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看着他没好气的脸,冲他娇软的喊,“谢谢哥哥。”池妄动作一僵,差点被呛到。这声“哥哥”如奶猫叫唤一般,听得池妄一阵满足,看见她腼腆的模样,心里更是酥痒难耐。要是能把她欺压在身下,让她哭着叫他哥哥……池妄喉咙干燥,沉着脸警告,“不准说谢谢。”姜幼听话地点头,“好。”这么乖?池妄只觉得腹下燥热,伸手去拽她的头发。姜幼“嘶”了一声,他立即缩回手。她回头冲他一笑,“没事,你拽吧,轻一点就好。”
池妄的房间?
姜幼抱着被子左右看了看。
极简的黑白色调,床单被套都是纯黑色,墙上的挂画,也是黑白线条。
极端,冷酷,又浓烈,跟池妄的人一样。
姜幼回过神,她居然睡在池妄的床上,她还觉得这床好软好舒服,赖着不想起……
等等,她睡了人家的床,还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对不起,现在什么时候了?”
姜幼慌忙掀开被子下床。
池妄看着电影,淡淡道,“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姜幼窘迫地小声问,“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池妄回过头,看见她赤脚踩在地面,白嫩的小脚,脚趾蜷缩,相互交叠着。
饶是开了空调,地面也很凉。
池妄眸色沉了沉,“鞋在你脚边,把鞋穿上,过来。”
姜幼低头,看见了一双黑色拖鞋,男士的。
脚丫子踏进去,十分不合脚。
她踢踢踏踏,别扭地走到沙发。
池妄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手机呢?”
姜幼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郁闷道,“昨晚被张冕摔坏了。”
池妄曲了一下腿,拇指和食指拎着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茶几上,自己拿。”
茶几上放着两部手机。
姜幼心想,应该都一样吧。
她随便拿了一部,手腕倏地被扣住。
“用这只。”
池妄换了一个给她,“密码,我生日。”
姜幼微顿,“哦。”
池妄抓着她的手没放,眼眸浓黑地看着她,“要我告诉你吗?”
“啊?”姜幼诧异,“不就是你生日吗?”
“我记得呀。”
池妄嘴角翘了翘,松开了手。
姜幼拿着手机快步去阳台。
池妄望着她的背影,幽幽地喝了口酒。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声。
美国那边发来的消息。
池妄蹙了蹙眉,把手机静音,倒扣在桌面。
姜幼给王阿姨打电话,“阿姨,我今晚不回去了,拜托你帮忙再照顾外公一天,工资我照常付给你。”
王阿姨欣然答应,“你这丫头,还跟我讲客气呢,你忙你的事,这里有我照顾着,不用担心。”
“外公情况怎么样,今天有吵闹吗?”
“老爷子一直念叨小小,想你呢。”
姜幼眼眶温热,“我尽量这两天赶回去。”
姜幼不敢聊久了,挂了电话,进屋要把手机还给池妄。
池妄却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坐在身边。
他每一次拽她的动作都很粗鲁,导致她重心不稳,身子歪歪扭扭地跌在他身上。
姜幼想坐正,耳边突然飘来一股热气。
“饿了吗?”
姜幼浑身一僵,慢慢抬起眸,发现自己靠池妄很近。
腿挨着他的腿,手也被他握在手里,姿势有些暧昧。
姜幼心脏砰砰跳,“还、还好。”
她已经习惯挨饿了,哪怕一天没进食,她也没什么感觉。
“一天进不了二两米,难怪这么瘦,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姜幼低着头,被说得小脸通红。
池妄微抬下巴,“保温盒里有饭,自己打开吃。”
姜幼愣了下,之前就觉得这里放了个保温盒有些奇怪,还是粉色的,跟这一桌烟酒,太格格不入了。
没想到,居然是给她的。
姜幼打开保温盒,一股香喷喷的热气扑面,氤氲着她的眼睛起了雾气。
爸爸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饿肚子。
无人问津,无人惦记。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想到让她重新感受到温暖的人,会是池妄。
姜幼吸了吸鼻子,抬头认真地说,“谢谢你,池妄。”
池妄睨了她一眼,冷着脸喝酒,“成天没大没小。”
姜幼看着他没好气的脸,冲他娇软的喊,“谢谢哥哥。”
池妄动作一僵,差点被呛到。
这声“哥哥”如奶猫叫唤一般,听得池妄一阵满足,看见她腼腆的模样,心里更是酥痒难耐。
要是能把她欺压在身下,让她哭着叫他哥哥……
池妄喉咙干燥,沉着脸警告,“不准说谢谢。”
姜幼听话地点头,“好。”
这么乖?
池妄只觉得腹下燥热,伸手去拽她的头发。
姜幼“嘶”了一声,他立即缩回手。
她回头冲他一笑,“没事,你拽吧,轻一点就好。”
以前池妄就爱玩她的头发,特别喜欢拽她小辫子。
池妄喉咙更加绷紧,抬起大手,揉了揉姜幼毛茸茸的脑袋。
小丫头片子乖巧起来,让人止不住心软。
窗外暴雨倾盆,室内却格外安静。
姜幼尽量不发出声音,她边吃边偷偷打量池妄。
他似乎才洗了澡,头发是柔软凌乱的,浴袍领口大敞,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膛,长腿搭在沙发凳上,姿态野性又狂放。
昏暗中,他英俊的轮廓格外深邃,脸上笼罩着一层微光,凌厉的五官线条,显得有些柔和。
茶几上放着烟和火机,烟盒打开的,但烟灰缸里没有烟头。
似乎是想抽,但因为什么原因没抽。
一瓶500ml的威士忌,已经快见底了。
他是心情不好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突然,姜幼感觉腰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