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期,冯澄思量了一阵,最终决定偷偷坐专用电梯上去。进了电梯,她马上按了关门键,生怕有人路过的时候会看见。门一关上,她便松了一口气。坐个电梯而已,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一样。看着小屏幕上不断往上升的数字,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些。奇怪,她紧张什么。到了顶层,冯澄一出电梯,冷不防就看见了沈岐倚在他办公室门口。她定了定神,朝他走了过去,叫了他一声:“沈岐哥。”
下班高峰期,冯澄思量了一阵,最终决定偷偷坐专用电梯上去。
进了电梯,她马上按了关门键,生怕有人路过的时候会看见。
门一关上,她便松了一口气。
坐个电梯而已,怎么感觉像是在做贼一样。
看着小屏幕上不断往上升的数字,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些。
奇怪,她紧张什么。
到了顶层,冯澄一出电梯,冷不防就看见了沈岐倚在他办公室门口。
她定了定神,朝他走了过去,叫了他一声:“沈岐哥。”
见到她,沈岐神色倏尔变得温和了些,绅士让开门,邀请她进去。
屋里的灯都亮着,把整个空间照得亮堂宽敞。
进门左侧是他的办公区,书架子上摆满了书籍,在白色壁灯的照射下,添了几分书香气。
右侧摆了一套黑白调的茶几,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还搭了一个长形吧台。
冯澄转过身,看向了他,“沈岐哥,你把奶奶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吧,我想亲自跟她道个谢。”
沈岐避开她的目光,一边把放在茶及上的两个四层保温盒提到了吧台上,一边对她道:“外婆喜欢你才对你好,你不用有心里负担。”
“不行,还是要亲自道谢比较好。”
见她固执,沈岐无奈,报了一串数字给她。
冯澄拨了过去,随后办公室里,便响起了一阵铃声。
沈岐淡定从裤兜里取出了手机,淡定道:“抱歉,记错了,这是我的号码。”
……冯澄一时无言以对。
接着,沈岐便重新报了一个号码过来。
拨过去后,正是老太太的声音。
“奶奶,是我,澄澄。”
见她拨通了电话,沈岐脸色微微一顿,拆着保温盒动作也变轻了一些,静静地听着她们的通话。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慈蔼的声音:“澄澄啊,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吗?”
冯澄点了点头,道:“对,是沈岐哥给我的。”
老太太问:“你现在跟你沈岐哥在一块吗?”
“嗯,谢谢奶奶记挂,特地送午饭过来。”
“……”那头静了大概十多秒。
冯澄正要检查是不是信号问题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声音。
“好吃吗?”
冯澄回道:“还没开始吃呢,奶奶,您以后给沈岐哥送餐就好了,不用考虑我,我经常跟同事她们在公司楼下吃。”
“外面的饭菜哪里有家里的健康,好孩子,不客气,你们慢慢慢吃啊。”
冯澄点头:“嗯,谢谢奶奶。”
见她挂了电话,沈岐动作自然地打开保温盒,递给了她一双筷子。
没一会儿,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接着又间断地响了好几声。
他压着眉头起身,把手机拿了过来,点开一看,才知道是外婆给他发的几条语音,也自然猜到了外婆想说什么。
冯澄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你有事情要忙吗?”
沈岐把手机揣进兜里,“没事,安心吃饭吧。”
菜品丰盛,两个人根本吃不完这些。
吃到半途,冯澄渐渐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味道和口感不像是奶奶做的,倒像是博顿餐厅大厨做的菜。
虽然她已经五年多没吃过这家餐厅的菜,但是她还是记得他家的味道。
他家大厨喜欢在每道菜上面加上藏红花香料,而她现在吃的每道菜里面也都加了藏红花。
难道奶奶去找博顿餐厅的大厨学习做菜了?
捕捉到她的表情微妙,沈岐问道:“怎么了?”
“奶奶最近是不是去学厨了?跟上次做的菜有些不一样。”
“是吗……”沈岐随口道:“可能是家里佣人做的吧。”
气氛重新陷入了微妙之中。
虽说他们之间不太熟,更没有共同的话题,怎么就到了一起上班、单独跟他共进午餐的地步。
“吃完饭,我给你换药。”
听到换药,冯澄心里蓦然间开始紧张了些。
她对上药这事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只要想到那痛感,便浑身冒起了冷汗。
饭后,沈岐端着配好的药从一间屋里走出来,“把外套脱了吧。”
冯澄用着商量的语气问:“能不能下午下班后再换药啊?”
沈岐将她眼里的紧张尽收眼底,“怕疼?”
“嗯。”冯澄没有骨气地点了点头。
“那下午下班再来。”
冯澄眉头一松,“谢谢沈岐哥,那下午下班后就麻烦你了。”
见她离开的背影,沈岐眼眸微暗。
想想自己定是脑子变痴了,才会用着如此低蠢的把戏,借着外婆的名义一次又一次接近她,制造跟她相处的机会。
……
沈岐下午不在公司,给她换药的时间改成了晚上。
冯澄看着手机跟他的聊天界面,不知不觉中便发起了呆。
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界巨鳄,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她确实不应该因换药这点小事去麻烦他。
郑舒忆突然打来的电话将她从神游中拉了出来,电话那头情绪高涨,“澄澄,一会下班我来接你。”
“去哪?”
郑舒忆卖了一个关子,“到了就知道了。”
下班后,冯澄一走出大厦,就看到了郑舒忆的车停在门口。
车窗内,郑舒忆取下墨镜,向她招了招手。
冯澄坐上副驾,问道:“你今晚怎么有空了?”
“录节目的时候,浩宇腿崴了,他家人在陪着,用不着我,我就溜出来找你了。”
“伤的严重吗?”
“轻微扭伤而已,不严重。”郑舒忆往她身上凑近了些,“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