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身子明显一僵,但很快给了段思博一个刀子眼:“你也想去医院住上一阵子?”“没有没有,秦哥你别生气啊,我不就随便问问……”段思博笑着打哈哈哈,混过去了。凌晨两点多。谢浪浪半夜的时候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在医院病房。这是个VIP病房,不但只有一张病床,还带小阳台、洗手间、客房、客厅,家电家具样样齐全,看着跟酒店差不多。谢浪浪吓地赶紧撩起被子下床,必须赶紧出院,住一晚不知道得多少钱!值班的护士看见谢浪浪急惶惶地要离开,忙叫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秦严拿着嘻哈短T前脚才走,光着赤膊的段思博就看向旁边一个小弟:“你,把衣服给我。”
可怜巴巴的小弟:“……”
秦严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段思博也换上了件花里胡哨衬衫,而他旁边那个小弟光着赤膊。
“啊!”
一个正在负责照看谢浪浪的女生突然惊呼出声,从谢浪浪身边跳开。
段思博蹙眉呵道:“一惊一乍地干嘛!”
“她,她,她”女生一脸恐慌地指着躺在沙发上的谢浪浪:“长了好多红疹子!”
段思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女生就是矫情,生而为人谁还没长过红疹子?
他没好气地瞪了眼那女生,走过去。
他走到谢浪浪身边,朝谢浪浪看去。
暖黄色灯光下,谢浪浪原本漂亮的脸全是密密麻麻红色的疹子,暴露在裙子外面的四肢也同样如此,看着非常恐怖。
一向胆大的段思博看了也变了脸色,他看向秦严道:“秦少,你,你到底对谢浪浪做了什么啊?她怎么成这样子了,怪吓人的,会不会闹出人命?”
秦严立即联想到那突如其来的吻,还有谢浪浪吐了他一身的恶心,脸彻底黑了。
他对谢浪浪做什么?
明明是谢浪浪对他做了什么!
他黑着一张脸,朝谢浪浪一瞧,当对上谢浪浪那布满红色疹子的脸时,立即冲过去抱起谢浪浪,就往外面冲。
段思博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忙拿了东西追出去。
他们开着跑车一路急驰到了医院。
秦严抱着谢浪浪冲进急诊大厅,大吼:“医生!快过来,救命!”段思博和其他几个人紧跟其后。
护士长跑过来看了眼秦严怀里,满是红疹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孩,一边安排医生看诊,一边大声说:“快!快去缴费!”
给谢浪浪看病的是个五十多岁男医生,看见送谢浪浪过来的秦严跟他儿子差不多大,忍不了唠叨起来:“你们这些学生不好好学习,小小年纪就谈恋爱。
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小女朋友,不会连她酒精过敏都不知道吧!
要是再送过来晚一点,她可能连命都没了……”
跑去拿检查结果的段思博走到诊室,就看见医生正教训秦严。
他上前边把缴费单递给医生,边解释道:“医生你误会了,我们跟谢浪浪只是同学。”
男医生脸上浮现过抹尴尬,接过检查单认真地看起来。
段思博笑了笑,用邀功的眼神看向秦严,却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比男医生误会他的时候更难看了。
段思博一时间有些懵逼。
秦严确定谢浪浪已经没有危险,才带着那群人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段思博忍不住问:“秦少,你该不会是看上谢浪浪了吧?”
秦严身子明显一僵,但很快给了段思博一个刀子眼:“你也想去医院住上一阵子?”
“没有没有,秦哥你别生气啊,我不就随便问问……”
段思博笑着打哈哈哈,混过去了。
凌晨两点多。
谢浪浪半夜的时候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在医院病房。
这是个VIP病房,不但只有一张病床,还带小阳台、洗手间、客房、客厅,家电家具样样齐全,看着跟酒店差不多。
谢浪浪吓地赶紧撩起被子下床,必须赶紧出院,住一晚不知道得多少钱!
