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焕锦很认真地说。姜宁霓看着他这幅样子,莫名感到有些心酸。什么时候钟焕锦在她面前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好似生怕会惹恼她似的。可转念一想,这都是钟焕锦应得的。辜负真心的人都应该吞一万根针。钟焕锦这才第一根呢。姜宁霓看向钟焕锦被扎得青青紫紫的手背。好吧,不止一根。姜宁霓垂下眼。“那你手臂的伤口怎么回事啊?”面对因为自己受伤的钟焕锦,魏惟允再次开口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刚刚姜宁霓询问护士的时候他也在一边听了一些。
钟焕锦不知道再如何继续说下去。
他无法在爱人和情敌面前承认自己可能是个精神病。
好在姜宁霓没有继续追问。
她沉默了。
她想起两周前自己叫钟焕锦去看心理医生的话。
在一起十年,当时的姜宁霓一眼看穿的不只是钟焕锦的消瘦,还有他糟糕的精神状态。
好似是一直没有过好的睡眠。
钟焕锦原本就生得白,眼下没睡好的乌青是真的很明显。
“你是不是又认床了?”
鬼使神差的,姜宁霓忽然开口。
她想起十年里钟焕锦睡觉只喜欢梦神的5cm进口乳胶椰棕床垫。
其他床垫,他不是觉得太硬就是太软。
曾几何时姜宁霓还揶揄过钟焕锦是豌豆公主。
把他气得好几天在医院加班。
谁知钟焕锦依旧轻轻摇头:“我只是睡不着。”
因为一做梦就是你和妈妈。
后面这句话钟焕锦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他时刻记得姜宁霓的那句:“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我没事的,等我去看心理医生就好了。”
钟焕锦很认真地说。
姜宁霓看着他这幅样子,莫名感到有些心酸。
什么时候钟焕锦在她面前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
好似生怕会惹恼她似的。
可转念一想,这都是钟焕锦应得的。
辜负真心的人都应该吞一万根针。
钟焕锦这才第一根呢。
姜宁霓看向钟焕锦被扎得青青紫紫的手背。
好吧,不止一根。
姜宁霓垂下眼。
“那你手臂的伤口怎么回事啊?”
面对因为自己受伤的钟焕锦,魏惟允再次开口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刚刚姜宁霓询问护士的时候他也在一边听了一些。
说是有很多伤痕,新的旧的都有。
这个问题,钟焕锦没有回答。
谁知魏惟允一下就恼了:“不回答我算了,我去给你交医药费,你在这住多久都可以,最好把你这一身伤都治好了再回去,免得到时候又怪我。”
说完,他看了一眼姜宁霓。
见姜宁霓没有要和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只好走得邦邦响地离开了。
望着魏惟允气呼呼的背影,姜宁霓不禁失笑。
而钟焕锦直勾勾盯着,有些晃了神。
“宁霓,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真心地笑了。”
钟焕锦脱口而出。
他不由想起姜宁霓离开之前的那一周。
虽然她一直都是笑着的,可并不是出自内心的。
那时的钟焕锦分明已经感受到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主动关心。
他总是觉得自己和姜宁霓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她爱他,所以无论多晚都来得及。
可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爱意是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冷落消磨殆尽的。
“你放心,我听你的话,等我吊完这瓶水我就去看心理医生。”
钟焕锦真的很害怕自己的话会让姜宁霓感到冒犯,所以他看她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补充:“我今天已经预约了,你的话我都有放心上。”
听到这话,姜宁霓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焕锦……”
姜宁霓想说不要因为自己而去伤害自己,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
可是,钟焕锦现在是个病人。
除了心理问题,他身上的其他伤口还是因为自己和魏惟允而有的。
姜宁霓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病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她站起身,斟酌着开口。
“焕锦,你安心养病,我会叫安娜给你送饭。”
正要走的时候,钟焕锦攥住了姜宁霓的衣袖。
“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可不可以请你有空的话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