我还是你的姨母?”
皇后赏来的箱子大敞,里面金银珠宝散发着华耀,赵玉圆羡慕地多看了两眼。
沈定珠勾起一串珍珠,芙蓉面上神色冷淡,红唇张合:“赵夫人不要自作多情,我何时宣扬了?”
赵玉圆立即反驳:“你还说没有?那皇后娘娘……”
赵夫人急忙按住女儿的手,制止她不要乱说话。
沈定珠心中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日,她是故意在大姑姑面前坦明她和赵家的关系。
赵家为新贵,虽然人脉少,但也算一股势力,皇后绝对不会容忍赵家投靠萧琅炎。
故而,定是做了什么针对赵家的事。
沈定珠转身坐在圆凳上,纤细的手破开桌子上的新橙。
她笑容曼妙:“要是外面的人那么说,我可管不了,何况他们也没说错,你怎么不是我姨母?”
“倘若旁人来问,我不止得承认,还得说,我姨母至今将我娘的两个庄子,都压在手里不放。”
赵夫人眯起眼眸,怒火中烧:“好你个沈定珠,竟拿此事威胁我,你以为这样,我就能还了吗?”
还不待沈定珠回答,院子里传来一道冷笑:“原来满京城内,竟还有你这等强盗般的世家夫人。”
赵夫人浑身一颤,回头看去,萧琅炎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入院内,她脸上神色瞬间变得惶惶不安。
“王爷误会了,臣妇方才不过一时气话,那两个庄子一直入不敷出,早就过给了旁人。”
萧琅炎不看她一眼,走进内室,看着沈定珠。
他薄眸深深:“本王是不是教过你,别让什么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
沈定珠站起来,在他高大的身躯前,显得分外娇弱。
她朱唇微抿:“闹得太难看,给王爷丢人。”
萧琅炎冷着的面孔没有任何神情,只强势道:“本王许你放肆。”
沈定珠黛眉轻挑,遂看向满面惊疑不定的赵夫人:“既然王爷肯撑腰,那就请赵夫人将庄子兑出去的官府凭证拿出来。”
赵夫ᴊsɢ人目光闪了闪,到底是碍于萧琅炎在此,不敢放肆,于是软了语气:“庄子卖出去都有些年头了,凭证还得回去再找找。”
萧琅炎立在沈定珠身边,冷冷道:“你不经沈家同意,将庄子变卖,已是不合规矩。”
“沈定珠现在是本王的人,她的东西就是本王的东西,限你三日内,将庄子找回来,并交还宁王府,否则后果自负。”
赵夫人震了震:“王爷?!”
萧琅炎不予理会,抬手轻抚沈定珠的肩:“我们该出发了。”
他二人相伴离去,赵玉圆的眼底写满了艳羡。
满院的侍卫抬着东西行囊,跟随离开,徒留赵夫人气恼的低骂:“沈定珠这个混账,竟帮着外人害自己家人,真是白眼狼!”
回府的马车上,沈定珠水润的美眸时不时就看萧琅炎一眼,欲言又止。
他斜靠车窗,看着手中的书卷,声音淡淡:“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定珠红唇微张:“方才王爷是真的要给我撑腰吗?”
“不然呢?”萧琅炎抬眸,挑眉嗤笑,“她站在本王的院子里撒野,还能由得她放肆?”
沈定珠顿时欣然:“多谢王爷。”
她今日粉黛浅施,笑起来的红唇丰润饱满,一张俏脸明媚至极。
萧琅炎多看了两眼,移开目光,重新垂首望着书卷:“不用谢,你我各有所需。”
这话一出,沈定珠的笑容就僵住了。
差点忘了,她昨日帮着他去看望了傅云秋,所以,这也是一种奖励。
沈定珠原本倾向他的娇躯缓缓坐直,莞尔一笑:“王爷说的是。”
此后直到回王府,她再无一句废话。
沈定珠正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的院子,就见凌风赶来。
她顿时面色大喜:“凌侍卫,你从漠北回来了?有没有见到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