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连名带姓地叫我?”周淮安浑身一震,睫毛一颤,泪水流下来。装睡的沈静初慢慢抬手,嫌弃地抿去他眼角泪珠,“多大的人,还哭?”周淮安像被蜜蜂蛰了,松开她的手,快速起身,背过身去拿衣袖抹泪。“你醒了,那我去叫医生。”医生是八点钟到的,给沈静初安排了一系列检查,确认她的生命体征都正常后,才松口气。“病人刚醒,先慢慢练习恢复行走和进食,有什么不适,再联系我。”周淮安:“好。”沈静初全身的管子拔掉后,周淮安就坐在她身边吃饭。
周淮安起身去炒菜。
等他回来,放在床头的书摔到地上原本整齐的被子,也翘起了两个角。
他大惊失色,先是打给医生,后又打给沈母。
他抓住沈静初的手,眼眶泛热,“沈静初,你醒了吗?”
“能不能不连名带姓地叫我?”
周淮安浑身一震,睫毛一颤,泪水流下来。
装睡的沈静初慢慢抬手,嫌弃地抿去他眼角泪珠,“多大的人,还哭?”
周淮安像被蜜蜂蛰了,松开她的手,快速起身,背过身去拿衣袖抹泪。
“你醒了,那我去叫医生。”
医生是八点钟到的,给沈静初安排了一系列检查,确认她的生命体征都正常后,才松口气。
“病人刚醒,先慢慢练习恢复行走和进食,有什么不适,再联系我。”
周淮安:“好。”
沈静初全身的管子拔掉后,周淮安就坐在她身边吃饭。
三菜一粥一汤。
他沉默着,沈静初却不然。
“你吃饭,让我看着吗?”
周淮安唇角微扬:“医生建议你进食要循序渐进。”
“我要喝碗米粥。”
周淮安乖乖去给她盛。
晚上,考虑过她要去洗手间,他选择在她的房间睡沙发。
沈静初锐利强势的目光却如影随形。
“来床上睡。”
周淮安正在铺被子,闻声从脸颊红到耳根,“沈静初,你知不知羞?”
沈静初挑眉,“你还喊我整名?”
事到如今,再喊“姐姐”他是怎么都喊不出口的。
他捏紧掌心,俊脸通红,“沈女士,等你恢复好,我就搬......”
“出去”话音未落,柔软的唇瓣直接堵住他的话。
沈静初不顾还没恢复利索的腿脚,直接从床上扑到他怀里。
她手掌软绵绵的,不需要用力,就能推开。
周淮安却像定住一般,浑身使不上劲。
她甜软的呼吸就陷在他的颈窝,所到之处,像是点起一丛火。
“搬去哪?搬去我们的新家?”
“我醒了,这次回去,你也要带着我一起。”
“我们的新家”像一股暖流浇灌入他胸口。
他鼻头酸涩,说:“沈女士,谁说我要带着你?”
“周淮安,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吗?”
“原来你不盼着我醒来,你只是可怜我,是吗?”
沈静初说着,滚烫的泪珠随即砸在他脸上。
周淮安喉咙吞咽,手足无措地抹她脸上的泪。
“我没撒谎。”
“那你喊我沈女士?”
原来她纠结的是这个?
周淮安失笑,“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你叫焦霖什么?”
周淮安思忖片刻,终于意识到什么,握住她的手,面孔冷肃,“当初焦霖是我女朋友,你是我的谁呢?”
沈静初与他对视,同样收起多余的表情。
她认真道:“你说过,她是假扮的。”
周淮安掌心一紧,“那祁斯礼呢?”
他多介怀,多到不解开这个死疙瘩,他会终身困顿,会怎么都走不出这个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