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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岑没什么力气的丢下勺子,想要起身却差点摔倒,又跌回椅子上。
  靠,霍奶奶这熬的什么汤啊,后劲儿真大。
  不会是往里面加东西了吧……
  这个念头,直接把舒岑吓了一跳。
  她撑着桌子爬起来,打算在牧砚回来之前,赶紧冲个澡缓一缓。
  舒岑两眼昏花,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却是手忙脚乱。
  胡乱的把身上布料,褪了个七七八八。
  常温水打在身上,她竟然依旧觉得非常热。
  直接扭转到冷水。
  “嘶”
  突如其来的凉水,冷的舒岑一哆嗦。
  她想躲开,可是离开了凉水,又觉得火烧一样。
  “要命……”
  舒岑意识到出大事了。
  门外传来牧砚进门的声音。
  她不敢出声,心里又着急。
  这劲到底什么时候过去……
  牧砚边解着西服扣子,余光看见窗台被动过的汤,眉心一蹙。
  “舒岑。”
  “……”
  牧砚停下脱外套的手,快步走到浴室前,敲了敲。
  “舒岑!”
  依旧没人回应,只有规律的水声。
  浴室玻璃上也并没有雾气,可见是凉水。
  牧砚心里十分焦急,“舒舒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你怎么了和哥哥说说话。”
  舒岑蹲在地上,冷水从她头顶打下,冷的掉眼泪。
  “呜呜呜你别进来……”
  她一点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如此难堪的面貌。
  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早知道就乖乖听话,不嘴馋了,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牧砚很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狠狠的捻了捻手心。
  “舒舒,先把门打开,我帮你解决。”
  舒岑:“……”
  牧砚见她迟迟不说话,多半知道有些误会,耐下心解释。
  “宝贝,在药物还没完全散发,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就能缓解很多。”
  “时间拖的越久,这个方法就越不管用。”
  “听话,开门。”
  舒岑哭着,嘴唇都冷的毫无血色。
  “我,我一会儿就好了,你让我自己待着。”
  牧砚冷白的手,握在门把上,深呼了一口气。
  “乖,宝贝,一直冲冷水会生病的,把门打开。”
  “我现在看不见你的情况,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叫医生过来也无济于事,听话,把门打开好吗?”
  牧砚准备打电话,叫琴姨去找钥匙。
  忽然,门把手从里面一松。
  门缓缓拉开一条缝。
  牧砚着急的推开,就见面前的女人晕晕的坐在地上,手从门边滑落。
  整个人身上苍白,闯入他的瞳孔。
  “……”
  牧砚闭了闭眼,急忙把西服外套褪下,将人从前往后的全部包住。
  “乖,没事。”
  舒岑的脑袋缩在男人的外套里,抱着他一个劲的哭。
  “好冷……老公好冷……”
  牧砚心疼的要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火炉,可舒岑一直呢喃着冷。
  男人单手把人抱在肩上,拿出手机联系医生。
  接通后,
  牧砚判断着情况,语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傅衍之,我家小孩吃了点不该吃的,起效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分钟,你和沈厌现在谁在京城,马上赶过来一趟。”
  只有他们手里,有实验室研究的各种解药,见效极快。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颓丧。
  “不在。”
  “怕什么,人不都是你的吗?你总有办法解决的。”
  “……”
  牧砚紧皱着眉,怀里的人还是哭着到处抓,心乱如麻。
  “你也吃错药了?”
  傅衍之,“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想,那就给她催I吐。”
  他现在自顾不暇,更别说人还在沪城,根本赶不过去。
  自己家的都跑别人I床|上去了,还指望他有什么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最好全他妈完蛋。
  牧砚把电话挂断丢到一边,抱着人,试图把舒岑遮住脸的西服拨开。
  “舒岑,抬起脸。”
  舒岑摇头。
  “乖,你需要吐出来。”
  “趁现在还只是初期,听话,哥哥帮你吐出来,不然一会儿会更难熬的。”
  舒岑红着眼睛,都冷糊涂了,眼泪一眨就掉,“老公……呜呜冷……”
  牧砚亲了亲她,“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张嘴。”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边。
  舒岑抓着他的衬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些,又想退缩,可牧砚已然看准了时机。
  舒岑对上男人的视线,她都快烧起来了,又冷又滚烫,牧砚怎么没下文了……
  等着她死吗?
  略微尖锐的指甲,在牧砚的手臂,抓出一道印子。
  牧砚回过神,长指找到咽喉壁的位置,用力往下一摁。
  “唔”
  舒岑顿时开始反胃,牧砚把人抱到洗手台前。
  趁着有效果,牧砚快速找到她胃部以下的地方,继续摁。
  “呕……”
  舒岑撑在洗手台边,拼命的吐。
  完蛋,好像更丢脸了……
  牧砚下手快准狠,次次见效,她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吐了个痛快。
  到最后,舒岑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奄奄一息。
  她就喝了个汤,差点没把自己整死。
  牧砚见她难受成这样,心里也不好过。
  舒岑不肯正眼看他,只好哄着。
  “乖,哥哥帮你洗漱一下。”
  舒岑低着头摇了摇,她现在肯定不忍直视,妆花了,没准假睫毛都歪了。
  牧砚也没强行要求她,像抱小孩一样,让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先睡觉好不好?”
  舒岑没反对,她现在恨不得原地去世。
  这么一番下来,她又累又困,虽然感觉比刚才好多,可清醒后,时有时无的,反而更考验人。
  她揪着男人的衬衫,说话声音都变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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