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递了朵花给顾云殊:“你是我们将军府的姑娘,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定然是要体体面面地操办的,你放心,刘伯定然亲自监督。”顾云殊伸手接过刘伯给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芳香四溢。老人家对于这件事情这么热忱,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于是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而笑道:“那就先谢谢刘伯了!”顾云殊笑起来显得可爱又乖巧,刘伯看她就跟看自己亲生孙女似的:“你这孩子,跟刘伯客气什么,这本来就是理应为你做的事,有什么好谢的。”
顾云殊神色犹豫:“刘伯,能不能不办及笄礼啊?”
悠闲修剪花枝的刘伯“腾”地转过头来,一脸的不赞同:“那怎么能行,有哪家姑娘及笄是不办及笄礼的?即便是那最清贫的家里,在女儿及笄的那一天也会为她操办。”
“不管是否隆重,总归是要有这个仪式,好显示对女儿的看重。”
他伸手递了朵花给顾云殊:“你是我们将军府的姑娘,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定然是要体体面面地操办的,你放心,刘伯定然亲自监督。”
顾云殊伸手接过刘伯给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芳香四溢。
老人家对于这件事情这么热忱,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于是也没再多说些什么,转而笑道:“那就先谢谢刘伯了!”
顾云殊笑起来显得可爱又乖巧,刘伯看她就跟看自己亲生孙女似的:“你这孩子,跟刘伯客气什么,这本来就是理应为你做的事,有什么好谢的。”
望着这样一位真心疼爱自己的长辈,她也忍不住撒娇道:“好好好,就知道刘伯最疼我了。”
又陪了刘伯一会,顾云殊才回了书房去完成自己的功课。
她每日都要临帖,而帖子的母本是沈凌尘一个个字亲手写的。
上一世她暗自喜欢师父,所以以为只要自己变得和沈凌尘一样,就能更靠近他。
于是顾云殊练字十分努力,导致她日后的字迹,和沈凌尘的几乎有八分相似。
可即便是这样,沈凌尘却还是和她越离越远。
顾云殊望着桌上的帖子,突然生了反骨,她从书房里四处寻觅,找了个其他名家的字帖出来临摹。
可上一世那些笔法早就已经印刻在了她的记忆深处,无顾云殊怎么写,写出来的字却还是有沈凌尘的味道。
她颓丧地趴在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书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沈凌尘的声音传了进来:“不好好练字,在这里偷懒?”
顾云殊连忙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沈凌尘的目光就投向了书桌。
他眼神幽深:“怎么?不愿意练师父写的字帖?”
顾云殊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人和人之间的走笔方式有何不同。”
沈凌尘绕过书桌,走到她身后:“那你发现了什么?”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了顾云殊,她只觉得耳根都发麻,不自觉瑟缩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站起身来,试图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我发现……果真有很大的不同,师父的笔锋更为潇洒利落。”
这般奉承的话,沈凌尘平日并不少听,但经顾云殊的口说出来,就总觉得比别人说得要好听千百倍。
他一把将想要偷偷溜走的人摁下:“坐下,继续练。”
大掌的温度透过不算厚的衣裳传过来,顾云殊不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师父最近为何总是与自己如此亲近?
她好不容易按下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他,这样犯规的动作,实在是很容易让她功亏一篑。
顾云殊强制让自己忽略掉一旁的沈凌尘,把注意力集中在练习字帖上。
书房里陷入了寂静,不一会儿,男人状似无意地开了口:“你马上要及笄了。”
顾云殊心想,及笄过后,师父就会与自己保持距离了吧,也省得她天天把自己的心捂得那么严实了。
可转瞬间,她又落寞地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