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推开他的。都说醉酒的人是有意识的,他……对我应该是有感觉的吧?】【我怀孕了,我想应该打掉的。可是,他应该有知情权的,明天就去坦白。】【啊~天呐~他向我求婚了。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我想会幸福的。】看到这里,顾惑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接着,笑容便苦涩了起来。后面的内容,渐渐阴郁起来。【顾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字迹凌乱,纸张能看到水渍印记。他隐约好像看见温慕单薄的肩膀因为哭泣而耸动,泪水一颗颗滴落在纸张上。
叶特助接到电话,一早便等在门口。
过了许久,才看见顾总抱着一个瓷罐,一身颓废的走出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如此失态的他。
两人直奔律师事务所。
来人客套迎接落座。
“顾先生,这是遗嘱清单,您看一下。”说着,将文件递过来。
“温女士名下有一套公寓和一辆车,按照协议都归您所有,名下存款200万,一半捐赠给希望女性工程,一半是留给您的。”
希望女性工程,是温慕一直捐款的慈善项目。
主要资助贫困女生的就学。
顾惑恍然回到与温慕的相处时光。
那时,他突然发现温慕三分之一的工资都会划给慈善机构。
一次深夜加班,聊到了这个话题。
她当时的眼眸泛着夺目的星河。
她说:“顾总,您当初的资助改变了我的一生,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也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那一瞬间,他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以为是咖啡因心悸的跳动。
殊不知,一点一滴的心动,慢慢汇聚成喜欢,待发现爱意时,一切已经落地尘埃。
顾惑神色恍惚,直到叶特助的低声提醒,才渐渐回神。2
他看着文件,眼眸一黯:“另一半也捐了吧。”
“我想去……看看那套公寓。”
公寓在湘麓路,开车不到十分钟。
示意叶特助不用随行,一个人拿着钥匙走了上去。
公寓不大,处处透着温慕的生活痕迹。
视线移到桌上的本子,他放轻呼吸,慢慢上前。
日记是从醉酒那晚开始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推开他的。都说醉酒的人是有意识的,他……对我应该是有感觉的吧?】
【我怀孕了,我想应该打掉的。可是,他应该有知情权的,明天就去坦白。】
【啊~天呐~他向我求婚了。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我想会幸福的。】
看到这里,顾惑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接着,笑容便苦涩了起来。
后面的内容,渐渐阴郁起来。
【顾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字迹凌乱,纸张能看到水渍印记。
他隐约好像看见温慕单薄的肩膀因为哭泣而耸动,泪水一颗颗滴落在纸张上。
顾惑的心跟着痛了起来,他上前想要抱着她。
却扑了个空。
他清晰地明白了。
温慕走了。
顾惑嘴唇微微张开,呢喃道:“对不起。”
迟来的道歉,终究是晚了。
太阳到东慢慢移到中间,叶特助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人出来。
只得上门一探究竟。
门虚掩着,一推开门,便见到顾总如木桩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往日清冷俊美的外表,蒙上一层浓浓的郁色。
双眼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特助心中晒然,顾总永远是冷静自持,气场强大,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
他叹口气,不忍心道:“顾总,该回公司了,下午有场会议。”
见人没有动静,也特助再次喊了一声。
顾惑这才有了反应,他轻轻嗯了一声,珍重地捧起旁边的骨灰盒。
叶特助不由得头皮一麻,经过律师那件事,他才知道这是温慕的骨灰。
两人回到公司。
便见到顾母在门口撒泼。
她声音大的在车内都能听的到:“顾惑,你这个天杀的,把我女儿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