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所遭受的折磨,还有这几日大庭广众下的凌辱,她都熬过来了。她如今只是想活着,为何顾璟煜就是不能放过她?明昭雪望着高高在上的顾璟煜,沙哑的声音无助地嘶喊着。可自始至终,顾璟煜都没有垂眸看她一眼。白发老者皱着眉,捋了捋胡须,有些看不下去,但又不敢去扶明昭雪。只是向顾璟煜微微躬身道:“王爷,即使不顾这位姑娘的死活,可这心头血得需要原身身体康健,药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顾璟煜闭了闭眼,明显有些不悦:“那过几日再开始吧。”
明昭雪惊恐地睁大双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慌乱地甩开顾璟煜的手,跌撞着躲到萧恒身后,身体不住地发颤。
顾璟煜掠过萧恒,冷冷地开口:“明昭雪,跟本王回去!”
萧恒上前一步,挡在顾璟煜身前:“王爷,在下已经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明小姐一夜,王爷若是要带她走,是否需要问过在下的意见?”
明昭雪瑟缩在萧恒身后,垂着头不敢言语,萧恒的衣袍都被她捏皱了一角。
顾璟煜这才回眸与萧恒对峙:“除了当今圣上之外,本王做事还需要过问谁?”
话落,明昭雪身子忽然一轻,被侍卫扛了起来。
她惊慌地挣扎着:“救命!萧恒……救救我!”
萧恒眸光一凛,上前想要救她,却被顾璟煜拦住脚步。
顾璟煜轻蔑的话里散发着威压的气息:“萧公子,别忘了你的身份!”
此话一出,萧恒身形忽然顿住,神色变得有些慌张:“你知道什么?!”
还在挣扎的明昭雪也愣住,难道萧恒有什么把柄在顾璟煜手中?
顾璟煜并没有多说,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让侍卫带着明昭雪离开。
明昭雪红着眼眶,抬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萧恒,他正被顾璟煜几个侍卫缠住,无法前进。
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明昭雪被折腾太久,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宽敞陌生的屋子里。
明昭雪强行撑着自己坐起来,她晃了晃自己有些发沉的脑袋。
“裴先生,药引我带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顾璟煜冷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急促,从门外传来。
裴先生?药引?开始什么?
这句话钻入明昭雪耳中,她听不太明白。
刚想下地走近些听个真切,木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明昭雪与顾璟煜双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瞬。
顾璟煜身旁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打量了一下床榻上的明昭雪。
随后有些不忍地开口:“王爷,这位姑娘的身子太弱,恐怕……”
“裴先生,不用管她的死活,您只管取她的心头血做药引便是。”
顾璟煜打断那位被称为裴先生的老者,淡漠地开口。
明昭雪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轰鸣,全身像是被浸在了冰湖中一般寒凉。
她从床榻上跌落下来,发疯似的往顾璟煜脚边爬去。
明昭雪拉住顾璟煜的衣袂颤声开口:“皇叔……我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不是她的罪,她却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那几年所遭受的折磨,还有这几日大庭广众下的凌辱,她都熬过来了。
她如今只是想活着,为何顾璟煜就是不能放过她?
明昭雪望着高高在上的顾璟煜,沙哑的声音无助地嘶喊着。
可自始至终,顾璟煜都没有垂眸看她一眼。
白发老者皱着眉,捋了捋胡须,有些看不下去,但又不敢去扶明昭雪。
只是向顾璟煜微微躬身道:“王爷,即使不顾这位姑娘的死活,可这心头血得需要原身身体康健,药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顾璟煜闭了闭眼,明显有些不悦:“那过几日再开始吧。”
“鄙人这几日会帮明姑娘好好调理,请王爷放心。”
这些话犹如无数柄利刃,狠狠刺入明昭雪的心中。
此时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是绝望地垂下头,胀痛的眼眶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来。
“你们给我看好她,这几日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这是顾璟煜走出屋门时,沉声对门外侍卫的吩咐。
明昭雪躺在床榻上,眼神涣散地瞧着窗外,任白发老者将冰凉的草药敷在身体的多处伤口上。
“如花般的年纪,身上就这么多伤,唉,真是可怜哪!”
白发老者上完药后怜悯地看向明昭雪,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月凉如水,透过窗照在明昭雪的病榻上。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自己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周围那样寂静,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再过几天,就再也不会跳了。
忽然,明昭雪耳边传来细碎的响动。
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一道熟悉而又娇柔的女声响起:“明昭雪?!没想到真的是你。”
明昭雪心中陡然一震。
这声音……
她猛然睁开眼,吃力地侧过身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循声望去。
月光映照着女子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勾起一抹浅笑:“多年不见,近日可好?”
果然是她——苏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