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很明显是指代某个人。但沈方愉总觉得,陈知栩在说这话时,多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将背挺得笔直。然后,听见了陈知栩一声级淡的轻笑声。会后,全部选手被分到了四个带教老师的手底下,沈方愉的带教老师,好巧不巧就是陈知栩。陈知栩可是首都一线的配音员,他的声音不仅出现在大屏幕上,还能出现在新闻里。沈方愉能跟着他学习,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之后的培训学习,陈知栩也如同她想的那样,将负责二字贯彻到底。
我们已经结束了。
七个字,却像是用这世间最残酷的刀具,用力地捅了七次。
次次带着血,拨筋抽骨,痛不欲生。
林盛南张了张嘴,好似寒风从喉咙眼里钻了进去。
他哑口无言,却又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到底该怎么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沈方愉的声音连同她的存在一起,彻底消失了。
林盛南愣愣站着,这一瞬,从未有过的惶恐感席卷了他。
……
三天后,首都。
沈方愉站在电台大楼前,望着眼前的这栋建筑,深呼吸,随后坚定地走了进去。
她顺利地带着签到卡,来到这次集训的教室里。
来得太早,绝大部分人都还没到齐。
沈方愉扫了一眼,几乎都是陌生面孔后,便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她低下头来,翻看着网上的舆情。
于薇本身流量就不算大,她在热搜上挂了一天已是奇迹。
现在只不过三天,便已销声匿迹。0
沈方愉松了口气,正要合上手机,便听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倒吸一口凉气声。
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便见教室门口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进来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信步走上台前,轮廓硬朗的脸也全方位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他的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线条结实而有力,带着一种沉淀后的气场,却处处透着疏离,叫人只敢远观。
沈方愉好奇地盯着他。
便见男人平静地说道:“我叫陈知栩。今后,每一次考试过后,这里都会少一半的人。我希望最后能留下的那个人,会是你。”
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很明显是指代某个人。
但沈方愉总觉得,陈知栩在说这话时,多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将背挺得笔直。
然后,听见了陈知栩一声级淡的轻笑声。
会后,全部选手被分到了四个带教老师的手底下,沈方愉的带教老师,好巧不巧就是陈知栩。
陈知栩可是首都一线的配音员,他的声音不仅出现在大屏幕上,还能出现在新闻里。
沈方愉能跟着他学习,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而之后的培训学习,陈知栩也如同她想的那样,将负责二字贯彻到底。
不仅盯着沈方愉的课后作业,还密密麻麻地写下建议。
沈方愉又是感激,又是惶恐。
直到第一次考试结束,沈方愉以绝对的优势拿下小考第一后,这种复杂的情绪才彻底地转变为感激。
所以,当天她就找到了陈知栩,盛情邀约道:“林老师,为了感谢您这一个月对我们的帮助,我们今晚想要邀请您参与我们的团建。”
陈知栩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只说:“七点在电台门口等我,我来开车。”
说完他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沈方愉咋舌于陈知栩的迅速,惊讶过后便将陈知栩同意参加的事发到了群里。
有人冒泡说道:“我以为林老师会拒绝来着,毕竟我还从没听人讲过他会去团建。”
沈方愉愣了一瞬,便合上了手机。
等到约定的时候一到,她便出现在了电台下边。
果真,陈知栩早已等在那了。
沈方愉心猛地跳了一下,便迅速地跑了过去:“林老师,我们走吧。”
陈知栩点头,弯下腰替她开了车门:“你导航。”
他依旧言简意赅,沈方愉反而在这样的气氛里松了口气。
可当她刚要弯下腰,坐进车里,便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手腕。
她惊讶地回头望去。
竟是林盛南!
而林盛南此时,正双眸冷意地盯紧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沈方愉,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