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踩着木质的楼梯,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下了楼。房间里传来玻璃碗盏摔碎的响声。怀里的菱菱吓得抱紧了阮清槐的脖子,眼睛里满是惊恐。“姐姐,小叔好像生气了。”软情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着。“没事,姐姐以前天天惹他生气,他不会打人的,别怕。”“他好凶噢,幸好妈妈把姐姐接回来了,以后有菱菱保护姐姐!”看着她摇头晃脑说出这些话,阮清怀心中一暖。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阮秋岚接走菱菱,带她回房间午睡。因着落水的事情,菱菱惊魂未定一直睡不着,凑到妈妈的耳边说起了小话。
“但这些厌憎,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要和她共度余生的人是你,我和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一字一句像钝刀子一样割开了薄斯珩的心上血肉,痛得他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他的眼中涌上无尽的悲怆,声音隐隐带着不甘。
“那我呢?你也不想再见了是吗?”
“怎么会呢?”
前一句话像一剂止疼针,后一句则直接在里面注入了毒药。
“你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逢年过节,该向长辈的问候请安,我一句也不会落的,小叔。”
说这话时,阮清槐满脸恭敬。
不论薄斯珩怎么观察凝视,再瞧不见任何在意和喜欢。
她已经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把他视作一位长辈在尊敬着。
这个结论像一阵飓风,直接把他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生生吹灭了。
直到亲眼见证这个事实,他的身体里才终于迸发出来一种,要冲破重重藩篱障碍、不顾世俗眼光、直面心中所向的冲动。
过去那些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沸腾的、炽热的欲望,在这一刻化作狂风暴雨席卷肆虐,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
“我只比你大十岁,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都是你说的,你忘了吗?”
阮清槐当然记得。
再想起当年的倔强,她既不觉得后悔,也不觉得羞愧,只是觉得有些傻,傻的有些天真。
她并没有否认,只是用他当年的话回答了他。
“我那时候才十七岁,不懂什么是喜欢,也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情有可原。”
“可是小叔,你今年三十一岁了,你还分不清吗?”
这句话问住了薄斯珩。
他的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迷茫,接着满是自讽的笑。
她说得都是事实,他一句也不能否认。
亲手将她推远的人是他,后悔了要她回来的也是他。
他明明年长她十岁,却连十七岁的她都不如。
爱得不坚定,断得不洒脱。
一旁乖乖吃完饼干的菱菱拉了拉她的手,小声地告诉她说吃饱了。
阮清槐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把小姑娘抱起来转过身。
“菱菱要休息了,我先带她回家了。”
刚踏出门口一步,身后传来一句压抑而低沉的质问。
“所以,你不会和我回家了,是吗?”
阮清槐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浅淡,语速平缓。
“回去吧,小叔,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覃芷还在等着你,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她踩着木质的楼梯,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下了楼。
房间里传来玻璃碗盏摔碎的响声。
怀里的菱菱吓得抱紧了阮清槐的脖子,眼睛里满是惊恐。
“姐姐,小叔好像生气了。”
软情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着。
“没事,姐姐以前天天惹他生气,他不会打人的,别怕。”
“他好凶噢,幸好妈妈把姐姐接回来了,以后有菱菱保护姐姐!”
看着她摇头晃脑说出这些话,阮清怀心中一暖。
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阮秋岚接走菱菱,带她回房间午睡。
因着落水的事情,菱菱惊魂未定一直睡不着,凑到妈妈的耳边说起了小话。
“妈妈,姐姐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离开了啊?我不想她回到小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