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后,她的一言一行与皇家颜面息息相关,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宫里女婢,几乎人人都盯着她,为了皇家,为了皇兄,她不能出错。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戴着长公主的面罩示人,也就早不存在什么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她唯一做的出格事,只有同魏浩明成婚。褚婉婷垂下眼眸,有些不习惯窦晓蓝的接触,她后退一步道,“晓蓝,今日就到此吧。”说完,褚婉婷转身离开。时隔多年的朋友再次相聚,一开始定是欢喜,可慢慢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彼此间都已有很大的变化。
婉婷。
褚婉婷一愣。
自父皇母后离世,除去褚民宣,没有人再叫过她的名字。
窦晓蓝目光如炬,直视她:“公主小时候说过的话,可还作数?”
褚婉婷此刻的心跳在这注视下乱了节奏。
窦家是簪缨世家,是名门望族,窦晓蓝自小就常常随他的父母进宫。
先帝见窦晓蓝和褚婉婷两人年龄相差不大,有意培养两人感情。
先帝把褚婉婷叫过去,同她说,窦晓蓝小哥哥骑术精湛,问她愿不愿意让窦晓蓝来教她骑术,而那会褚婉婷正好对骑术感兴趣,自然高兴应下。
后来,两人感情升温,窦晓蓝问她,陛下允我唤公主名字,公主意下如何?
他当时是褚婉婷唯一的玩伴,褚婉婷当然不会拒绝。
所以直到窦晓蓝离开前,他唤褚婉婷都是婉婷,而非公主。
前阵子回京,窦父还再三叮嘱他,今时不同往日,公主已经定亲,是万不能唤褚婉婷名字的。
如今褚婉婷婚约作废,他总能得寸进尺些吧。
毕竟他曾经是唯一能唤她名字的玩伴。
褚婉婷低头,轻声道:“本宫一言九鼎,自是作数,但是……”
窦晓蓝接她的话说:“放心,我只会私下叫公主名字,只有我们两人时,婉婷也不用端起公主的架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褚婉婷神色恍惚了下。
及笄礼后,她的一言一行与皇家颜面息息相关,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宫里女婢,几乎人人都盯着她,为了皇家,为了皇兄,她不能出错。
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戴着长公主的面罩示人,也就早不存在什么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她唯一做的出格事,只有同魏浩明成婚。
褚婉婷垂下眼眸,有些不习惯窦晓蓝的接触,她后退一步道,“晓蓝,今日就到此吧。”
说完,褚婉婷转身离开。
时隔多年的朋友再次相聚,一开始定是欢喜,可慢慢相处下来,就会发现,彼此间都已有很大的变化。
窦晓蓝望着褚婉婷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褚婉婷落脚的院子叫兰庭阁。
魏浩明送完地方官员,便在院前等候褚婉婷。
见到褚婉婷走来,魏浩明上前行礼。
褚婉婷面上的疲惫已无法掩饰,她沉声道:“魏丞相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本宫要歇下了。”
魏浩明说:“是关于旱灾的,臣不敢耽误。”
褚婉婷抬手揉了下太阳穴,“进来说。”
屋内,正厅。
褚婉婷让竹苓泡来铁观音提神。
只是这苦涩的茶入口,褚婉婷的心情更沉闷。
魏浩明出声:“明日公主巡察民情,臣建议,公主白日同他们去一次,晚上再私下去一次。”
“此番来,我们要挖河道,耗时工长,耗资大,公主务必要谨慎。”
褚婉婷听懂了魏浩明的话外之意,看来这边贪官的情况不容乐观。
褚婉婷点头:“本宫知道了,明日之事,就交给丞相来安排。”
夜已深,魏浩明不好再打扰褚婉婷,起身行礼告辞。
他说:“公主千金之躯,还是要多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