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顶裕端着碗粥,看见她醒来微微一怔:“醒了。”而后将碗搁在床头:“粥养胃,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明明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苏可可慢慢攥紧了手:“不麻烦小叔了,我现在就走。”说着,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顾顶裕却抓住了她手腕:“等等。”苏可可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她没有回头,喉咙微动:“小叔还有什么事?”顾顶裕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抿了抿唇:“为什么删掉我?”
顾顶裕赶到酒吧时,苏可可已经安静地睡在了沙发上。
眼下是不能带着她回顾家老宅了。
他弯腰将苏可可打横抱起,看向顾浅浅:“你先回家,明早就说我先送她去工作室了。”
顾浅浅点头,乖乖应下。
但顾顶裕还是面色微冷地斥了一句:“以后不准这么胡闹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顾浅浅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车上。
顾顶裕把苏可可轻放在副驾驶上,正打算拿下她环着他脖子的手,却见她缓缓睁开了眼。
苏可可双眼迷蒙,眼前的面容模糊,怎么都看不清。
“你是谁?干嘛抱着我?”
顾顶裕有些无奈地看着喝醉的她:“我是顾顶裕,松手坐好。”
话落,苏可可还真的松开了手。
但下一秒,她就狠狠地推了一把顾顶裕:“少胡说八道了,你才不是顾顶裕!”
“顾顶裕……他根本就不会抱我!”
顾顶裕刚稳住身子,闻言一怔。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苏可可没再闹脾气。
不知道她住在几楼,顾顶裕只能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但等到了地方,苏可可死活不肯让顾顶裕碰她一下,踉踉跄跄地自己走进客房,面朝下就倒在了床上。
一路跟在后面的顾顶裕揉了揉眉心:“苏可可,你好好躺着。”
不料,苏可可不但没动,还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凶我?顾顶裕凶我,你也凶我!我做错什么了?”
“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顾顶裕第一次见这样的苏可可。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顾顶裕放缓了语气:“他怎么凶你了?”
苏可可声音发闷:“在车上他凶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谁懂?”
顾顶裕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身体摆正:“你还小。”
苏可可挣脱他的手:“我不小!我和浅浅一样大,她都要结婚了。”
“我也想……结婚啊,我婚纱都准备好了……”
话音渐渐落下,苏可可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可顾顶裕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垂眸,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顾顶裕静默地看了苏可可许久,才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倚着栏杆抽了支烟。
火星在闷热的晚风中忽明忽暗,照出顾顶裕眼底的复杂情绪。
整夜倏忽而过。
第二天,苏可可是疼醒的。
因为宿醉,她头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
苏可可捂着头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昨晚的记忆,也一点点地涌进脑海。
她猛地睁开眼,果然看见屋内陌生的装潢。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门被推开。
顾顶裕端着碗粥,看见她醒来微微一怔:“醒了。”
而后将碗搁在床头:“粥养胃,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明明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可可慢慢攥紧了手:“不麻烦小叔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
顾顶裕却抓住了她手腕:“等等。”
苏可可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
她没有回头,喉咙微动:“小叔还有什么事?”
顾顶裕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抿了抿唇:“为什么删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