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疼爱这个女儿,只是当年的事迫使她们母女分隔数年,等到自己洗刷冤屈时,沈棠已经被寄在他人膝下长大,而自己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儿。使得母女多年都不曾亲近。这一边皇后对着沈棠抚今追昔,而另一边沈玦和顾晚意就十分剑拔弩张,两人气氛好像没有硝烟的战场。“听闻顾小姐昨日留宿在了昭阳宫?”顾晚意一笑,“正是。”连圣上都不清楚这件事,恐怕这位世子是一直盯着昭阳宫的动静呢。“和顾小姐一见如故,本世子倒是有许多话想和顾小姐说,不如我们到外面详谈如何?”
顾晚意欣慰的笑了。
“不像晚意,我见晚意第一眼,就想和你交往,想跟你做好朋友,想对你好。”
这话也是真的,她本来就是女主亲妈粉,穿来见到真人就更加喜欢了。
“公主喜爱臣女,臣女也爱戴公主,定不会辜负公主一片真心。”
不是在聊异性爱情吗,怎么说着说着倒成她和顾晚意互诉衷肠了?沈棠感觉怪怪的,别扭地从顾晚意身上下来,躺在床榻一侧。
“公主怎么了?”
沈棠侧卧着,看着月光倾泻,映着顾晚意光洁的脸庞,一时之间又被迷住。
真是公主难过美人关啊。
沈棠咽了下口水,“晚意,我第一次见你,就很想摸你眼角的泪痣,现在可以吗?”
顾晚意惊讶,人人都说他这颗泪痣生的妖,像是狐媚子,可他偏偏是个男子。
如果tຊ这颗痣能讨得公主欢心,那就算是被千万人唾骂,也值得。
顾晚意轻握起沈棠的手,放在自己眼角位置。
沈棠终于实现夙愿,在对顾晚意的花痴中慢慢睡去。
顾晚意今晚可谓是收获颇丰,握着公主的手也进入梦乡,一夜好眠。
但是沈棠就没有睡的那么安稳了。
因为白天见了不太好的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棠在梦里也碰见鬼,把她吓得不轻,导致第二天早上,沈棠直接病了。
顾晚意一睁眼就见到沈棠面色潮红,鬓角都是虚汗,一摸果然是发烧了!
“公主?公主!”顾晚意怎么叫沈棠都不醒,着急得想自己给沈棠摸脉,此时听芷正好进来准备给公主洗漱梳妆,顾晚意这才想起来自己会医术的事还是不能暴露,差听芷赶紧去请太医。
“公主病了,我去告诉圣上!”
“不许去!”顾晚意喝住听芷,如果此时圣上赶来,知道了昨晚自己和公主同榻而眠,他还焉有命在?
“圣上日理万机,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还是日后再跟圣上禀报。”
听芷答应,迅速出门往太医院跑。
此时顾晚意才给公主号了号脉,气虚心悸,正是受了惊的表现。
算不上太严重的病,只是怕公主要难受好一阵子了。
他在心里默了个方子出来,刚好太医过来看看太医会给公主开什么样的药方,也好试试自己如今的医术如何。
太医的诊断和顾晚意大差不差,很快写了张方子让听芷去太医院取药。顾晚意在一旁看着果真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只是他想的更加温和厚补,适合公主体质。
于是趁听芷不注意写下了自己的,让听芷拿了去取,自己留在昭阳宫侍奉公主。
沈棠这次昏迷倒是没有说胡话,可能是实在难受的说不出来了。
看着公主以往娇润的唇色发白,冷汗涔涔,蛾眉蹙起,顾晚意实在是心脏揪疼。
是药三分毒,顾晚意不是没有法子能缓解公主的苦楚,只怕药用的太多伤了根本,只不厌其烦的给沈棠敷上凉毛巾,一热就换掉。
沈棠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偶尔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身边,有人在便好,她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孤独。
于是又合上眼沉沉睡去。
顾晚意实在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默默看着公主,一边想着外面顾家人脉和世子沈玦的的事。
既然公主说了对世子无意,他日后行事也不用顾忌。
过去一炷香时间,听芷才回来,还顺便带回来了皇后娘娘和世子。
她在太医院刚好碰到皇后身边的宫女,和这宫女聊了两句,得知公主病了以后就带着听芷一同回皇后宫里回禀,彼时世子正好在皇后宫里请安,于是两个心系沈棠的人就一起来了。
世子是外男,不太好靠近公主床榻,而皇后娘娘看到沈棠昏迷不醒的样子,即使母仪天下也不禁落下泪来。
她不是不疼爱这个女儿,只是当年的事迫使她们母女分隔数年,等到自己洗刷冤屈时,沈棠已经被寄在他人膝下长大,而自己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儿。
使得母女多年都不曾亲近。
这一边皇后对着沈棠抚今追昔,而另一边沈玦和顾晚意就十分剑拔弩张,两人气氛好像没有硝烟的战场。
“听闻顾小姐昨日留宿在了昭阳宫?”
