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父有备而来,当即将她围住。杨雁安手上的布包也就被人一把抢走!“不要——”杨雁安牙呲目裂,费力挣扎要去抢回来,可她一个人再大的力气,也比不上几名身强力壮的男人。她眼睁睁地看着杨父拿出她的准考证,攥在手里。杨父脸色阴沉得很:“还想高考,是想逃老子远远的?你想得美!”“不!!”杨雁安嘶吼着,通红着眼眶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生生挣脱了几名亲戚的压制,直接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准考证在她面前被杨父撕成了碎片。
杨父的声音如重锤狠狠砸在杨雁安的心口。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转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大院。
陆闻序对她已经够好了,她不能连累他。
黑乎乎的晚上,大街上只有杨雁安一人。
她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最终停在了一家招待所门口。
她掏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钱,也只够住三天招待所。
但没关系的,只剩五天就高考了,剩下两天,她可以去桥洞住。
进了房间,杨雁安便马不停蹄开始复习。
她没有再去夜校,窝在招待所里昏暗的房间里,点着蜡烛,夜以继日复习。
饿了吃冷馒头,渴了去楼下接冷水喝。
即便如此,杨雁安也没有忘记每天坚持锻炼,保证自己能有进国防大学的体力。
住到第二天,一大早门就被人叩叩敲响了。
杨雁安心下一紧,还以为是杨父找到了这里,揣好包随时做好跳窗跑的准备。
可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杨雁安?你在里面吗?”
是陆闻序。
杨雁安愣住,放下包开了门。
四目相视,陆闻序打量着她这阴暗窄小的房间,散发着隐隐的怒气:“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在这种地方住着,怎么复习?”
“你一声不吭从我家离开,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声音虽重,却透着急切的关心。
杨雁安鼻腔有些发酸,可她心里却也很清楚,这只是因为陆闻序人好,没有别的。
她轻声开口:“对不起,我擅自离开是不对。”
“不过陆同学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人没事!而且我这种人在什么环境都能复习的,你不用担心。”
她明显疏离的态度让陆闻序神色一愣。
他凝视着她:“你对我,就只有这话可说吗?”
杨雁安沉默片刻,避开了他的视线。
“陆同学,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不该继续麻烦你。”
话音落地。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陆闻序眉头拧起,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他神色归于一片冷寂。
“杨雁安,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针扎在杨雁安的心口,刺痛不已。
她很想告诉他,他们是朋友,一直都是。
可想到杨父四处作妖的品性,杨雁安生生咽下所有酸楚,没有多说什么。
见状,陆闻序深深看她一眼,没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招待所。
杨雁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
这一刻,她心里明白这或许就是她和陆闻序今生最后一面了。
他有他的光明大道要走。
而她,也有自己的命要改。
……
隔天,杨雁安赶去了国防大学预设的体检现场。
体检通过后,她如今离国防大学的录取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谁料,刚回招待所,迎面却碰上了杨父带了几名亲戚!
杨父冷笑:“臭丫头!你可让你爹我一顿好找!”
杨雁安下意识要逃。
可杨父有备而来,当即将她围住。
杨雁安手上的布包也就被人一把抢走!
“不要——”
杨雁安牙呲目裂,费力挣扎要去抢回来,可她一个人再大的力气,也比不上几名身强力壮的男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杨父拿出她的准考证,攥在手里。
杨父脸色阴沉得很:“还想高考,是想逃老子远远的?你想得美!”
“不!!”
杨雁安嘶吼着,通红着眼眶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生生挣脱了几名亲戚的压制,直接冲了过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准考证在她面前被杨父撕成了碎片。
他随手一扬,纸片如雪花坠落在地。
一瞬间,血腥味直冲喉咙。
杨雁安不可置信看着被撕毁的准考证,整个人泄了力,瘫倒在地。
过去撕毁的不只是准考证,更是她的希望。
有人重新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拖拽起,有人在骂骂咧咧,还有看好戏的人在指指点点。
杨雁安却全然麻木不知。
直到她听见杨父碎碎骂道——
“你就给我待在家里,乖乖等着嫁给李跛子!”
“啧啧,要不是从你男同学那里知道你住在这里,还要高考,我还真让你跑了!”
如晴天霹雳从头劈下!
杨雁安瞳仁骤然收紧,彻底僵住。
男同学?
是……陆闻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