值班的护士看见谢浪浪急惶惶地要离开,忙叫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我要出院!”谢浪浪说。
“大半夜的只有值班医生,你要出院也要等到明天你的主治医生来上班才行。”
“不行不行,”谢浪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明天还要上课!你能不能先算我这个时候出院,出院手续什么的,等我周末不上课再来办?”
护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你同学已经替你交过住院费了。”
谢浪浪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她实在是想不出,是哪个活雷锋。
她好奇地问:“你能告诉我,替我交医药费的同学是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长得很帅!听跟他一起来的人,喊他“秦严”。”护士说完似乎还在回味着秦严帅爆的颜值,明显春心荡漾。
谢浪浪实在是不敢把秦严这个大反派BOSS,跟活雷锋搭上边。
但今天在会所遇见的那帮人里面除了秦严,之外还有谁会被称作“秦少”?
那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秦严已经相信她的解释,她不会再被全校同学当做公敌了?!
她仔细回想一下,在包间跟秦严相处的细节,只依稀记得自己抓着秦严的胳膊要他相信自己,后来……
后来她就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管了,秦严如果没有原谅她肯定不会替她交医药费,这么一想她顿时心安。
但她并没有留在医院,而是回了学校。
虽然秦严替她出了医药费,但欠别人的钱总要还的,更何况是欠这个世界最大反派BOSS的钱?
好在学校离这里不算远,她扫了辆小黄车,踩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
凭借着原身的记忆,她翻墙进了学校。
翌日清晨,宿舍里三宝看见谢浪浪,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似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谢浪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了?”
“浪,浪浪,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何珍珍脸上挂着假笑说:“我们几个睡觉前,怎么没看见你?”
谢浪浪呵呵了两声:“我什么时候回来,用得着跟你们报备?”
“不用不用!”何珍珍连连摆手。
封萱萱笑着在旁打圆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大概不知道,昨晚有人在论坛发了个帖子,说你去找秦少,结果被送进医院了,我们还以为——”
封萱萱看谢浪浪的脸色难看,没敢往下说,干笑道:“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封萱萱旁边的陈怡安也跟着说:“是啊,我们三个都在担心你呢。”
谢浪浪看着宿舍三宝,嘴上说关心,她出了事却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她信她们个邪!
懒得再跟她们浪费时间,谢浪浪撩起被子下床,打开电脑上了学校论坛。
赫然看见——
#谢浪浪跪求国王陛下原谅不成,反被送进医院#
下面还配了一组图,有几张是她坐在秦严身旁,猛灌酒,还一有几张是她一脸红疹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最后几张是她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可以说很实锤了,而明显爆料的人,就是昨晚在包间里的人。
下面疯狂盖楼,清一色都是在骂她的。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生,简直是丢我们女生的脸!】
【贱人竟敢祸害我们国王陛下,我看见一次打一次!】
【为什么这样的绿茶婊,还在我们学校?跟她做同学简直是我耻辱!】
【……】
到后面基本上全部都是要把谢浪浪赶出学校的呼声。
谢浪浪忍不住扶额,她倒是很想被退学,这样她就能远离这个世界的男女主,也不用担心跟秦严那些反派炮灰扯上关系。
但如果如果过街老鼠被人逐出学校的话,估计也不会有其他学校愿意要她了。
更重要的是原身爸妈,一心想着要把女儿嫁到有钱人家里,万一知道落了这么个结果,去跳楼的可能都有。
她使劲揉了揉越来越痛的太阳穴,站在旁边的宿舍三宝见了,都抿嘴偷笑,一个个都巴不得谢浪浪倒霉。
宿舍三宝互相交换了下幸灾乐祸的眼神,决定落井下石。
何珍珍站出来,一脸为谢浪浪想地说:“其实这些你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反正都是几个无聊的同学在论坛上胡说八道,你当他们是神经病就好了。但是——”
她故意顿了顿,见谢浪浪侧脸看过来,她才继续说:“但是我听说这件事已经被老师知道了,再加上你昨天考试,你又得罪了语文老师。”
封萱萱也跟着说:“我听说语文老师李静雯,可是李校长的侄女。这次你又落了把柄在她手里,肯定会找你麻烦。”
陈怡安:“是啊,浪浪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谢浪浪把宿舍三宝假模假样的关心全都看在眼里,冷冷一笑,反问道:“那依着你们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何珍珍一脸深懂套路地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当然是送礼了!”
