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嗔怪一声,按住了她拒绝的手。“你都叫我妈妈了,有什么不能收的,放心拿着,你要是喜欢,库房里多的是。”“更何况,你对我们家有那么大的恩情,别说你还是我陈家的儿媳妇儿了,就算只是恩人,给你金山银山都不为过。”“恩人?”汪静宜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陈母。陈母了然一笑:“嘉树没跟你说吧,他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那时候,我跟他爸爸都还年轻,也没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竟然有人能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陈嘉树和汪静宜去民政局登记了结婚手续,据他说,这个日子很特别。
六月初四。
不是节日,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可陈嘉树却开心得像个孩子,拿着两个小红本,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这让汪静宜更加好奇,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趁着这次去陈家,汪静宜打算搞搞清楚。
车子刚到门口。
两侧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恭迎少爷、少奶奶回家。”
车子继续往里开着,几乎每隔两米,就有一位身穿黑色唐装的保镖站岗。
进门后,又开了十几分钟。
车子才在一座古香古色的三层榫卯建筑前停下。
陈嘉树一如往常,率先下车帮汪静宜打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上台阶。
穿过古楼,就到了园林,小桥流水,曲折环绕,假山造石,无一不精美绝伦,当真做到了一步一景。
整个庭院中,都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焚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
又走了好一会儿,汪静宜才远远地看到,门前迎接他们的美妇人。
陈父陈母向来待她和善。
一见她来,陈母就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在南海梨花木椅上坐下,言谈间,满是对她的关切。
“平时嘉树要是做了什么不合你心意的事,你就直接告诉他,他最看重你,肯定会乖乖改好的。”
“生意上的事,如果觉得累,也不用太费心,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也够你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孩子的事你们也放宽心,什么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说完,陈母回头招呼了一声。
佣人立马会意。
十二个人抬着六只二十寸的紫檀木箱子,在汪静宜面前依次摆开。
箱盖打开,里面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古董珍宝。
陈母笑容优雅,眼角的皱纹更添风韵。
“听嘉树说你喜欢这些,我就随意准备了点。”
看着那些博物馆里都未必能有的无价之宝,汪静宜连忙摆手推辞:“妈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母嗔怪一声,按住了她拒绝的手。
“你都叫我妈妈了,有什么不能收的,放心拿着,你要是喜欢,库房里多的是。”
“更何况,你对我们家有那么大的恩情,别说你还是我陈家的儿媳妇儿了,就算只是恩人,给你金山银山都不为过。”
“恩人?”汪静宜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陈母。
陈母了然一笑:“嘉树没跟你说吧,他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那时候,我跟他爸爸都还年轻,也没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竟然有人能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
“我们本想,让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放学,不搞特殊化,以免养坏他的性子,却给了坏人可乘之机,他被绑架,藏到了山里。”
“好在这孩子聪明,自己逃了,朝着有烟火的地方一直跑,就在潭柘寺里,遇到了你。”
“小孩子跑得慢,绑架的人追过来,是你保护了他。”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他回来就发了高烧,只念着‘姐姐别去、姐姐别去’,我们花了几年时间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