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跟谢书安围着炉子,吃火锅。谢书安一直将肉夹在她碗里。“知弱,你对药理感兴趣吗?”她不是很感兴趣,但想着接下来要常住,总不能还做一个米虫。“我什么都可以做的。”看着沈知弱澄澈的眼睛。谢书安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啊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从前?沈知弱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记忆里还有这号人物。“女子,总要有安生立命的本钱。”“接下来,我要将药理都教你,你可不许偷懒。”“知道了。”他能将她这样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救活,医术可见了得。
南川城四季如春,气候适宜。
沈知弱醒的时候,还以为她身在地府。
四周装饰简单,是个普通的小木屋。
她坐起身,看见门外缓缓有人推着轮椅进来。
轮椅上坐着的人身骨瘦弱,肤色苍白。
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的年岁,却满头银发。
“你终于醒了。”
沈知弱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
男人轻轻一笑,“我叫谢书安,你睡了三个月,暂且不会说话,很正常,不要着急,慢慢来。”
甚至于用饭时。
沈知弱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浑身发软。
男人眉眼温和,跟她解释。“你这三月进的都是米水,身体无力也正常,慢慢恢复,之后再加强锻炼就好。”
面对陌生人,沈知弱生疏又无措,磕磕绊绊开口,“我们之前认识?”
男人疏长的眉眼,闪过一丝落寞。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
他身边的侍女春桃不耐道,“那你吃还是不吃?”
春桃好像不喜欢她。
一直摆着一副脸色,举着勺子一脸不情愿。
沈知弱乖乖低头吃饭。
活像小时候被夫子训斥模样。
谢书安按捺住心底的好笑,“婢女给我宠坏了,你不要介意。”
“没事。”
沈知弱知道她只是面上不喜欢她,又不会暗地使绊子,反而觉得有趣。
又是一个月,沈知弱基本可以下地走路。
也帮着他们打理药田。
挑挑水,身体日渐强壮。
寻常的时候,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看着日落西山。
傍晚,她跟谢书安围着炉子,吃火锅。
谢书安一直将肉夹在她碗里。
“知弱,你对药理感兴趣吗?”
她不是很感兴趣,但想着接下来要常住,总不能还做一个米虫。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看着沈知弱澄澈的眼睛。
谢书安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啊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从前?
沈知弱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记忆里还有这号人物。
“女子,总要有安生立命的本钱。”
“接下来,我要将药理都教你,你可不许偷懒。”
“知道了。”
他能将她这样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救活,医术可见了得。
她一个弱女子,既无法打仗,也嫁不了人。
确实得有一项技艺傍身。
“好。”
“那就拜见师父了。”
谢书安举着筷子的手,颤了颤,“倒也不必如此。”
白天,沈知弱学习药理。
晚上就打理研磨药材。
药材的制作方法,跟药性挥发有很大关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偶尔还会跟着他去镇上义诊,顺便采买一些东西。
她做公主甚至后来辗转流落犬戎的时候。
都没有这样逛过集市。
一时看花了眼,舍不得走。
谢书安会给她一些钱,偶尔也是她出诊得来的。
她丝毫不知,身后的谢书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宠溺。
春桃看得清楚,只觉眼酸。
“主上,时间不早了”
他抬手打断她,“无妨,”
谢书安坐在冷风中,忍不住咳嗽两声。
春桃还要再劝,“主上”
被男人一个眼神喝止
沈知弱听到谢书安咳嗽,转过头,放下手里新奇的玩意,走到他面前。
“我近来感觉你身体一直不好。”
谢书安按住她的手。
“没事,我从小就身弱,晚上外面不安全,我们回吧,”
沈知弱忍住心底的疑惑。
站在他身侧,却被推着轮椅的春桃狠狠挤开。
她并不在意。
这样的生活一直过了三年。
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
沈知弱照往常的模样,推开药王谷的大门。
却看见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