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凌风撸起袖子哼哧哼哧地往桶里装热水,再往柳若云的浴桶里加,里里外外净他一个人忙活。柳若云悠闲地品着茶,不时抽空看一眼累得满头大汗的杜凌风,心下冷笑。这才哪到哪,杜凌风浩浩受着吧!把最后半桶水倒入大浴桶中,杜凌风这才得空擦汗,气喘吁吁地招呼柳若云来洗。柳若云坐在太师椅上并未动弹,只是看他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洗?”“你我夫妻,还在乎这些么。”杜凌风大步流星地走向她,还想脱下自己的衣裳,与她洗个鸳鸯浴,却被柳若云制止。
可以啊。当真是学识渊博。
柳若云合上书,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欣赏。
她知道燕诏能武,没想到文也是如此厉害。
燕诏看她的眼神中同样带着赞许,柳若云身上有不同于其他女子的柔弱,出身帝王家却能怜悯百姓,以己及人,颇懂朝政的模样。
手上这本看得差不多了,柳若云换了另一本看。
燕诏正要开口,忽然有人在外喊道:“王爷,那孩子病了,奶娘不知如何是好,请您定夺。”
侍从的声音很突兀,但好在柳若云沉迷书上内容,并未注意到侍从的话,头都未曾抬起,只随口问了句:
“怎么了?”
“一点小事,我去处理一下,公主自便。”
“嗯。”
直至燕诏离开书房,柳若云都没抬起头。
他关上门,侍从立刻上前汇报:“王爷,那孩子不停吐奶,奶娘说怕是着了凉,但是孩子太小,喂不得药,来问了好几遍该怎么办。”
“本王知道了。”
燕诏背着手在前面走出好几步后突然回头,神色难得有些不自然。
“这几日公主都在府里,不要在公主面前提起孩子的事。”
侍从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应下,“是,是属下考虑不周,请王爷见谅。”
侍从偷笑,看来王爷很在乎自己的面子,不愿让公主知道他捡了个孩子。
看侍从的表情,燕诏就知道他误会了。
但此刻燕诏已懒得解释,他并不怕柳若云知道摄政王府多了个孩子,只不过那幼孩来历不明,万一柳若云怀疑他从哪偷来的孩子,岂不是对他更有成见。
普天之下,他最不想让柳若云误会他,所以他得杜绝这件事。
柳若云在摄政王府住了两日,期间除了每日睡上四个时辰外,一心都扑在读书上。
燕诏给的那几本书,她读得十之八九才离开王府。
燕诏亲自把人送到王府门口,意有所指道:“公主若是还要看书,尽管来找我。”
柳若云并未细想这句话,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一心只想着考女官一事。
眼看着长公主府的马车越来越远,侍从轻声提醒:“王爷,要不进去吧,外头太凉了。”
燕诏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身回府。
马车里,柳若云单手撑着脸侧,思索着这两日看过书上的内容。
不多时便到了公主府门口。
车夫毕恭毕敬地说:“长公主,到了。”
“嗯。”
柳若云掀开帘子,一眼便瞧见笑得谄媚的杜凌风。
“殿下,您回来了。”
杜凌风有意向她示好,主动上前搀扶,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来人,备水,本宫要沐浴。”
见她无视自己,杜凌风不乐意了。
从前只有他无视她的份,她今天吃错药了么。
但杜凌风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柳若云性情大变,又有叶念初三番五次交代他要给柳若云下毒。
他若对柳若云翻脸,那还如何下毒。
“公主,我伺候你沐浴吧。”
杜凌风一副讨好的嘴脸,看得柳若云恶心至极!
她真想把杜凌风赶出工作府,但现在还不行。
见杜凌风这么积极,她假意配合,并未直接拒绝。
“既然夫君这么想,那我也不好拒绝,来人,把水桶交给驸马,就由驸马为我盛满一桶水。”
杜凌风嘴角抽了抽,看了眼下人递来的桶,又看了眼柳若云沐浴要用的金丝楠木大浴桶。
“公主莫不是在说笑,这盛下来,我的胳膊非废了不可。”
一定是说笑的,一定是说笑的。
杜凌风刚要放下桶,却听柳若云说:“既然夫君没这么心,那便算了,我不勉强。来人,请驸马出去。”
“且慢!”
下人要拿走杜凌风手里的水桶,却被他闪身避开。
柳若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杜凌风要是再不打水,倒成了他的不对。
于是杜凌风撸起袖子哼哧哼哧地往桶里装热水,再往柳若云的浴桶里加,里里外外净他一个人忙活。
柳若云悠闲地品着茶,不时抽空看一眼累得满头大汗的杜凌风,心下冷笑。
这才哪到哪,杜凌风浩浩受着吧!
把最后半桶水倒入大浴桶中,杜凌风这才得空擦汗,气喘吁吁地招呼柳若云来洗。
柳若云坐在太师椅上并未动弹,只是看他一眼。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
“你我夫妻,还在乎这些么。”杜凌风大步流星地走向她,还想脱下自己的衣裳,与她洗个鸳鸯浴,却被柳若云制止。
“你别过来!”
杜凌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为什么?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进行闺房之乐。”
难道柳若云不怕他变tຊ心么。
柳若云脸色微变,“改日再说,你先出去。”
“不,云儿,我就想今日。”
杜凌风如同一条毒蛇般慢慢靠近柳若云,“你还记得么?三年前的月圆之夜,你我在花园里,当时你热情似火。”
柳若云闻言悔恨不已,她当然记得,不但记得,还想回去掐死自己。
不过看杜凌风如此急色的样子,叶念初离府,他应该是寂寞极了。
那便好戏弄了。
柳若云眼里浮出一抹狡黠,她巧妙地侧过身,避开杜凌风的手。
“你我共浴怕是一时半会儿洗不完,不如分开沐浴,卧房见。”
她故意说得暧昧,杜凌风果然上钩,一双精明的眼里满是急色。
“好好好,都听你的。”
杜凌风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却没发现他一走,柳若云满眼的嫌弃。
她关上门,慢条斯理地泡在浴桶中,足足洗了两个时辰,才让婢女来为她梳洗。
这期间,杜凌风多次在门外询问她好了么,而她只是懒洋洋地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杜凌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交待了一句。
等到柳若云在丫鬟的簇拥下回到卧房,杜凌风早就等不及了,冲上来就抱着她亲吻。
“心肝,可想死我了……”
柳若云一把推开他,亦嗔亦怪地看着他。
“丫鬟还在呢,你也不收敛些。”
“无妨,这不都是你的丫鬟么。”
杜凌风搓搓手,还想上前,却被柳若云皱着眉头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