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乖乖的坐着,看着他一件件将这些东西摆出来。然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倾倾,签个字。”他将财产转让书拿到她面前,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从一旁拿出一支笔递给她。南倾眨了眨眼睛,祁郁这是一上来就给资产?她可承受不起。南倾摇头,礼貌拒绝:“祁教授,我有钱的。”她说:“您不用这么做。”虽然知道祁郁的钱比自己多得多,可她并不想与他共享自己的财产。她有爷爷留给她的钱就够了。
进去?
南倾看了眼书房内部,这孤男寡女的可不兴进。
她没说话,而是将文件袋递到他面前:“太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祁郁忽略递到面前的文件袋,抬手握着她的手腕直接将人带入了书房。
南倾看着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的手臂,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话。
祁教授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祁郁牵着她进入书房,直接来到办公桌前,单手拉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按进椅子里坐着。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他的工作文件上,这可是机密文件。
南倾连忙移开视线,坐如针毡。
男人见她避嫌的动作,从身后弯腰过来,一手撑着她身旁的椅子扶手,长臂一伸,把页面退了出去,屏幕瞬间变成了他的微信聊天页面。
南倾无意间的余光一瞥,看到了【她忙,有空了我征求她的意见,争取带她回来见您】几个字。
南倾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祁郁的聊天对象备注显示【父亲】
“?!”
带谁回去?!
她猛地抬头,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他不知何时正盯着她,视线相碰,男人瞳孔深处一片幽暗,浓如墨的眸子仿佛一个黑洞。
仅仅眼神交错的瞬间,南倾没来由的心头一震,连忙移开视线。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南倾心跳有些快。
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她只想赶紧逃离。
害怕与老师独处,这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噩梦。
她努力镇定,忽略身后男人的呼吸:“祁教授,这是您的全部身家。”
祁郁将她欲要逃离的表情尽收眼底。
突然压低身子,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落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手也抬了起来,彻底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他的胸膛紧贴着南倾的颈椎部位,男人灼热的体温与她冰凉的肌肤形成对比。
南倾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这么多年,她虽然与顾准从小订婚,却从未真正与人亲密接触过。
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南家破产后,只有牧稚一个好友愿意与她来往,久而久之,对别人的靠近就变得抗拒起来。
就算去人多的地方,也会下意识的将自己与路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祁郁的突然接触,让南倾浑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郁却已经打开了文件袋。
男人双手修长,不紧不慢的动作却干净利落。
他从其中抽出一份文件。
是财产转让。
将文件摆在一旁,紧接着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是财产共享。
其中还有房子钥匙、车子钥匙、存折,就连银行卡都有五六张。
南倾乖乖的坐着,看着他一件件将这些东西摆出来。
然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倾倾,签个字。”
他将财产转让书拿到她面前,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然后从一旁拿出一支笔递给她。
南倾眨了眨眼睛,祁郁这是一上来就给资产?
她可承受不起。
南倾摇头,礼貌拒绝:“祁教授,我有钱的。”
她说:“您不用这么做。”
虽然知道祁郁的钱比自己多得多,可她并不想与他共享自己的财产。
她有爷爷留给她的钱就够了。
“我们是夫妻,这是我应该做的。”祁郁语气坚定又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南倾有一种他们之间真的是夫妻的错觉。
他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可今晚却处处透着温柔,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循循善诱,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诱惑力。
可他们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
他表现的太过坦诚相待,可在南倾这里,他们之间互相利用并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为了不让祁郁误会,南倾说出了内心想法:“祁教授,我们离婚吧。”
此话一出,身后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倾没注意到他呼吸一窒的反应。
话开了口人反而越发平静了:“您放心,我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
她看不到祁郁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男人周身沉下去的气息。
半晌,身后传来男人暗哑的嗓音:“你找到下家了?”
南倾没反应过来:“嗯?”
祁郁有些咬牙切齿:“还是你打算回去找顾准破镜重圆?”
这下南倾反应过来,祁郁这是误会了。
她摇头,平静道:“我与顾准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
“离婚是我的原因,原本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您是祁家继承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孤女,我们之间门不当户不对,以您的身份地位可以找到更好的。”
这是实话。
她见多了南城权贵之间的攀比。
世家豪门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顾家那样的中等世家,面对她尚且高高在上。
若不是她手里有爷爷留下来的十多亿资金,顾家不会允许她这样的人进入顾家。
哪怕他们要利用她,却依旧高昂着头颅表现的高人一等。
更何况祁郁所在的家族是南城第一世家祁家。
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她能做的就是避开洪流,不求独善其身,但求无人在意。
“祁家不讲究门当户对。”祁郁站直身子,绕到她面前。
男人倚在书桌前,长腿交叠,那双浓烈的眸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脸上:“你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我不会离婚。”
南倾叹了口气:“我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
祁郁如今回到南城,是人人尊敬的祁厅长,而她什么也不是。
顾准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南倾,一个与死人打交道的,不懂情趣没有感情,有什么意思?
南倾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清晰,她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但也不会妄图高攀任何。
祁郁看出了她的冷漠。
收回视线,神色冷淡下去。
随手拨动无名指的钻戒,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可你要与我离婚这件事,本质上已经损伤了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