“对!”陈怡安也凑了过来:“这世上就没有钱不能摆平的事情,如果摆不平那也是你送的钱不够多。”
不等谢浪浪说话,何珍珍替她为难道:“你们家里条件好,送礼什么的当然容易。但像我跟谢浪浪这种家庭,那里拿地出那么多钱?”
她说完还看了眼谢浪浪:“我说的是吧?”
谢浪浪想看看宿舍三宝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配合地点点头。
宿舍三宝立即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
她们开始给谢浪浪出谋划策起来:
何珍珍说:“我倒是知道有个赚钱快的办法,浪浪你长这么漂亮,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一个晚上就能赚够。”
封萱萱鄙夷地道:“你瞎说什么啊!我们浪浪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对呀,何珍珍你说话也太没分寸了!”陈怡安也跟着在旁指责。
何珍珍像是生怕谢浪浪会生气,忙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去那种地方也不一定要买身的。只要能把客人哄开心了,照样能赚钱。不过我只是听说,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陈怡安白了她一眼,随即对谢浪浪道:“你别听她的,去那种地方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浪浪笑了笑,如果不是看过原剧情,眼前的宿舍三宝一个唱白脸,两个唱红脸,她还真要被忽悠了。
这演技,都可以颁奖了!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等着看她们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接着就听见陈怡安无奈地叹气:“可惜我跟萱萱的钱都用来买包包和衣服了,现在卡里也没剩下多少。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队借钱的地方,听说那个老板人特别好,很愿意帮助女学生。
不过你要是找他借钱的话,千万不要说你是为了送礼。你要说你想创业,或者是家里亲人需要钱治病什么的。”
谢浪浪笑着问:“听你这么说,这老板还是个大善人。”
“当然了!”陈怡安眉飞色舞地说道:“他已经资助了不少学生了,而且他借钱给学生,完全是为了慈善。但你也知道,人善被人欺,想找那个老板借钱要有人做担保才行。”
白愉溪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你给我做担保?”
“我可不行,”陈怡安笑着摆摆手:“我跟那个老板不熟,不过我认识一个学长,他在那位老板手里工作。你要是愿意,我帮你问问。”
谢浪浪浅浅一笑:“不用了。”
随即起身去收拾自己,准备晚点去张校医那里打针。
她一进洗舆室,宿舍三宝脸上的笑容唰地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毒。
陈怡安冲着洗浴室的方向,小声骂了句:“贱皮子!”随即拿水杯,仰头喝了好几大口。
刚才她跟谢浪浪说了那么多,嘴巴都说干了,谢浪浪竟然听到最后才说不,真是气死她了!
何珍珍也是恨的牙痒痒,心急地问道:“谢浪浪不跳坑,我们怎么办?”
陈怡安无力地叹气:“我是没辙了。”
“你们两个急什么?”封萱萱阴冷地一笑:“她现在还没被叫去校长办公室,也就不会知道害怕。等学校领导老师都找她谈话,你看她还能说不吗?”
何珍珍个陈怡安闻言,都露出阴狠的笑容。
上午八点,上课的铃声准时响起。
还在针没打完的谢浪浪刚好一只脚踏上了去校医诊所的石板路,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谢浪浪!”
她转身一看,喊她的人正是陈静雯。
她礼貌地跟陈静雯打招呼:“李老师早上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陈静雯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