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夫人去哪了?”“都死哪去了,给我滚过来回话!”底下保姆推三阻四好久,才推出一个结结巴巴开口。“夫人......夫人昨天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那还不去找!”梁砚庭对手下想来温和,可是如今却止不住暴跳如雷。他突然响起,舒茉曾问过他。“梁砚庭,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想起今天的这些会后悔吗?”他从没有过类似的假设。舒茉怎么可能消失,那么爱他的舒茉怎么舍得消失?再说了,她连家人都断干净了,除了他身边无处可去。
可是话音落下,梁砚庭早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梁砚庭把油门踩得轰轰作响。
他头一回觉得顾眠眠的家离自己的家太远了,远到还未至家门口,他对舒茉的思念愈加浓烈。
他进了门,连脏鞋都没来得及换下,便火急火燎直冲卧室。
屋里的保姆管家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清楚梁砚庭的洁癖严重到即便醉到扶不起来,都要干干净净进屋的程度。
如今这副架势,是出大事了。
推门,一阵巨大的失落席卷而来。
卧室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他意料之中的身影,没有往常笑盈盈等他回家的妻子。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卧室那样大。
而他的枝枝,一个人待在这间卧室,等了他一晚又一晚。
梁砚庭心里闪过一丝歉疚,甚至有了那么一丝想要弥补的心。
他学着舒茉每次等他晚归照顾他一般,顶着油烟亲手做好一桌子菜。
他学着她妥帖将浴室的水放好,为她挑好要穿的睡衣,点好熏香。
他原本想的是,坐在沙发上等她回家,第一时间向她道歉求和。
可是做完这看起来轻松的一切,他累到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窗外天色盖过卧室灯光,天亮了。
但卧室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的不安猛然翻涌到了明面上,他怕了。
“夫人呢?夫人去哪了?”
“都死哪去了,给我滚过来回话!”
底下保姆推三阻四好久,才推出一个结结巴巴开口。
“夫人......夫人昨天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
“那还不去找!”
梁砚庭对手下想来温和,可是如今却止不住暴跳如雷。
他突然响起,舒茉曾问过他。
“梁砚庭,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想起今天的这些会后悔吗?”
他从没有过类似的假设。
舒茉怎么可能消失,那么爱他的舒茉怎么舍得消失?
再说了,她连家人都断干净了,除了他身边无处可去。
他对她太熟悉了,熟悉她的过往和现下的每一个习惯。
每一个下意识的反应,甚至是床上的动作都早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稀疏平常。
爱还是习惯,二者之间的界限愈加模糊。
于是他在很多瞬间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了那种能够称之为爱的东西。
有了这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的支点,他在外面的逢场作戏,更加如鱼得水。
但是此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知自己心里突然空掉的那个角落。
他突然理解每一次晚归,舒茉眼底的失落到底有多难捱。
他猛然心疼了一瞬,可是转瞬便是恼怒。
她竟敢赌气玩失踪,她居然舍得让自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