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心情颇好的母亲同李昱迟他们擦肩而过,魏淼一直目送着她以致于李昱迟和刘思彻只能倚着栏杆假装眺望河面。等到年轻的母亲过了马路,他们才敢回头看。“他往上走了。”刘思彻拍了拍李昱迟的肩,一个跨步又紧跟上前。李昱迟急匆匆地追了几步忽然见魏淼站在了桥边中间的位置,双手扶着栏杆远眺深思。他想着这或许是个搭话的好机会,开门见山聊常磊肯定会吃闭门羹,索性上去扯个谎。“我们……”意料之外
“再见。”
心情颇好的母亲同李昱迟他们擦肩而过,魏淼一直目送着她以致于李昱迟和刘思彻只能倚着栏杆假装眺望河面。等到年轻的母亲过了马路,他们才敢回头看。
“他往上走了。”刘思彻拍了拍李昱迟的肩,一个跨步又紧跟上前。
李昱迟急匆匆地追了几步忽然见魏淼站在了桥边中间的位置,双手扶着栏杆远眺深思。他想着这或许是个搭话的好机会,开门见山聊常磊肯定会吃闭门羹,索性上去扯个谎。
“我们……”意料之外,李昱迟刚准备和刘思彻通个气,陡然间悲从中来,那不可抑制也并非出于自愿的痛苦溢满了全身。他凝望着淡然如水的魏淼,那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同他感受到的那种心心念念想要离开人世的绝望产生了共鸣。李昱迟难过至极,在泪水模糊视线之际他竟支撑不住缓缓单膝跪下。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这份莫名的凄惨令他想起了在常磊身上体会到的感受。他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生的苦楚塞满了他的喉咙,阻挠他说出对人世的留恋。
“昱迟,你怎么了?”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刘思彻也是一脸懵,没道理突然哭成这样啊,就好像他再不阻止,李昱迟就要难受得跳桥了。于是他来不及细想,冲着前面喊了句,“魏老师快来帮忙,我朋友要不行了!”
魏淼怔了怔,刘思彻的声音仿佛是从水里穿透上来的一串水珠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他托了托眼镜见到身后一少年跪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有丝丝恍惚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上前伸出了手。
“你走开!”哪知李昱迟悲怆地低吼一句,制止魏淼的进一步靠近。他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来,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转身就拼命地跑开了。
“昱迟——”刘思彻冲着李昱迟越跑越远的背影喊,想追又怕放走了这个魏老师,他只好赶紧拿出手机问,“老师你留个号码呗,万一我这朋友精神失常瞎跑出了意外你也好做个证人。”
魏淼接过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后也问他:“我好像不认识你。”
刘思彻看着完整号码存入了自己的电话薄,欣喜地解释:“刚刚那个和您说话的就是我小姨,我听她提过小真跟着您学习绘画。我也看过您的大作,非常有个性。”
信手拈来的谎话没有半刻犹豫听起来就是真的,刘思彻习惯了应付忘做作业时老师的发难,虽然这不是个好习惯,但事成就行。
“个性不能当饭吃,也远不能称之为个性。艺术的个性是很极端的,不是无限接近于完美,就是无限逼近毁灭。”魏淼淡然地说着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刘思彻,“快去找你的朋友吧,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好叻,魏老师您可真是个好人!”刘思彻强调了“好人”二字。
魏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送他离开。经过这一番交谈,刘思彻对魏淼有所改观,他不像是会伤害别人的恶人,都说人不可貌相,但相由心生,总归是有道理的。
好不容易找到躲在商业广场大柱子后面的李昱迟,刘思彻还没来得及嘲笑他泪流满面的惨相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巴,还被他低声提醒“这事要是说出去你知道后果的吧”。
“行了吧你。”刘思彻怪好笑地推开他的手,脸上还是一副玩味的神情,“我说你嚎啕大哭谁信啊?同学会信?老师会信?就你这种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