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一时只剩下了陆文衍和沐云暖。沐云暖独自对着清楚沐母身亡内情的陆文衍,下意识地犯怵,慌乱着脚步要走。却被陆文衍叫住:“沐二姑娘!陆某有一句话想要说与你听。”沐云暖脸上闪过一丝恨色,回身时又将一切遮掩,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陆大夫,有何事要告知云暖?”陆文衍缓缓踱步到沐云暖跟前,漫不经心提了一句:“陆某想说,人在做,天在看。”沐云暖神色慌乱,声音都弱了一截:“我不懂,陆大夫是何意,我知道,长姐犯下了许多错事,但她人已经死了,我也原谅她害死母亲了。”
陆文衍见他叩倒在地,脸上满是因痛苦渗出的冷汗,心中竟升腾出一丝快意。
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信纸,通篇看来,只有怜惜。
轻轻将它放下,见那纸飘飘扬扬落在陆文衍身前,若有所思:沐昭阳,你看他这般痛苦,是否觉得有了一丝解脱呢?还是说,你会原谅他?
窗外云雀叫唤着春色将近,屋内却是雪窖冰天。
陆文衍轻叹口气,只觉得一切尘埃落定,都不重要了,斯人已逝,那个姑娘的所有苦痛也早已结束了。
陆文衍转身欲走,却被乔玉安一句话钉住:“她还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没有了,只有那封信,你看到了,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她不怨你,不恨你,只希望你能幸福。”陆文衍说完这句话,却又因着私心加了一句,“乔玉安,她到死都爱你。”
乔玉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曾发誓要捧在手心里一辈子的女孩,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他。
她受了太多的委屈,而这些苦痛竟然都是因为他。
一切,此刻也清楚明白到了极致,正因为这样,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的昭阳,是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她又是怎么忍着这些委屈和痛苦,不做辩驳,不求将来的。
他不敢想,那一幕幕却又在他脑子里不断重演,悔意在他身体每一处叫嚣,无声又带着剧痛。
陆文衍推开门,正巧迎上一脸关切的乔老夫人,和她身旁明显有些心虚的沐云暖。
几人拥着上前,急切地抓着他的手:“陆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染上了什么病?竟然说出了那许多胡话!”
陆文衍努力克制住对沐云暖的厌恶,只将视线投向乔老夫人,宽慰道:“乔大人已经没事了,不过是一些热症,施了几针便也无事了。”
乔老夫人依旧心焦,还想再问,却看见身后房门开了。
猩红着眼睛的乔玉安缓步走出,除去那满是血红的眼睛和瘦削的身形,再看不出一丝异常。
甚至称得上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母亲,今日午膳吃什么?”
陆文衍和乔玉安对视一眼,两人一时心照不宣,都隐秘地将目光投向一脸胆怯的沐云暖。
经此一遭,乔老夫人此时也不再说那些【娶妻纳妾】的话,生怕又惹出乔玉安的疯病出来。
双手抓着乔玉安右臂,自乔自往前:“母亲,今日亲自下厨,你喜欢什么,母亲便给你做。”
一番母慈子孝的画面过去。
房门口一时只剩下了陆文衍和沐云暖。
沐云暖独自对着清楚沐母身亡内情的陆文衍,下意识地犯怵,慌乱着脚步要走。
却被陆文衍叫住:“沐二姑娘!陆某有一句话想要说与你听。”
沐云暖脸上闪过一丝恨色,回身时又将一切遮掩,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陆大夫,有何事要告知云暖?”
陆文衍缓缓踱步到沐云暖跟前,漫不经心提了一句:“陆某想说,人在做,天在看。”
沐云暖神色慌乱,声音都弱了一截:“我不懂,陆大夫是何意,我知道,长姐犯下了许多错事,但她人已经死了,我也原谅她害死母亲了。”
陆文衍听她这番话,心中嫌恶更甚,再不留情面:“沐云暖,你做的那些恶事,自然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