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秦家众人去祖地祭祖了,现在的秦府,一个人都没有啊。”谢晏楚闭了闭眼,将那颗狂跳的心脏压回原处。他思忖片刻,才道:“那就去太……三皇子府。”如今皇帝的身体尚可,还没到立太子的时候,萧定缜也还是三皇子殿下。赵玄明点点头,很有眼力见的开口:“那我去备马!”走出门时,赵玄明就和刚从外面回来的苗光祖撞了结结实实。苗光祖揉着发疼的胸口,怒声道:“老赵,你冒冒失失干什么呢!”赵玄明自知理亏,但连忙扣上他的嘴。
阳光刺眼时,安静的午后骤然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
“少将军,少将军!你怎么睡着了!”
睡梦中的谢晏楚蹙了蹙眉,睁开眼时杀意毕现:“放肆!”
“诶哟!”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谢晏楚终于察觉不对,他凌厉的眼神朝地上那人看去,随即一怔。
“赵玄明?”
不,跟他征战多年的赵玄明,绝不是这幅少年稚嫩的模样。
谢晏楚黑眸沉沉:“你是谁?”
赵玄明愣了愣,不由开口:“少将军,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是你的长随赵玄明啊!”
长随……这是他很久都没有听见过的词语了。
谢晏楚沉下心来,他明明自刎于赤水湖畔,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触及到一片光滑时,他心下一震。
他面色不显的看着赵玄明,淡声问道:“如今是哪一年?”
赵玄明再次愣住,谢晏楚蹙眉看他:“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不是……现在是北羌二十三年,少将军,你怎么了?”
北羌二十三年?他回到了十年前?
谢晏楚没理会赵玄明,靠在床上静静的想着。
这一年,他出征东陵,回京后被授予大将军的军衔。
这一年,也是他和楠烟初遇的时候。
谢晏楚心脏跳的快了几分,他抚过重新变回青丝的头发,再度问道:“那今天是几月几日?”
赵玄明已经接受了自家将军这神神叨叨的模样,老老实实回答:“六月初三。”
他和楠烟是六月初六遇见的,还有时间。
可谢晏楚一刻都等不了了,他翻身下床就往外走:“我去秦府一趟,莫要跟来。”
赵玄明怔愣一瞬还是拦住他:“少将军,秦府不能去啊!”
谢晏楚骤然顿住脚步,厉声道:“秦府出了事?”
“不是不是,秦家众人去祖地祭祖了,现在的秦府,一个人都没有啊。”
谢晏楚闭了闭眼,将那颗狂跳的心脏压回原处。
他思忖片刻,才道:“那就去太……三皇子府。”
如今皇帝的身体尚可,还没到立太子的时候,萧定缜也还是三皇子殿下。
赵玄明点点头,很有眼力见的开口:“那我去备马!”
走出门时,赵玄明就和刚从外面回来的苗光祖撞了结结实实。
苗光祖揉着发疼的胸口,怒声道:“老赵,你冒冒失失干什么呢!”
赵玄明自知理亏,但连忙扣上他的嘴。
“别说了,我跟你说,少将军不知道怎么了,脾气贼大,你别进去触他眉头。”
苗光祖却是不信,可下一刻,他就看见了从清丰阁走出来的谢晏楚。
那骇人的气势,让他下意识缩了缩头:“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赵玄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得先去给少将军备马了。”
三皇子府。
谢晏楚看着四周的摆设,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不懂,如今的自己究竟算重活一世,还是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在他活着的这个时刻,他的楠烟也活着。
所以,他可以放弃一切猜测,安心呆在这里。
不多时,一道清隽的身影从外走入,萧定缜声音朗朗:“晏楚,你找我何事?”
谢晏楚直直看着他,声线带着坚定的冷意。
“萧定缜,你想登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