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行见他行色匆匆,忙问。“大祭司,何事?”安世黎走几步走到了近前,躬身行礼,然后说。“星象有异,还请陛下随臣去天衍台,臣再与陛下分说。”裴晏行不疑有他,点头应允。临走,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时鸢,然后嘱咐她。“你先回文昭书库,朕忙完了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众人恭送了圣驾起行,等銮驾远了,才起身站定。娴贵人拉起桑时鸢的手,很是自然的恭喜她。“不曾想,我们这么快就要姐妹相称了。”桑时鸢却只觉心中郁闷,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桑时鸢赶紧拉着罗云香退后两步,跪下行拜礼。
娴贵人也转过身,微微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
裴晏行大步流星走来,扶起了娴贵人。
“娴贵人可是喜欢这些鸢尾,若喜欢可令花房送些去锦雀宫。”
娴贵人低头谢过,但是还是摇摇头。
“臣妾不过是睹物思人,想起我娘罢了。”
“臣妾喜欢朱槿,陛下若真要赏臣妾,便送几盆朱槿给臣妾吧。”
裴晏行与娴贵人说着话,抬手免了其他的人礼。
桑时鸢正要低头退下,没想到裴晏行还是注意到了她们。
“你们是哪里当值的女官?朕远远瞧见娴贵人与你们聊得很是投机。”
桑时鸢与罗云香不得不自报家门。
娴贵人也在一旁接话。
“正要同陛下说,臣妾在这里偶遇文昭书库两位女官,很是投缘。”
“臣妾想求陛下应允,闲暇了可去书库找些书来看。”
裴晏行却在见到桑时鸢抬头的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时鸢!”
桑时鸢只觉全身气血都凝固,四肢百骸差点被冻成了冰渣。
但她猛然醒过神,低头道。
“陛下,臣是文昭书库的司簿,张晚意。”
裴晏行也似是突然醒神,但仍不放弃追问。
“丞相张良是你什么人?”
桑时鸢不卑不吭的说回答。
“正是家父。”
裴晏行顿时了然。
“原来是你。”
桑时鸢心想,这下该不会对她有怀疑了吧。
但没想到裴晏行却不按常理出牌。
“你我本就有一段姻缘在,如今相遇也算是天意。”
“便封你做——”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呼唤打断。
“陛下!”
顺着这声音望过去,安世黎着一身天青色官袍疾行而来。
裴晏行见他行色匆匆,忙问。
“大祭司,何事?”
安世黎走几步走到了近前,躬身行礼,然后说。
“星象有异,还请陛下随臣去天衍台,臣再与陛下分说。”
裴晏行不疑有他,点头应允。
临走,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桑时鸢,然后嘱咐她。
“你先回文昭书库,朕忙完了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众人恭送了圣驾起行,等銮驾远了,才起身站定。
娴贵人拉起桑时鸢的手,很是自然的恭喜她。
“不曾想,我们这么快就要姐妹相称了。”
桑时鸢却只觉心中郁闷,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下官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陛下刚刚的话头,让安世黎截住了。所以虽然他意图很明显,但认真算起来,还是未发明旨。
桑时鸢如此说,也符合张晚意一贯谨言慎行的作风。
娴贵人便也没再多说,而是与她道别。
“今日天色将晚,改日再去文昭书库寻大人借书。”
桑时鸢与云香回到文昭书库,进了陶然居。
云香终憋了一路,终于可以打开话匣子。
“司簿大人,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明显是看上你了!”
“你可还有法子?”
桑时鸢只好说。
“明旨未下,一切还不曾尘埃落定。”
“只是,恐怕也回避不了多久。”
云香犯了难。
“陛下之前对文德皇后那般爱重,如今她新丧才将将两年多,就纳了这么多后妃。”
“这还嫌不够,又将手伸到女官这里,着实……可恼!”
其实桑时鸢知道她想说的是,陛下这般,着实可恨。
但她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就换了个词代替。
桑时鸢不想她跟着担忧,还是安慰她。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用太过忧心。”
“我会找时间和陛下说清楚,我无意入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