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云看着眼前丢进垃圾桶的花环,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而一旁的乐云旗看到被工人搬走的厨具,嘲讽的笑容也停了下来。周凌云拉住了田宛白的手,质问她:“田宛白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什么都丢掉了?那可是我和乐云旗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丢掉了?”田宛白挣脱开了他的手,退后了几步,面色平静语气冷淡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断舍离一下,我打算搬家了。”乐云旗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印章,赶紧从地上捡起来质问田宛白:
田宛白继续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不过现在她需要丢掉的东西更多了。
曾经有关于三人的一切,她都丢掉了。
每拿起一件东西,田宛白的记忆就回到过去一次。
一个收拾行李的行动,仿佛变成了一场来去自如的穿越。
她的记忆在过去的幸福和现在的痛苦中不断地的折返跑。
那放在她房间顶上的标本花环,是周凌云亲手编给她的。
小时候的周凌云整天喊着要娶田宛白当老婆,他每天都给田宛白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可是她并不缺这些东西,她缺的是照顾和用心的关爱。
直到那天,小周凌云拿了一个花环戴在了她头上,对她说:“这是我亲手做的花环,以后你要是当我老婆,我会一直一直给你做东西。”
孤独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用心关照着到底是什么感觉。
田宛白把这个花环做成了标本,放在自己的行李箱最深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这个行李箱。
还有餐厅里的餐桌和厨具,田家很有钱,田宛白从小到大都不必自己亲手做饭。
直到她离开了家,来到了海城上大学。
海城的口味跟田宛白差的很远,她总是吃不下去东西,身形日渐消瘦。
一直看着田宛白长大的乐云旗早就看出来了她吃不惯海城的饭,一天晚上田宛白回家的时候,却看到了家里正在忙碌的乐云旗。
她的家里原来没有厨房和厨具,乐云旗在她上学的日子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她刚一到家,桌子上就摆满了她曾经最喜欢的菜。
餐桌的玻璃下压着的全都是他们曾经的照片。
从那天以后,田宛白每天回家都会看到乐云旗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直到陶半梦进入她的生活,乐云旗和周凌云就好像将曾经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一样。
每天为了陶半梦吃醋争吵甚至大打出手,而田宛白也变成了独自一人。
田宛白将那些含着曾经回忆的东西全都收拾了起来,叫来了人把这一切都拿走。
他们已经不想记住这一切了,而她也将忘记这一切。
那天工人正在搬家的时候,周凌云和乐云旗带着脚上绑着绷带的陶半梦出现在了她家的门口。
周凌云看着眼前丢进垃圾桶的花环,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而一旁的乐云旗看到被工人搬走的厨具,嘲讽的笑容也停了下来。
周凌云拉住了田宛白的手,质问她:
“田宛白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什么都丢掉了?那可是我和乐云旗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丢掉了?”
田宛白挣脱开了他的手,退后了几步,面色平静语气冷淡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断舍离一下,我打算搬家了。”
乐云旗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印章,赶紧从地上捡起来质问田宛白:
“你丢掉我们的东西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要把这个印章也丢掉?”
“你把人家梦梦弄伤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把表达好意的礼物丢了,你怎么这么恶心!”
这时候陶半梦也出来插上了话,声音里极尽委屈又带着些许娇媚:
“阿宛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没有伤害过你吧。”
“你弄伤我的脚,我也只把这个当成一次恶作剧,你为什么把我的礼物给丢了。”
“礼物?”
田宛白脸上轻轻一笑,没有看着眼前的正在绿茶的陶半梦,而是死死盯着眼前义正言辞的二男。
“你们觉得陶半梦送我的,是礼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