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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牧砚用毛巾帮她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舒岑紧紧的抱着他。
  “我感觉没吐干净。”
  不然,为什么抱着牧砚的感觉,还是这么不对劲啊?
  牧砚把人放到干净的洗手台上,伸手拿过卸妆的东西,认真的帮她把脸上的妆卸掉,用温毛巾擦了擦女人的巴掌小脸。
  “缓缓。”
  舒岑圈着他,身前是男人的西服外套,背后是洗手台的镜子。
  在光洁无渍的镜子中,所有的线条,清清楚楚。
  牧砚刻意避开,又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偏偏这个女人还一无所知的逗他。
  “牧先生可真是好定力。”
  牧砚语气透着警告的意味,“你说呢?”
  这女人现在哪里还有半分,刚才脆弱娇弱的样子,张扬又嚣张。
  恨不得爬他头顶上胡作非为。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舒岑脸上扬着意味不明的笑,往后倒了倒,两手慵懒的,撑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
  卸妆后更加剔透的目光,盯着面前清俊端正的男人。
  舒岑抬手摘掉他过于斯文的眼镜,悠悠然的慢慢折起来。
  “你左手受伤了怎么办?”
  牧砚眼睛蹙的狭长,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就要把她推入渊谷。
  舒岑的目光,在他左右眸中滚过一遍。
  “生活中右手习惯吗?”
  也不知是真关心还是挑衅,牧砚直接封住她的唇。
  舒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下意识的缩着,牧砚却不紧不慢,就连语气也是幽深的。
  “别动。”
  牧砚扣着她,不让躲,慢慢的又小心翼翼的,亲着她。
  许是今天被舒岑挑衅了好几回,牧砚内心已经很是不满意,亲的也狠。
  她紧抓着男人身前的衬衫,就差没把扣子拽下来。
  可也不见他手下留情。
  她抓他更是无济于事,牧砚发疯的想给她一个教训。
  “还玩儿吗?”
  舒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抿着唇,可怜兮兮的。
  “回答我。”牧砚毫不心软的看着她,“乖一点,就放过你。”
  舒岑赶紧点头,眼泪颗颗成珠,“我乖我乖。”
  我乖你祖宗!
  这个老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她,死活都不给个痛快。
  要不是她现在落到牧砚的手里,她才不可能低头服气。
  牧砚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嘴角轻勾。
  但也清楚若是太过了,他的宝贝记仇,可没他好日子过。
  舒岑死死的抓着面前的人,唇都要被咬破了,“牧砚,你混蛋……”
  一直憋着一股气的舒岑,拼命的打着他,虽然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就像是拳头砸在墙上,反而打的自己手痛。
  牧砚由着她出气,抚着她长发,“乖,别伤着自己,是我不对。”
  在这个祖宗面前,他就没有对的时候。
  怎么都得哄着。
  不过他向来不介意舒岑耍小脾气,自己惯出来的,怎么也得受着。
  没点矫情,他这么多年细心照顾,岂不是白养了。
  更别说现在有了点甜头,这女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作怎么乖巧。
  舒岑拉下搭在她头发上的白毛巾,丢到牧砚的手上。
  “让我出去。”
  牧砚笑声低沉,“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舒岑躲着不抬头,直接装死。
  反正事已至此,脸都丢光了。
  许久都不见动静,舒岑挪了挪位置,想从牧砚怀里钻出来。
  下一秒,就被揽住。
  牧砚抬着脸,下巴靠着她的头顶,把人越抱越紧。
  “宝贝让我抱抱。”
  舒岑不敢乱动,再加上她冷的慌,被牧砚这么抱着,还好一些。
  “牧砚,那你平时怎么不经常用右手啊……”
  如果不是刚才,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这男人真是聪明。
  她依稀记得自己学新闻翻译的时候,简直苦不堪言。
  而牧砚却能游刃有余的站在高位,出现在各国媒体前。
  她脑袋很沉,等不到牧砚回答,就睡了过去。
  牧砚没听见动静,赶紧把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果不其然,已经在发烧了。
  他把人抱着去找退烧药,舒岑迷迷糊糊的,又不配合吃药。
  牧砚单手不方便,想把人放下来,却被两只小手紧紧抓住。
  他无奈的只好依着她,抱着拍了拍她的背。
  “乖。”
  牧砚拨出退烧药,舒岑还是不吃,只好把药放进自己的嘴里,贴着女人的那抹红,慢慢渡下去。
  舒岑睡着的时候格外温顺,脸长的特别显小,睫毛不密但是很长,纯的不像话。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酒吧叱咤风云的大姐大。
  他有点不想离开,唇,紧挨着,细细的沉入其中。
  他左撇子并非天σw.zλ.生的,所有都是因为,在他遇见舒岑后,两个人并排的时候,左右手总是磕磕碰碰,才逐渐让自己改掉习惯,从而使用左手。
  牧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唇边有泪水的味道。
  抬眸就看见,怀中的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的掉眼泪。
  牧砚眉心紧蹙,“宝宝,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宝贝,宝贝乖,别哭。”
  可舒岑似乎越来越伤心,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一道道的滑落。
  “九爷,别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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