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一样,带来的剧痛,都比玫瑰花刺更尖锐。只是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面前的男人浑身轻微颤抖着。傅淮川伸手紧紧抱住傅思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一丝湿润。男人哽咽的声音中好像有无尽的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思雨,痛吗?对不起...”再次听到傅淮川的道歉,傅思雨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往事随风,她已经不在意了。轻轻推开男人,傅思雨轻声开口。“哥,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去拥抱属于你的幸福。”
回到餐厅,易安正在低头细致地剥皮皮虾。
“来,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了,你记不记小时候有一次你自己剥,被划到了手哭了一整天,后来啊,我们就再也不让你碰这个了。”
一块完整洁白如雪的虾肉放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
傅思雨笑了笑,往日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十岁以前,她吃的虾都是易安剥的,因为易安跟傅淮川猜拳赢了。
十岁以后,都是傅淮川剥的。
“你这次回来,没和你哥商量?他怎么一副吃了枪药的样子,还有点...”
还有点悲伤。
但是易安没说出来就被傅思雨打断了。
“可能是最近和未婚妻闹矛盾了,我刚刚劝过他了。”
易安剥虾的手一顿,语气中沾染上了丝丝喜意。
“你哥要结婚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易安不解地追问。
“那他不在国内好好准备婚礼,跑这儿来干吗?”
傅思雨细细咀嚼着鲜美细腻的虾肉,却莫名地觉得有点苦涩。
早晨的空气新鲜而又充满生机。
玫瑰庄园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配上易安“当当当”的声音。
傅思雨眼前一亮,娇艳如火的玫瑰花海让她发自内心感到惊喜。
微风吹过,一阵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易安悦耳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傅思雨耳边。
“你十岁那年许的生日愿望,是想要一座玫瑰城堡。可后来我准备好了玫瑰和城堡,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思雨,对不起,是我没用,花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
幸好,上天听到了他的愿望,让他心尖上的女孩如约健康美丽的长大了。
长得比玫瑰花还要美丽。
傅思雨忍不住轻拍男人宽厚的肩膀。
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阿易,你没有对不起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思雨,我酿出了天下最香甜的玫瑰美酒,你等我取来!”
刚刚丧着脸的男人,突然抬头兴奋地宣告,撒腿跑向不远处的酒窖。
傅思雨被他小孩般的模样逗笑了。
心中的乌云消散开,傅思雨来了兴致漫步在玫瑰花田的小路上。
突然脚底一滑,傅思雨没站稳向田里倾斜下去,眼看手掌将要碰到锋利的刺。
后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揽过,落入了熟悉温暖的怀抱里。
深沉带着愠怒的声音回荡在花田里。
“易安呢?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思雨连忙后退了两步。
“哥?不管阿易的事,是我自己没站稳。你怎么...还不回去准备婚礼吗?他们会着急的。”
“易安跟我一样大,你不应该那样叫他,也应该叫他哥。”
傅思雨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在意一个称呼。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傅淮川暗沉的眸子和如火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
“思雨,跟我回国吧,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易安根本保护不好你,你刚刚差点被玫瑰花的刺伤!”
傅思雨垂下眼,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她抬头直视傅淮川的眼睛,语气无比淡然,眼神里面却有不可察觉的忧伤。
“哥,玫瑰花刺再尖锐,也不过就是刺破手指。”
“浓硫酸腐蚀皮肤的感觉,可比这痛多了。”
还有让她过敏的蟹黄,砸下的水晶灯,被玷污的婚纱...
不管哪一样,带来的剧痛,都比玫瑰花刺更尖锐。
只是她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面前的男人浑身轻微颤抖着。
傅淮川伸手紧紧抱住傅思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一丝湿润。
男人哽咽的声音中好像有无尽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思雨,痛吗?对不起...”
再次听到傅淮川的道歉,傅思雨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
往事随风,她已经不在意了。
轻轻推开男人,傅思雨轻声开口。
“哥,都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去拥抱属于你的幸福。”
“什么浓硫酸?”
身后突然传来易安带着怒意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