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走了。程则奕稍顿,有些不明所以,问:“怎么了?”廊桥上的风比鹤台上大些,吹得头发微乱,挠着脸颊与脖颈,于辞蹙了蹙眉,将发丝拢进手里,一边解绕在腕间的发带一边答:“我给你带了东西,祖奶奶一份,你一份。”说着,抬起胳膊,用发带将长发编了个麻花,又道:“祖奶奶那一份我不敢和她共享,只能来占你便宜啦!”说完,头发也编完了,正欲收手,却忽然感觉右手被扯了一下。有头发勾进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程则奕稍顿,有些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廊桥上的风比鹤台上大些,吹得头发微乱,挠着脸颊与脖颈,于辞蹙了蹙眉,将发丝拢进手里,一边解绕在腕间的发带一边答:“我给你带了东西,祖奶奶一份,你一份。”
说着,抬起胳膊,用发带将长发编了个麻花,又道:“祖奶奶那一份我不敢和她共享,只能来占你便宜啦!”
说完,头发也编完了,正欲收手,却忽然感觉右手被扯了一下。
有头发勾进了手上的银镯子里。
程则奕见状偏眸看了眼那缕被勾起的发丝,抬手轻轻帮她取了出来。
那镯子应是于家祖上传世之物,搭口可调节,似是自第一次见她时,她就一直戴着了。
于辞愣了愣,低低道了声:“谢谢小叔。”
他应了声,随后又开口提醒:“头发乱了。”
于辞闻言抬手摸了摸。
还真是。
被勾起的哪一块凌乱外翻。
顺手打算拆掉发带,可不幸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镯子又勾进了头发里。
她无语地腹诽了一阵,正欲拆掉重新绑,却忽然听见一声低笑。
她怔了怔,抬眸看去。
他垂眸浅笑,随后伸出手一只手来,掌心向上摊开。
低声道:“我帮你。”
于辞倏然愣了愣,目光落在他笑意未退的脸上,捏着发带的手顿了少顷,才缓缓递了出去。
纯丝质的宽发带,印着浅紫色的花纹,轻轻搭在他的掌心。
程则奕接过后走去了她身后。
须臾,头发被轻柔地束起。
他的指尖时不时穿插进发间,触碰头皮,激得她感觉从那一块一路酥麻至脖颈。
整个脑袋都像是在“嗡嗡”作响。
廊外起风,吹着不远处鹤台上的经文“哗哗”翻页,花荫烂漫斑驳,摇摇晃晃落进古廊。
于辞微低着头,纤细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照出透亮的粉。
程则奕看了眼那抹冉冉升起的红晕,手下在麻花辫的发梢处系了个蝴蝶结。
刚收完尾,就听见两声轻咳。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
珅伯端着茶具站在廊桥入口处,笑着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茶拿来了。”
于辞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被抓包一般,两颊倏地染上红晕,回了声:“好。”
她带回来的是茶。
前不久院里组织去太平汇演,一共三天,但真正上场演出就一两小时,闲暇时间她们就出去逛逛。
太平旅游古镇多。
别的同学七七八八买了好些特产小吃,她寻了半天,也没瞧见想买的,最终还是听路过的一个旅游团的导游说太平盛产茶叶,她才去逛了逛茶叶铺子。
试了好几个品种,最后选了明前特级猴魁。
老太太喜茶,她自幼绕于膝下,多少也受到了点影响。
珅伯将茶案放于水榭的桌上便走了,临走前又满眼含笑地瞧了二人一眼。
于辞感觉两颊像是火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
抬手贴了贴脸颊,才走至茶桌旁坐了下来。
程则奕看了眼她染晕的侧脸,也走了过去。
小炉上的紫砂壶已经沸了,呼呼冒着热气,于辞提起壶柄,温杯、洗茶、泡茶,有条不紊。
想想当初学这些礼仪,被打过多少次手心,现在也能得心应手了。
临沏茶前,她抬首看了眼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