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疑惑不解。可很快就明白了。只见陆丛樟飞快地朝着杨幼薇冲了过去。“杨幼薇,你干什么?”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去。巨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砸落在两人身上,泛起雪白的浪花。陆丛樟红了眼眶,紧紧地把杨幼薇抱在怀中。“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杨幼薇浑身湿透地被禁锢在陆丛樟怀里,眼尾泛红,脸上豆大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海水。她直直地看着陆丛樟:“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可陆团长的媳妇怎么办?”
“他那个媳妇是在陆团长受了重伤后,陪在他身边的。只能算是恩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团长不喜欢她。”
“……”
沈星回听到这些内心早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了,她将尼龙袋子里的东西都在旧货市场全部卖了出去。
而后又去政委那边拿到了准许离婚的申请,才回去。
陆丛樟已经醒了。
他一身墨绿色军装,准备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对沈星回说。
“明天是你的生日,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明天,我带你去。”
沈星回的生日,就是杨幼薇抛弃陆丛樟,去往国外的日子。
11月26日,陆丛樟从没忘记过。
以往每到这天,他眼底都会带着阴郁,可今天却没有。
“我先去训练了,你这两天换了工作,在家好好休息。”
话落,他迫不及待离开。
从前沈星回提起过想要去海边吹风,还想要看日出。
可是陆丛樟总推脱说训练忙,任务多,没有时间。
今天是怎么了?
第二天清晨。
沈星回起来后,和陆丛樟一起出门。
她想趁着今天,也是离开前最后两天,和陆丛樟提离婚的事。
坐在车上。
陆丛樟看着沈星回堪堪及肩的短发问:“以前不是不喜欢短发吗?怎么最近突然把头发剪了?”
不喜欢短发的人,是杨幼薇。
不是沈星回。
陆丛樟从来记不住,最后两天,沈星回也没指望他能记住。
“短发容易打理,而且我的气质适合这个发型,剪了干净利落。以后,我都会剪。”
陆丛樟眼底是说不出的情绪。
“做自己很好。”
……
到达半月湾海边。
刚下车,沈星回远远就看到杨幼薇和李享荣以及其他陆丛樟的战友朝着这边挥手。
“丛樟,这里。”
沈星回看向陆丛樟,不解地问:“不是给我过生日吗?”
“他们说也想来玩,我就叫上一起了,人多热闹。”
沈星回还能说什么?
离婚的事,聊不了了……
这时,杨幼薇漫步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沈星回,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不过丛樟昨天告诉我的时候,没说是你过生日,没来得及为你准备礼物,你不会生气吧?”
沈星回平静地看着她:“我们也才见过两面,都算不上认识,我怎么会生气?”
杨幼薇一噎。
而沈星回独自走向大海,望着海天交接之地,想起父亲在世时说过的一句话。
“长大的过程,就是被迫接受的过程。”
“每个人都会遭遇一些人和事,及时止损,都会过去。”
这片广阔无垠的海滩上,充满欢声笑语,唯独沈星回一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大海。
杨幼薇这时又朝她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沈星回,我们正式聊聊吧。这四年你替我照顾丛樟辛苦了。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
“我不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星回看向她:“你觉得我和陆丛樟在一起,是为了钱?”
“不然还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爱?相爱才能在一起,他爱你吗?”杨幼薇猛地站起身,“今天,我让你彻底死心。”
说完,沈星回就看到杨幼薇一步步朝着大海深处走去。
她本来疑惑不解。
可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陆丛樟飞快地朝着杨幼薇冲了过去。
“杨幼薇,你干什么?”
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巨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砸落在两人身上,泛起雪白的浪花。
陆丛樟红了眼眶,紧紧地把杨幼薇抱在怀中。
“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杨幼薇浑身湿透地被禁锢在陆丛樟怀里,眼尾泛红,脸上豆大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海水。
她直直地看着陆丛樟:“我是疯了,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想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离开,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而陆丛樟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那双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杨幼薇泪如雨下,滚滚而落。
她一字一句诘问:“陆丛樟,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瞬间静默,凝滞在此刻。
只有滔天的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沈星回听到陆丛樟嗓音发哑地说道。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