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只觉得憋闷,处处不尽人意,令人不适。她重重的在廊下走着,转角处的婢女不察,不慎撞上了她。风瑶吃痛的捂着胳膊,待看清是随行同来越族的萧府婢女,眯着眼反手狠狠的打了婢女一巴掌。“没长眼睛吗!?”婢女捂着脸惊慌的跪下,眼泪簌簌的掉落,不停的磕头道歉。风瑶犹不解恨,一时间,心里的怨愤翻天覆地的涌了上来。容父的高高在上;南璇的不屑一顾和萧恪的退避三舍,都让她烧尽了理智。她又狠狠的掼了婢女一掌,低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撞我。”
风瑶瞳孔骤然一缩,牵起一个笑,勉强说:“我是你的娘子啊。”
萧恪上下打量着她,摇了摇头,甩开了手。
“我的娘子是阿离,才不是你呢。而且我们三日后才是大婚,你别想唬我。”
萧恪满脸都是嫌恶,抓过风瑶的手还在衣摆上擦了两下。
风瑶双眼登时通红,银牙都欲咬碎。
之后无论她怎么劝说,萧恪都不愿她接近,如避蛇蝎般的离她三丈远。
为了不让萧恪继续大呼小叫唤来下人,风瑶无法,只好重新穿上衣服退出了房间。
越族多树,月光挂在树尖上,树叶将月光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扔在地上。
风瑶只觉得憋闷,处处不尽人意,令人不适。
她重重的在廊下走着,转角处的婢女不察,不慎撞上了她。
风瑶吃痛的捂着胳膊,待看清是随行同来越族的萧府婢女,眯着眼反手狠狠的打了婢女一巴掌。
“没长眼睛吗!?”
婢女捂着脸惊慌的跪下,眼泪簌簌的掉落,不停的磕头道歉。
风瑶犹不解恨,一时间,心里的怨愤翻天覆地的涌了上来。
容父的高高在上;南璇的不屑一顾和萧恪的退避三舍,都让她烧尽了理智。
她又狠狠的掼了婢女一掌,低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才,也敢撞我。”
“大晚上的在外面晃荡什么?是想要跟谁去幽会?不知检点的狗东西!”
她喝令婢女不许哭出声来,惨白的月光下,风瑶的脸犹如厉鬼般可怖。
“我叫你不长眼睛,我才是他的妻子,你个狐媚子,叫你勾引他叫你勾引他……”
辱骂声和低泣声在屋檐一角,融在夜里,除了天神谁也没听见。
清晨,薄雾散去,晨光镀成金色照进室内。
萧恪从书案上坐起身,他揉了揉眉心。
昨晚虽然是趴着睡了一夜,却是这几日难得好觉。
但是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与轻松。
遗憾的是,梦里有好几层纱幔,叫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萧恪站起身,踱出书房。
他想起昨晚是风瑶送来了酒,正想去谢谢她,没想跟着晨光一起来的,还有繁忙的事务。
族长和族里的长老经过几日的相处,都十分信任他,于是让萧恪一起处理越族的事务,探讨如何让汉越两族和谐相处。
这一忙,又是接连几日的夜不能寐。
议事居。
有风吹过,翻动着屋内的书本。
族长望着屋外摇摆的树枝,放下了手里的笔。
看着萧恪,笑道:“大人来了数日,也没有好好玩过,不如今日就当放假一天,老夫带您去游湖赏莲吧。”
萧恪抬起头来,也看向窗外。他数了数日子,不知不觉中,竟也到了六月了,来越族也有半月有余。
他想着风瑶来了这几天也是关在房屋里没出来,那日说要去感谢,也一直没有机会。
便也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同意了。
湖边,翠碧的荷叶中冒出点点的粉白,是尚未绽开的莲花花苞。
人站在这里,只深呼吸一口,便都觉得净化了心灵与污浊。
萧恪一个人站在桥头,紧接着来的,是南璇。
她本不想来,可她几乎快将藏书阁翻遍了,都没有查到与萧恪相似的病症与事例。她觉得只有来问知情人,才能探知到一二,所以她才来的。
萧恪见到她,笑了笑。
“下官从未想过,在越族也能看到这番风景。”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南璇走到萧恪的身旁,一边缓缓的说,“这番景色,确实难得。”
她说得不假,这湖里的莲应是近几年栽种的。而她,因为阿萧掉崖后,便丧失了一切感知外界的能力。
现在和萧恪一同站在这里,生出了同样的感叹。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美景,萧恪却见南璇眼里有着化不开的哀愁。
他想了想,笑着说:“圣女生为越族人,可对汉人的诗和文化都十分熟知的感觉。”
“嗯。”南璇轻声应道。“这些都是我一个故人教的。”
“故人?”萧恪侧头问。
南璇抬起眼来,刚好与萧恪的视线相撞,满目的眷念与哀伤直直递进了萧恪的眼里。
后者的心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在悸动一般,焦躁动荡。
他看见南璇张了张嘴:“是的,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