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荡了起来,沈念卿的衣摆被吹开,眼泪也掉了下来。“你让我觉得,我在你的身边,更像是你的累赘。”沈念卿回忆着过去,于是那些和顾玄礼有关的,本以为被淡忘的心酸再次涌上心头。这个时候沈念卿才突然明白了,那并不是淡忘,那是她不愿再想。就像是篱笆上的钉子,沈念卿自己拔出来了,本以为一切如旧,可每次经过,她都会看到上面密密麻麻不可修复的,钉子留下的痕迹。不是不痛了,而是她选择视而不见。“念卿,我都会改,以前是我什么都忘了,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罢,沈念卿进了院子里。
沈念卿的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搭建了一个秋千,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他们刚刚婚配的时候,顾玄礼在她生辰那日,亲手为她搭的。
如今,沈念卿重新坐了上去,望着远方,轻轻开口:“顾玄礼,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
“你从唐怀手中救下我,我便对你一见倾心,尽管知道你身份不菲,我也从未想过放弃。”
“后来嫁给你,我便不停学那些,他们说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功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成为你最合格的妻子。”
顾玄礼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深处是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不知道的,其实那些东西学起来很枯燥,很乏味,我也很累。但是一想到,只要沈我再多努力一点,再多努力一点,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你的母亲也一定会喜欢上我吧?所以我硬生生挺下来了。”
回忆起那些过去,沈念卿的声音也渐渐染上了鼻音。
她的脚尖轻轻点地,让秋千缓缓荡漾了起来:“但是,我做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我都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会不爱我。”
沈念卿说到这里,顾玄礼略带紧张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他不用开口沈念卿都能猜到。
他要说的,左不过是些,他生病了,把她给忘记了之类的话吧。
沈念卿不想听,所以,她没给他机会开口。
“你知道吗?后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我经常躲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看你。”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有我没有见过的一面,原来你并不是只对我那么温柔,你可以不需要我,没有我你似乎过的更加开心。你知道吗?这个认知让我好痛苦,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坚持真的正确吗?你真的需要我吗?如果你不需要我,那我坚持的这些事情,真的有意义吗?”
秋千荡了起来,沈念卿的衣摆被吹开,眼泪也掉了下来。
“你让我觉得,我在你的身边,更像是你的累赘。”
沈念卿回忆着过去,于是那些和顾玄礼有关的,本以为被淡忘的心酸再次涌上心头。
这个时候沈念卿才突然明白了,那并不是淡忘,那是她不愿再想。
就像是篱笆上的钉子,沈念卿自己拔出来了,本以为一切如旧,可每次经过,她都会看到上面密密麻麻不可修复的,钉子留下的痕迹。
不是不痛了,而是她选择视而不见。
“念卿,我都会改,以前是我什么都忘了,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顾玄礼的表情露出几分急切,他将所有的心绪剖开,一点一点说给沈念卿听:“我不会遇到一个比你更爱我的人,我也不会像爱你这样再去爱别人了……”
“可是,你你想放弃我,甚至为此伤害过我,甚至我死过一次,这些都是事实,是存在过的,是在我身上,造成过无法挽回的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