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帝扫视一圈坐下的儿子儿媳,由衷感叹道:“朕有多久没见到老三了?”大皇子伯迟然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这些年无论家宴国宴,父皇始终为三皇弟留着坐席,只是三皇弟的位置……已经空了整整六年。”大皇妃旋即蹙眉:“父皇,都道是长嫂如母,臣媳便直言了,父母皆安在,三皇弟却六年不归家,每逢年节只以书信报平安,实在不孝!”见恒帝面色阴沉,伯迟然不动神色的扯了扯大皇妃,却仍无济于事。“身为皇家子嗣,亦子亦臣
从伯允之的异样中,楚染染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这哥嫂,非良善之人,亦非等闲之辈。
大帐之中。
恒帝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各放了两张长几。
楚染染二人算是来得晚的,却见还有两张长几是空的,有一张连菜也未布。
何总管恰好此刻就在门边,低声提醒楚染染道:“那是三皇子的位置。”
“谢何总管。”楚染染低声回过,拉着伯允之向右侧中位去了。
伯允之正对面坐着的是大皇子伯迟然与大皇妃。
许是年长的缘故,他们面上堆着甚至可称慈爱的笑。
楚染染也回以粲然一笑,却总觉得心头有些异样。
她左手边坐着的是六皇子伯燕青,皇子中年龄最小的,已指婚许寄情。
除伯允之外,伯燕青算是皮相生得最好的。
他此时笑眯着一双凤眼与楚染染打招呼,模样十分勾人:“五皇嫂。”
不过多打量了几眼,便感觉有只手忽然拧了把她腰侧的软肉。
楚染染瞬时挤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将伯燕青吓了一跳。
寻到那只作怪的手,楚染染与之在长几下紧紧十指相扣,身旁的伯允之这才消停下来。
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傻子,小醋坛子!
恒帝扫视一圈坐下的儿子儿媳,由衷感叹道:“朕有多久没见到老三了?”
大皇子伯迟然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这些年无论家宴国宴,父皇始终为三皇弟留着坐席,只是三皇弟的位置……已经空了整整六年。”
大皇妃旋即蹙眉:“父皇,都道是长嫂如母,臣媳便直言了,父母皆安在,三皇弟却六年不归家,每逢年节只以书信报平安,实在不孝!”
见恒帝面色阴沉,伯迟然不动神色的扯了扯大皇妃,却仍无济于事。
“身为皇家子嗣,亦子亦臣,三皇弟却将职责抛诸脑后,独好闲程野鹤游玩四方,此乃不忠不义!”
恒帝的面色已经难看至极,六皇子伯燕青连忙打起圆场:“皇嫂有所不知,三皇兄并非贪图享乐之辈。”
“这些年三皇兄将游历之处的地貌地形与风土人情撰写成游记,父皇每年都会通过游记了解地方与民情,待游遍天下后并作完整,于后世,于邺国,皆是不世之功。”
待伯迟然语毕,恒帝这才缓缓开口,眸中蕴含着盛怒之色:“老六言辞尚算中肯,你们以为朕是纵子之父?任由老三在外晃荡六年不归家?”
恒帝扫视一圈下首的三个儿子:“你们之中,有谁愿意远离朝堂,甚至远离京都,去过那风餐露宿,车马奔劳的日子?朕对老三思之念之,又为其感之傲之!”
伯迟然顺着台阶自己下,感慨哽咽道:“三皇弟在外受苦了,儿臣亦是极为思念。”
大皇妃面露羞愧之色,垂着头不再言语。
见他们自知理亏,恒帝心中更是有一股怒意攒动,立时拍桌而起:“朕此生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就只有老三一个!”
“真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是那些抹黑挑拨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