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姿封带着自己的孩子,要在越城待四个月,若是厉家的小孩,和楚意寒在同一个幼儿园,顾姿封碰上楚意寒的几率又大大增加了。“幼儿园?”顾姿封脸上的情绪很淡,“我儿子上私人家教。”厉行像只小仓鼠似的,无声嚼动嘴里的水煎包,不愧是京城的老牌大豪门,再顶级的幼儿园,厉家也不放在眼里。“你家小孩整天被关在别墅里,不出来活动社交,对他的成长发育也不太好。”话还没说完,厉行就有些后悔了,那孩子是顾姿封和夏晚晴生的吧,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姿封不悦蹙眉,怎么又突然想起那个小傻子了?
因为从未去在乎过,那个小傻子脚后跟的伤口,他也不知道,那个小傻子脚上的伤,具体是什么形状的。
厉行忽然停下脚步,她回过头,问顾姿封:“星球战舰你买到了吗?”
顾姿封:“?”什么玩意?
厉行提醒他,“今天早上十点,越城乐高旗舰店线下发售100套星球战舰。”
顾姿封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一大清早,出了这么多事,现在再开车到市区,早就错过限量乐高的发售时间了。
“如果我没买到呢?”
厉行告诉他:“我儿子会哭着在地板上打滚。”
顾姿封的眉目深沉俊冷,他明显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但厉行很清楚,即使乐高旗舰店线下的发售时间过了,顾姿封也有办法拿到那套星球战舰。
她又交代这个男人,“别忘了下午六点前,给我买一盒韭菜鲜肉水煎包。”
厉行赤脚踩在水泥地面上,往别墅的方向走去,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刚才揍了楚安然的手还在隐隐发麻。
顾姿封望着,厉行踉踉跄跄离开的纤瘦背影。
传闻中,这个女人是越城最尊贵的公主,是最难驯的野马,回想起厉行刚才揍人的模样。
顾姿封眸中暗流涌动,他拿出手机,给乐高华国地区的总代理商打个电话,让代理商直接把限量版乐高送过来。
*
厉行下午要去赴,薄老太太的70大寿宴会。
身为她专属司机的顾姿封坐在车上在金茂大厦楼下等候。
忽然他的余光里,出现了一道璀璨夺目的亮光,顾姿封偏了偏脑袋,往车窗外看去。
厉行提着金色的裙摆,从金贸大厦的旋转大门里走了出来。
美人如花隔云端。
贴身的金色细亮片长裙,修饰着窈窕的腰身。
礼服是吊带的,露出雪色的香肩,纤细又没有赘肉的胳膊,轻薄的礼服贴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枝。
丰臀轻晃,搅动了空气里的涟漪,一路荡漾到人的心底去了。
厉行上了车,看到座位上摆着塑料袋上,印着的店铺名字,她惊喜出声:“鲜肉水煎包!”
这家水煎包店很难买的,排队要排两三个小时。
厉行迫不及待的拆开塑料袋,打开盒子,拿出筷子,夹起水煎包,就往嘴里送。
她咬了一口水煎包,就被烫到了,这时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张着红唇,往自己嘴里扇风。
顾姿封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她,厉行脸上妆容精致,头发也是刚做好的造型,如海藻一般柔顺的墨发披在她肩头。
她津津有味的在吃水煎包,往水煎包里吹气的时候,雪嫩的腮帮微微鼓起。
“你儿子怎么样了?”清冷的不带丝毫温度的男声响起,厉行被噎住了!
她一脸警惕,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关你什么事?!”
“我儿子很关心你儿子。”顾姿封回答她的语气淡漠的很。
他出门前,厉般若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让顾姿封帮忙问问,寒寒崽落水后有没有生病了。
厉般若自己是不能受一点风寒的,看到楚意寒掉进冰冷的水池里,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对方。
厉行吸着水煎包里的肉汤汁,“我儿子挺好的,我给他向幼儿园请了病假后,他躲在被子里偷笑了好久。”
这时,厉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家小孩打算去哪家幼儿园?”
顾姿封带着自己的孩子,要在越城待四个月,若是厉家的小孩,和楚意寒在同一个幼儿园,顾姿封碰上楚意寒的几率又大大增加了。
“幼儿园?”顾姿封脸上的情绪很淡,“我儿子上私人家教。”
厉行像只小仓鼠似的,无声嚼动嘴里的水煎包,不愧是京城的老牌大豪门,再顶级的幼儿园,厉家也不放在眼里。
“你家小孩整天被关在别墅里,不出来活动社交,对他的成长发育也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厉行就有些后悔了,那孩子是顾姿封和夏晚晴生的吧,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厉行脸色略显苍白,埋头把最后一颗水煎包给吃掉了。
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举行寿宴的酒店大门口,厉行漱了口后,往嘴里丢了一颗玫瑰糖。
“在越城,认识你厉三爷长什么样的人,应该不多吧。”
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顾姿封声因淡淡的,“除了你和楚老太爷外,越城几乎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
他在京城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公务会议,顾姿封很少参加社交活动,即便是京城里的人,知道顾姿封长什么模样的也不多。
厉行就道:“那你就以保镖的身份,陪我进去吧。”
五年前,厉行和薄家大少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她失踪后,两家婚事就搁置了。
等到她回来,身边多了个孩子,薄家觉得自己被羞辱,直接和楚家断交了。
薄老太太骂她,骂的格外难听,还授意本地媒体,说厉行是被流浪汉给轮了。
她生的孩子,不知父亲是谁,说楚家也不敢去查,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是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人。
一夜之间,厉行沦为越城笑柄,整个楚家都在嘲笑声里抬不起头来。
这些难听的议论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了,再加上厉行在楚家掌权,越城的人对她反倒多了几分敬佩。
但楚家确实辜负了薄家,楚家即使把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也没去找薄老太太的麻烦。
每年薄老太太过寿,就没有再请过楚家的人。
今年破天荒的,居然向厉行一个人发了邀请函。
以薄老太太的脾气,只请厉行这么一个楚家的人,赴她的寿宴,厉行觉得不太正常。
虽然楚家现在由厉行掌事,可薄老太太邀约楚家的人,也该请和她关系更好的楚老太爷才是。
她虽然不清楚顾姿封的身手如何, 倘若薄老太太在宴会上对她出手,她就把顾姿封推出去挡住洪水猛兽,也能给自己制造点逃生时间。
“厉爷,你往后转过头。”
顾姿封听她的话转过头,厉行从包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墨镜,戴在了他的脸上。
昂贵的墨镜戴在顾姿封脸上,只将他的容颜,衬得越发疏离峻冷,不可亲近。
厉行瞧着,顾姿封冷酷又不近人情的俊脸,忍不住噗嗤一声。
“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厉爷就这样,陪我赴宴吧。哦,你的头发要弄一下,会更像个保镖~”
车厢里,什么工具都有,厉行往手上涂了点发膏,她稍稍起身,身体倚靠在驾驶座椅背上。
顾姿封透过墨镜,只看到雪山峰峦,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