顾晚意一笑,“正是。”连圣上都不清楚这件事,恐怕这位世子是一直盯着昭阳宫的动静呢。
“和顾小姐一见如故,本世子倒是有许多话想和顾小姐说,不如我们到外面详谈如何?”
“请。”
两人走到昭阳宫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沈玦对着顾晚意的下颌就来了一拳,顾晚意嘴角霎时渗出了鲜血,又被一个肘击扼在墙上,而眼神却十分蔑视沈玦。
“你平日里就是摆出这副做作的样子勾引棠儿的?真是恶心。”沈玦不再伪装。
“世子不知,公主就是喜欢我这副做作的样子呢,某些人就是学,公主也不一定能瞧上一眼。”顾晚意轻笑。
沈玦彻底被激怒,对着他小腹又来上一拳。
“我明天就去禀告圣上,你休想再这么安稳的呆在昭阳宫。”沈玦嗓音低沉,他日思夜想的棠儿,却每日和别的男人朝夕相处,沈玦想想都要发疯。
“世子确定吗,这样做,可是伤了公主的心呢。”顾晚意丝毫都不着急。
“她不知道你是男子?”沈玦有些惊讶,顾晚意没有否认。
“刚好,本世子可以让棠儿知道知道。”沈玦觉得拿住了顾晚意的把柄,只要向公主说出顾晚意是男子,顾晚意自然一击即溃。
“世子,我劝你不要这样做。你有我的把柄,可我顾晚意也不是任人拿捏之人。
听闻世子最近和通政司参议王大人走的很近,我要是跟圣上参上一本,世子勾结朝臣,自成一党,你猜,圣上会作何想法?”
顾晚意越说沈玦的脸色越不好看,他蛰伏数年,眼看大业将成,可不能这么被毁了。
“顾晚意,你很好,是个对手。”沈玦不再用腕扼他,既然双方都僵持不下,暂时也分不出什么结果了。
“鄙人只是心里有公主罢了。”今后该如何做,顾晚意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棠儿知道你是男子,否则,我会杀了你。”沈玦拍了拍衣袖,作势要走,他们在外面待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害怕皇后起疑。
“世子慢走。”顾晚意虽然话说的恭敬,可是脸上却依旧那副假惺惺的笑意,沈玦无比鄙夷,这个人惯会装腔作势,让人反胃。
看着世子走远,顾晚意才吐出一大口血来。
看来武功师傅的练习还是不够,他还是敌不过沈玦啊...
以后还是要加紧练功了,为了公主。
...
沈棠此时又迷糊地睁开眼,只见一位端庄秀丽的妇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妈妈重合。
“母亲...”
沈棠病中呼唤,更加惹人怜爱。
“母亲在,棠儿,这么多年,是母亲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