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神情变化,宫肃声眸光变得阴冷,想毁灭点什么的冲动也有些按捺不住。饭菜有一点不合胃口都不会碰的她,竟然也会为了其他男人洗手作羹汤,他到底错过了什么。罢了,慢慢来吧。宫肃声握着筷子的手指用力后又放松,再开口时听不出任何异样,“没想到还能吃上你做的菜。”“有什么想不到的。”南语神色平淡,“你都能学会。”宫肃声假装听不出她的暗示,转移话题问起别的,“最近几天没什么奇怪的人找你吗?”
看着面前的食谱,南语有点不理解事情走向怎么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着的卧室门,床上的宫肃声正在补觉,忽然有些泄气。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面对突然示弱的宫肃声,她好像都没法拒绝。
打开电饭煲时,南语似乎自己都没察觉心情已经比上午好很多了。
煮了一锅粥,南语又按照食谱炒了两道比较清淡的青菜,这才去卧室把宫肃声叫醒。
宫肃声睁开眼,看到她的身影就在床边,昏暗中恍惚还以为是六年前,抬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上柔软的唇角,堵住她的惊呼。
直到察觉她的抗拒,宫肃声才清醒过来。
他已经和南语分开六年了。
宫肃声松开南语时,唇角还带着笑意,“小语姐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南语觉得这不是一个夸人的词语,她用手背蹭了下嘴唇,又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
餐桌上,宫肃声端着盛着白粥的碗,挑眉看向坐在对面的南语,“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明明六年前他出国时,她还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面都能把厨房弄得鸡飞蛋打。
“前几年。”南语含糊其辞,明显不想过多回忆。
她是在和宁郝维交往时学会的。
宁郝维爱喝酒,每次回家都烂醉如泥,也不肯好好吃饭,南语怕他的胃受不了,自学下厨。
刚开始宁郝维还会赏光,坐下来吃饭时也会夸她手艺不错,可渐渐餐桌旁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和凉透了的饭菜。
南语的心忽然抽痛一下,原来她早就意识到宁郝维的心不在她这,只是不服输的性格牵着她硬生生又撑了那么久。
看得出她神情变化,宫肃声眸光变得阴冷,想毁灭点什么的冲动也有些按捺不住。
饭菜有一点不合胃口都不会碰的她,竟然也会为了其他男人洗手作羹汤,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罢了,慢慢来吧。
宫肃声握着筷子的手指用力后又放松,再开口时听不出任何异样,“没想到还能吃上你做的菜。”
“有什么想不到的。”南语神色平淡,“你都能学会。”
宫肃声假装听不出她的暗示,转移话题问起别的,“最近几天没什么奇怪的人找你吗?”
虽然出差去柏林的那几天让助理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宫肃声却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有。”南语说完,脑海中闪过这几天在小区门口,经常看到一个撑着伞的女人的身影,刚想开口,她又想到B市天热,撑伞遮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想小题大做,南语就没说出来。
当晚宫肃声又宿在她这里,南语处理好方案收尾默默地去了次卧。
翌日一早,宫肃声醒来时看到南语从次卧走出来,脸色黑了又黑才忍住没发作。
南语简单做了早饭,两人吃完后,宫肃声又坐上了她的副驾驶。
连续熬夜后昨晚的睡眠并不足以让他恢复精力,宫肃声将座位放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
而南语这边刚把车开出小区大门,就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飞快地冲了过来!
眼看着要撞上,南语猛地一踩急刹车,那个人也吓了一跳,直接摔在地上。
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撞到人,南语两眼发黑,缓了半天才哆嗦着手解开安全带。
宫肃声被她这一下弄得睡意全无,拉住她道,“我下去,你别动。”
南语眼中还带着惊惧,“我好像撞人了。”
“没事的,我下去看看,保安那里有监控。”宫肃声安抚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推开车门。
走到车前,一个红裙子女人正惊疑不定抬脸看他,附近还有一把大黑伞。
宫肃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索性放弃思考,弯腰去问,“你怎么样?”
女人吓坏了,惨白着脸,看到宫肃声后,眼中又充满疑惑,“怎么是你?车主呢?她是不是要肇事逃逸?!”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宫肃声下意识就觉得她有问题。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宫肃声拿出手机报警后又叫来了120。
两人跟着救护车把女人送到了医院,南语这才看清女人的脸。
“妙妙?”南语惊讶,“你怎么在这?”
妙妙满脸都是愤怒,转头跟刚赶来的交警说,“我没什么好跟她说的,她故意撞我!”
交警脸色严肃,“女士你确定?如果是故意撞你,她将涉嫌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这就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了。”
“我确定!她和我有仇!”妙妙背对着南语,泪流满面,“她嫉妒我抢了她男朋友!”
听到这里,宫肃声也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了。
当时宁郝维在宴会上大放厥词诋毁南语时,怀里搂着的就是她。
听她血口喷人,南语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警官,我今天早上正常出门上班……”
交警却打断她的话,“你是车主,需要去警局做笔录。”
南语只好又去了趟警局,宫肃声要陪她去,却被她赶去上班。
她原本还觉得自己可能撞到了妙妙,但听到妙妙血口喷人后,她十分确定自己是被陷害了。
等保安室的监控调出来,确认是妙妙有碰瓷的嫌疑南语无责后,警察这才放人。
南语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杀回医院时,她在病房里又看到了不速之客。
讨厌的人还真是一天内都集齐了。
看到南语回来,妙妙又哭喊起来,“宁哥,你得给我做主!南语嫉妒我和你交往,故意开车撞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郝维已经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全身上下最严重的就是膝盖擦伤,听她又乱咬,有些烦躁。
不过在南语面前,他没有表现出来。
实际上,他还有些暗爽,南语这么做不是说明心里还有他吗?
宁郝维故作深沉地走到她面前,绷着脸问,“南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要是瞎就去治治眼睛!”南语一把推开宁郝维,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妙妙,冷笑道,“你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