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研发笑着打趣:“盛哥你喝不了别喝啊,晓瑜东北人,她能喝。”喝不了别喝?盛嘉实的脾气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别的事都无所谓,只是一旦挑战到他的男子汉气概,他的好胜心就按捺不住了。不出陈斐所料,他果然站起来夺过酒杯:“别,我来,别为难女孩子。”偷听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张晓瑜一切正常,倒是盛嘉实的脸早红到了脖子根。李坤站起来,用勺子敲玻璃杯,示意众人收声。“为了促进我们团队同事
一个研发笑着打趣:“盛哥你喝不了别喝啊,晓瑜东北人,她能喝。”
喝不了别喝?盛嘉实的脾气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别的事都无所谓,只是一旦挑战到他的男子汉气概,他的好胜心就按捺不住了。不出陈斐所料,他果然站起来夺过酒杯:“别,我来,别为难女孩子。”
偷听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张晓瑜一切正常,倒是盛嘉实的脸早红到了脖子根。
李坤站起来,用勺子敲玻璃杯,示意众人收声。“为了促进我们团队同事互相熟悉,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一句真一句假,每个人都要说一句真话、一句假话,大家来猜真假。我先来点人头啊。”
他撸起袖子,点兵点将先点到钱方园。钱方园早有准备,说得不真不假刚刚好,等众人笑过,又接着往下点人,这回点到了盛嘉实。
几个产品经理这回找到报仇的机会了,抓住他一通猛灌,人家才刚热完身呢,他就已经喝得急赤白脸的了,好在头脑还算清醒,想了想,脸上露出点得意的笑:“第一件事,我大学跑过半马;第二件事,我第一次法考没过。”
张晓瑜立刻拍手:“第一件假的。”
话回得飞快,同时否定了领导的身体素质和专业素养。盛嘉实却并不生气,笑容更得意了,对自己的谜面非常满意:“错!”
他还真跑过半马,大学三年级的时候陈斐硬拉着他去的。她耐下性子放慢速度陪他到半程,忍无可忍地加速往前冲,结果在终点等了他足足二十多分钟。她甚至怀疑盛嘉实中途坐下来歇了会儿。
几个同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圈,酒杯转到陈斐手上。她想了想,说:“第一件事,我结过婚。第二件事,我家没厂。”
这是陈斐入职以来流传范围最广、最莫名其妙的两个谣言了,因为传的人太多而真假难辨。还得是钱方园跳出来救场:“不要猜了好吧,不传谣不信谣,咱陈姐没结过婚,家里也没厂,第一件是假的,第二件是真的。”
“方园你有场外信息,这不能算数吧?”
哄笑间,餐厅的一角发生小范围骚动,是盛嘉实想出去,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同事放在地上的包包,正弯着腰连声道歉。张晓瑜帮忙扶住他的胳膊:“他说喝多了头晕,出去透透气。”末了不轻不重地打了身边人一下:“我就说他菜吧,你们还不信,还灌他。”
那人正是徐行。他笑嘻嘻地作揖:“对不住,要不我出去看看?”
“别了吧,万一正吐着呢,多尴尬。”
酒杯在席间继续流转。有名有姓的人都已经完成表演,人们迅速对剩下的小兵失去兴趣,重新分割聚类、各玩各的。李坤酒过三巡,照例抓住几个心腹下属开始讲他的光辉往事:年轻时在国企做到中层,出来创业被大公司收购,现在基本财务自由……
“小斐,”他喝多了就爱叫别人小某,一种同时体现掏心掏肺和权力上下位的称呼,“我告诉你,人这辈子,就等几个机会。机会来了,你就得抓住。”
陈斐微笑着点头。
“当然我相信,你家里条件好,有时候看不起。”
“没有这回事。”
这是真心话,但他并不相信。钱方园忙着给老板打圆场,笑容没下过脸,她是知道陈斐大学时靠打工和给人写作业挣生活费的,但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共识,从未拆穿。陈斐感激她的庇护,不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